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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她把他形容得像是牛郎!她非得把两个人美妙的关系说成这个样子吗?

  他气得欺身压住她,狠狠的咬住地的唇……

  “唔……”

  他邪恶的笑着,松手放开了她,唇瓣上染着她唇上的血。

  她的唇,是被他咬破的,疼得她眼角滑下了泪。

  在她心中,冰川泽明是百分之百的男人,就算他再小她个五岁、十岁,她相信她还是可以轻易的爱上他,受他吸引……

  他的目光像块巨大无比的磁铁,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会把她的注意力吸向他,再也无法移开分毫……

  就是因为这样的爱太迫人,迫得她常常在他一出现在眼帘范围之内时连呼吸都不能够,她才会努力再努力的佯装起自己的冷漠与骄傲,不让任何人发现她也像任何一个看见过他的女人一样,对他毫无免疫能力……

  她爱他呵!爱到连梦里让他抱着的时候,都会轻泣抖颤眷恋不已,爱到他只要把眼神移向不知名的远方,她就怕他丢下她一个人,然后去拥抱着另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温柔,嘘寒问暖……

  梦,终究还是成真了。

  那天在喷水池旁亲眼看见的那一幕,跟她在梦里到的根本一模一样,震得她头晕目眩,根本站不住脚……

  马于甄微微闭上眼,不想再回想昨日那令人心痛的一幕,狠下心,决定让自己彻头彻尾的抽离这样恼人的困境。

  “你的得意只能用在这里,不是吗?用你的男人优势来征服我很值得你骄傲吗?就算我的身体渴望你又如何?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小男孩,只会借酒浇愁,说个三两句话便可激得你跳脚的小男孩。”

  冰川泽明突然笑了,笑得像是得到糖的孩子,“你爱我,对不?”

  她说的话越是伤人,就代表她对那件事、那个人越在乎,他该明白的。

  她一愕,呼吸都暂停了数秒。

  “你爱我,我肯定你十分爱我。”不知在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冰川泽明一次又一次的说着,眼神闪烁着异常的光彩。

  “你疯了……”她被他那深沉笃定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乱,想躲开,却被他整个人压动弹不得,“你放开我!听见没有?”

  “我不放。”

  “你这个人是蛮子吗?听不懂别人的拒绝?”

  “我要你,不管你说你爱不爱我,我现在就想要你。”

  房里春意满满,使得巴黎的璀璨朝阳都逊了色。

  十点三十一分,再过二十九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要不是那女人执意要搭今天晚上飞机飞回温哥华,此刻的他也不必飞车在巴黎的街头。

  “麻烦你先生,请你开快一点。”

  冰川泽明有些不耐的频频看表,说完,又忙着打了几通电话交代事情。

  “十一点的飞机应该还来得及,机场很快就到了,先生。”前头的司机趁着空转过头来对他用简单的英文说道。

  “希望如此。”他用日语低咒了一句。

  要是这回他没赶上飞机,以马于甄的个性一定会记上一辈子,谁叫他早上信誓旦旦地举手发誓,说他一定会跟她搭同一班飞机飞回温哥华呢?

  “你可以多留几天,秋冬服装展还有两场,你不必跟我一起回去。”中午用完餐回到饭店,她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对他道。

  “你不是很怕一个人搭飞机?”

  马于甄一愕,有些怔然,过了半晌才找到舌头,“那是三年前的事。”

  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苦笑。

  突然想起,他之所以跟她东西南北的飞来飞去,就是从他知道她非常害怕一个人搭飞机的那件事情之后。

  “你有惧高症。”

  “我没有惧高症。”

  她怕一个人搭飞机,是因为她的父母亲死于一场空难,留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往后只要她一个人搭飞机,就会觉得分外的孤单寂寞,飞机的每一个起落都会让她的心脏无力承受。

  他不知道,是因为她从来没向他提起过,而他也没问,所以她有惧高症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合理解释吧?

  “反正我要跟你一块走。”

  整理行李的手蓦地停顿下来,马于甄幽幽地回眸看看他:

  “如果我告诉你……方桦的婚姻可能有问题,你还会执意要在这个时候跟着我离开巴黎吗?”

  “什么?”

  冰川泽明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她知道他遇见方桦了?什么时候的事?

  那天……她看见了?她看见他吻方桦?看见他与方桦?看见他与方桦的拥抱?还有,她刚刚说方桦的婚姻可能有问题是什么意思?

  “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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