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宋雨桐 > 流浪爱情 >  上一页    下一页


  蓝冬微恼地瞪着他,这张笑得很无辜的迷人俊脸上,连双眼都跟着笑了,明明像是在嘲弄她,可他眼眸深处却又似乎带着一抹疼惜与宠溺。

  是看出了她根本是男女性爱史上的小菜鸟一枚,所以把她当稀有动物来宠?还是觉得她被他吻得笨手笨脚的而感到怜香惜玉?

  想着,蓝冬蓦地伸手使力推开他,也不管他是不是会撞到他身后的车门,还是会摔在地上,她头也不敢回地起身就走。

  可惜的是,她真的太高估自己的那一丁点吃奶力气了,这男人非但没有被她推倒在地上,也没有往后倒把他家的车门给撞坏,还一把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你住哪?我可以送你一程。”好人做到底,都英雄救美了,当然要护送美女安全到家。

  “不用了,我走路就可以到了。”她想甩掉他的手,可根本甩不掉,或者说,她根本不是很真心去甩。

  方才的她是因为恼羞成怒所以把他给推开,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刚刚激吻过的男人而不脸红心跳?越是面对他,铁定越将她的生涩与害羞展露无遗——一个二十八岁的女人连一个吻都招架不了,当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吧?

  沈镜飞挑挑眉,绕到她正前方低头瞧她。“你就住在这个松诺镇上?”

  “嗯。”她害羞地退开了些,他的靠近让她很紧张。“你也是吗?”

  松诺镇上的民宿就那几间,而且都很小巧,一般观光客都不会住这里,但是散客的好选择。黄昏后的松诺镇,安详静谧得就像天堂,就算静静坐在石头上看着天空看着云,心情也会非常好。

  “不,我不住这里。”沈镜飞笑了笑。“你是一个人来玩的吧?晚上在卢加诺我入住的饭店里有一个小型舞会,去吗?”

  她一愣。“舞会?”

  “嗯,我刚好缺一位舞伴,你知道在这种场合中找不到舞伴会很丢脸的,你就当作报答我刚刚的救命之恩,今晚当我的舞伴如何?”

  闻言,蓝冬愣愣地看着他,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人家刚刚毕竟真的救了她,再加上昨天在高空弹跳现场他也出手搀了她一把,她还吐了他一身,怎么说,她都欠这个男人很多人情。

  可是对她而言,这个男人根本还是个陌生人,她该不管不顾地听从心的意愿,点头跟人家走吗?

  虽然在过去那两年,她也不是没跟陌生人出去玩过,但那些都是自然的偶遇,不是刻意邀约,尤其不会是在她被亲吻缠绵了之后。

  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太耀眼,笑起来温柔迷人,霸道起来又MAN得惊心动魄,在方才那个激吻过后,她怀疑自己还可以若无其事地跟这男人处在同一个空间里而不发情……还当舞伴呢,一场舞下来,她怕她真要醉晕了过去。

  蓝冬看着他,欲言又止,那踌躇的模样当真让沈镜飞感到好笑。

  “当我的舞伴就这么让你害怕吗?我保证不会比你玩高空弹跳恐怖,也不可能比你方才遇到蛇危险,嗯?”

  这句话,挺有说服力。

  她突然想到流浪的这两年,她试着挑战所有她以前不敢敝也不会敝的事,唯一还没挑战过的竟然是一夜情……

  二十八岁了,她不必再守着那块贞节牌坊了吧?她的身体已属于她自己,而不是那未来不可知的丈夫。

  为什么不呢?眼前这个男人又高又帅又迷人,吻功那么好,还让她动情又动心,不就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吗?她还需要再挣扎什么?她不只不该挣扎,或许更该紧紧抓住他“好,我跟你走。”

  沈镜飞笑了,一双黑眸闪亮亮地看着她。“明智的选择。我叫里欧,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叫我冬儿吧。”她回以羞涩的一笑。

  流浪中的男人跟女人,彼此的称呼就只是一种代号罢了,真不真实不重要,也没有人会太过深究,因为,对方终究只是人生中的过客,再美再不舍,也注定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蓝冬是个打定主意就不会轻易更改的女人。

  就像过去二十几年只为了一个目标而活的执着与努力,只要确定了目标,她本就是个不大会三心二意的人。

  今晚,她请饭店帮忙找来一件白色V领蕾丝花边的晚礼服,胸口开得低却不显裸露,让人看得到她胸前隐隐约约的美丽曲线,却只能无限遐想,而前方开高衩的拖地蕾丝薄纱底下,是一条足以让她的美腿在薄纱下若隐若现的短裙,性感又不失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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