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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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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文恩看了他一眼,走到监控室的玻璃窗前往下望,久久才问道:“她输了,是吗?赌注是什么?” “陪我一个月,现在则多了一样……替我生一个小孩。”余克帆不急不缓地道,压低的嗓音还是传进了练过武的黎文恩、郭熙与蓝少白耳里。 “她竟然拿她自己跟你赌?”这是什么鬼赌注? “当初她不是也拿她自己跟你赌吗?否则,你又怎么会败在她手下,而跟她签了三年合约成了好莱坞巨星?” “她当然不是拿她的身体跟我赌。”黎文恩皱起眉,“若是,我也不会接受,我是看她长大的,根本没有真想动她的念头,我当初是因为小看了她才会莫名其妙栽在她手里,她只说如果她输了的话,就当我的佣人让我使唤三年。” “喔喔,三年的美丽女佣!她算不错的条件了。”蓝少白吹了一声口哨,结果被黎文恩给瞪回去。 余克帆沉默不语了,知道元丹渠不是个随便拿身体当筹码的女人让他心情好受了些,不过,当初她之所以会拿她自己当筹码跟他赌,想必也是受黎的刺激,说来说去黎都脱不了关系。 “克,她不是你的对象,放了她吧!更别提生小孩这件事,你若不打算娶她,她替你生小孩又如何呢?你希望你的孩子是个没有妈妈的孤儿?何况,元丹渠会因为无法待在小孩身边而痛苦一辈子,你不会真愿意这么做的。” “这是赌注,她就算不喜欢、不愿意都得做!” “克!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黎文恩再次紧蹙起眉头。克一向不是如此别扭的人,现在怎么如此顽劣不化?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手,你死心吧!”余克帆的目光重新回到荧幕上,竟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人,他蓦地低咒出声,“该死的!” “你……”黎文恩拳头才要挥出去,却见余克帆一个转身,气急败坏的冲出监控室,让他的拳头扑了个空,“怎么回事?” “佐木君来了。”郭熙抬抬下巴,指着下头。 “佐木君是谁?”黎文恩不解的也望了下头的男人一眼。 蓝少白给了他一个解释,“佐木田的儿子。” “佐木田?!”怎么会是他…… 顿时之间,监控室里的三个大男人都面色凝重,静默不语。 “美丽的小姐,还记得我吗?”佐木君微笑的坐在对面牌桌上,,一双闪烁的眸子定定的落在元丹渠身上。 “嗯。”元丹渠笑笑,修长的寇丹指尖上夹着一根烟,用来提神。 “你累了,要不,我们明天再战?”佐木君体贴的提议道。 “先说说你的筹码是什么。” “日本最大的航运公司佐木会社。” 元丹渠的眸光闪动,满意的点点头,“它比中式帝国的价值大上许多,你不觉得吃亏?” “可以跟这么美丽的小姐在一起,就算要我拿全世界来换我都愿意。” 她轻笑出声,银铃般的嗓音在赌桌上散了开来,很轻灵也很柔美,娇而不腻他是愈看她愈对眼了。 “既然如此,我不如拿我自己跟你赌好了。”这个油腔滑调的家伙!她在心里冷笑。 “那在下更是求之不得。” “你似乎很有自信?” “余克兄可以告诉你我该不该有自信,你说是吗?余兄。”佐木君的目光缓缓落在元丹渠身后的余克帆身上,笑得一脸挑衅。 余克帆只是扫了他一眼,便伸手将元丹渠从座位上抓起来,低声在她耳边道:“跟我来。” “我跟佐木先生的赌局要开始了。”她轻轻甩开他伸过来的手。 “我刚刚听说佐木先生愿意把赌局移到明天,我没听错吧?”余克帆的眸子不太情愿的落在佐木君身上。 “没错,这样人家才不会说我胜之不武。” “没这个必要,佐木先生已经是最后一位挑战者了,很快就可以结束……”说着,余克帆的大手突然扣住她的腰,痛得让她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明天八点,佐木先生!”说完,余克帆带着元丹渠转身离开。 “你如果担心的话,可以亲自上场。”佐木君在他们身后轻轻的说了一句。 闻言,余克帆的脚步停了一会,才缓缓扬声道:“阿宽,替佐木先生准备一间上好的房间休息。” “是的,老板。”阿宽应了声,转身朝佐木君躬身比了个手势,“佐木先生这边请。” 佐木君诡谲的一笑后,也转身离去。 “放开我。”元丹渠意思意思的甩了甩手,连说出来的话都显得虚弱无比。僵坐了一整天,老实说身子已经累垮了,现在又被这粗鲁的男人给这样拖了一小段路,她真的一点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余克帆瞅了她一眼,放松手劲将她拉进房间,关上房门才道:“明天跟佐木君赌,切记一点,见好就收,如果真输了就算了,不准你有想捞回本的主意,听清楚了吗?” “他是谁?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她虽累,可眼睛没瞎,看得出来克对那个叫佐木君的很不一样。 “听我的话就是,别问太多!” “痛……”她感觉他又在她腰上施力,弄得她痛呼出声。 “对不起。”余克帆松了手,走到离她较远的地方坐下来,找了根雪茄点上。拉斯维加斯的夜总是寒冷,他习惯抽雪茄驱寒。 这男人竟然会跟她说对不起?元丹渠古怪的看他一眼,见他眉宇之间尽是浓化不开的愁绪,心都隐隐地为他痛了起来。 什么天大的事呢?可以让这样朗朗的男儿愁上眉梢…… “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她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以近几天最温柔的语气对他说话。 从那天晚上他风尘仆仆的回到拉斯维加斯之后,她与他就一直处在冷战之中,他不跟她说话,晚上也不来找她,就像她这个人不存在似的,连她拿他的江山豪赌他都不再说半句话,任她去玩,与她原先所预想的结果大不相同。 他该暴跳如雷,气得把她辍出去,宣布与她断绝关系,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可是他没有,只在回来的那一个晚上问她原因,脱口而出的话不是担心他自己的江山,而是她的生命安危。 宁可,把拉斯维加斯的中式帝国让她玩完了,也不愿弃她的愚蠢于不顾…… 她骄傲、生气,所以说不出道歉的话,她无法先对他低头认错,然而,每一场赌局她都战战兢兢的,以全部的注意力来赢得每一场胜利。 她不能输!输了,她会内疚一辈子。 不该是这样的,不是吗?她本来只是要报复,要让他气绝,下定决心要让他恨她,切断彼此的一切……然而,真的这么做了,她却发现内疚的是自己,痛苦的是自己,气绝怨恨的都是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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