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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如果你在八年前抢走了她,我会祝福你们。”不过,现在……不会了。高凡突然感到一股释怀。

  “你该死!”王诗乔的拳头如狂风般挥出,却没有伤到高凡分毫,接著他毫不犹豫的出了第二拳、第三拳,却依然没有碰上高凡的脸。

  高凡一脸寒霜,伸手一连挡住王诗乔数个招数之後嘴角泛起一抹轻忽的笑容,“你是为曲儿打我,还是为丫头打我?”

  王诗乔微愣了一下,出手犹疑了数秒,转眼间却让高凡压在地上。

  为谁呢?他是为谁出拳?自然是为了曲儿了,他恼高凡不该视曲儿如一般的庸人俗物,随他人要便拿去般的毫不在乎,曲儿爱的是高凡啊。难道高凡真的不知道?

  “你非得娶曲儿不可。”王诗乔想也不想的便脱口而出。

  “哦?为什么?难道你忘了我已经和丫头上床?而且我还听到她说她会爱我一辈子,你这个当哥哥的忍心看她一辈子得不到所爱?”高凡放开他,站起身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诗语不会希罕你的同情!你根本不爱诗语,就算你跟她上了床也不该因此而 娶她,那只会害她痛苦一辈子,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忍受自己的男人心中一直有另一个女人。”

  “丫头值得我爱她,不是吗?”

  “但是你爱的是曲儿!”

  “你错了,我已经不爱曲儿,八年前开始就不爱了,是你自以为是的以为我一直爱著曲儿。”高凡淡道。

  这么多年来似乎是第一次解释起自己对曲儿的感情,很多事他并不解释,一切藉由时间来彰显,藉事件的演变来传达,没有人真正明白他心所想,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他想做的也都做到了,这样便是个完美的句点,别人的了解与否真的不是太重要。

  “你胡说……”王诗乔一点也不相信。

  “我是说真的。”高凡转身看著王诗乔,手上的烟优雅而熟稔的夹在指尖,谁说他不抽烟呢?他只是不常抽,也不在人前抽,今夜,是烦闷得紧了,至於烦什么……他并不太想追根究底。

  “可是曲儿爱你。”

  “我不能因为她爱我,所以就得爱她,不是吗?就像我要娶丫头,也不会是因为同情的道理是一样的,我不会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理由去勉强自己做不愿意的事,你应该清楚。”

  “你的意思是你爱诗语?”王诗乔怀疑的挑高了眉。诗语在美国才短短待了不到一个礼拜,高凡就爱上了她?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如果爱,早八百年前就爱了,不会等到现在。

  高凡但笑不语,再度转过身去背对他,“我已经查到偷底片那批人的巢穴,应该很快就可以查出是谁杀了肯夫林,至於上回请你查的那个人渣,似乎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高凡。”王诗乔吼道。这个人实在太不把自己的脸色放在眼底了,难道这个半中半美的男人看不出来自己已经快被他逼得抓狂了吗?

  “我爱不爱她是我跟她之间的事,难不成我和她谈恋爱还得经过你的批准?”

  高凡挑起眉来,不悦之情溢於言表。

  “我是她哥哥。”

  “是啊,一个叫自己妹妹放弃所爱,退出自己心上人战局的哥哥,为了曲儿你倒是连妹妹都可以牺牲。”高凡冷哼一声。

  “高凡你……”

  “那个人渣派人追踪得如何了?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线索?”高凡走回电脑控制台前,按下了电子讯息回覆系统。

  “我家的电脑你比我操作得还熟练,又何必问我?”王诗乔没好气的说。

  “你如果不想替丫头报仇,我也没意见。”

  咕哝一声,从王诗乔口中吐出了一串纽约市内的街道名称,“他就住在那,是哈林区的小混混,穷得只要有人拿钱给他,他就做什么,不过他现在人还在医院裹面。”

  “哦?”高凡讶异的望了他一眼,“我那一脚踢得这么重吗?重到他必须躺在医院快一个礼拜?”

  “当然还得加上後来我踢的那两脚,够他再待上一个礼拜了。”

  门上传来两声轻响,王诗语迅速的将被子往上一拉盖住了自己的头,不管来人是谁她都不想见。

  她听见了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又听到一阵脚步声朝她走来,那声音愈来愈近,近到已经到了她的床边,是谁呢?她的心隐隐跳动著,总觉得这个人正居高临下的望著她,非常专注的望著,盖在脸上的被子都抵挡不住对方的灼热目光。

  被子被轻轻的拉开了,她紧紧的闭著双目佯装熟睡,但那愈靠愈近的男性气息却扰得她心跳得飞快,是高大哥,他身上的味道她永远都记得,他想干什么呢?她可以感觉到他是如此的靠近她,近得连他的呼吸她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

  高凡的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俯近她,将唇轻轻的印在她的唇边,他可以感受到她的颤抖与心悸,更进一步的用舌尖抵开她的贝齿,在她的惊呼逸出口之前温柔的探入,与她慌乱失措的舌尖交缠著……

  那吻,如春风拂过池畔吹起的阵阵涟漪,令人的心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也如“你怕我吗?丫头。”他一点都不希望她怕他,宁可怀中的人儿是那天在院子内与诗人争得面红耳赤,激动的说要一辈子爱他的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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