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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她对他的感情该怎么办?就这样永远埋藏在心底,当作从未有过吗?

  “你担心我吗?”黑暗中,他摸着她的头发,低哑的嗓音响起。

  “嗯。”她点点头,起码,她也该对他坦承一次吧!

  令狐雅鄘似乎笑了,笑声略带苦涩,摇头道:“何必呢?我若死了,你不就可以逃离我的“魔掌”了?”

  璇翎翻身起来,盈盈黑眸怒瞪着他。

  “我又说错了?”他眯起眼,试着微笑。

  “若真有那一天,我也不要活了。”她端坐着,目不转睛地迎视他黑漆漆的眼瞳。

  “为什么?”他有些迷惑。

  她说他们的姻缘不能长久……那日,听了他们谈话,他最在意这一句。

  为什么不能长久?真的就为了那些没能完成的、徒具形式的仪节?就因为他没和她拜过堂、行过礼?

  但再过不久,她就会得到她梦寐以求的孩子,到时她要如何对待他这个丈夫?

  一定是借口照料孩子,以便彻底疏远他,不是吗?

  既然如此,他是死是活,她又何必介意?

  他真不懂她,她是这样淡漠倔强的妻子,却为他哭倒在床边,颤抖地捧着他的手。他忘不了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她那双哭红的眼睛,美得像一双闪闪发亮的宝石,晶莹无瑕,剔透绝美。

  心口顿时有些燥热,他迫切地想吻她、想要她,无以名状的情愫翻涌,那些他说不出口的绵绵情意,夜里百转千回的猜疑及苦恼,此时此刻,他只想统统忘怀在她的朱唇里。

  “别……”璇翎惊慌推拒,彼此拉扯着,令狐雅鄘才翻身压住她,碰着她的唇,下一刻又被她使劲推开。“你身上还有伤,别这样!”她气恼地逃到角落去,蜷起了身子,怒目娇斥。

  伤口拉扯让他额头冒起冷汗,令狐雅鄘痛得迷蒙恍惚地望着她,忽然笑了。

  “好吧,你听我的话,我就不动,否则……我就马上过去抓你回来,你瞧,那得花上多少力气呢?”

  “你——你——”

  璇翎蹙着眉,直觉不是好事,却怕他认真起来,拼着伤口撕裂也要抓她,她是没法拒绝的,只好认命。“你到底想要什么?”

  “来……”他朝她伸出手,展现无与伦比的耐性,等她慢慢接近,纤手覆上他掌心,轻轻一扯,她便柔顺地倾身,乌亮柔软的发丝垂向他胸口,他垂眸视之,呼吸忽然不稳。

  “吻我。”他蛊惑地低语,目光落在她红艳艳的朱唇,再移向她惊诧圆睁的杏眼。“你不做就我来。”

  他……他太过分了,竟要求这种绝无可能主事!

  璇翎心口灼热,脸颊顿时燃起了一把熊熊火焰。

  怎么可能?她从未主动做过这样的事,要……要她吻他?就像他对她做的一样?那怎么可以!

  “如何?”他在等,黑眸氤氲着一抹流动的光采,在她身上逡巡,那让她浑身酸软,酥酥麻麻的。

  只要……碰一下就好了吧?

  她脸红心热地俯身,才闭眸,一只大掌忽然滑上她后颈,食指与拇指徐徐轻揉,她身上霎时流过一阵颤栗,教她情难自禁地嘤咛,低下脸,嘴便覆上他略略发干的唇。

  他身上的气味仿佛有魔力,让人沾上了,便再也舍不得走。

  她以为自己做不到,下一瞬,却不禁捧起他的脸,贪恋地吮着他的唇。

  湿热的气息、浑浊的喘息围绕在两人之间,她伸舌探入他口中,如他曾做的那般——她爱他,对他满怀爱恋却无处倾吐,仿佛终于找到出口,她无法自抑地缠绵深吻。

  气喘吁吁地分开后,身子仍在发烫,血液在身体里燥热地滚动。他们凝望着对方,都有些不敢置信。

  “脱掉衣服,让我看看你。”

  他仰起脸,深邃的黑眸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她乖顺地坐起身子,缓缓解下腰间的织带,罗衫飘落,露出底下一片玉脂香肩,雪白粉臂。

  在他深沉的注视下,她仿佛着了魔,甚至不知羞耻地抬起皓腕,拉开后颈的肚兜细带,顿时风情毕露。

  他向她诱惑地招手,她便回到他身边。

  连自己也诧异,她仍需索他的唇,急切地吸吮他喉咙,啃咬他宽大的肩膀。

  她曾哭过几回的胸膛,是多么温暖、又多么厚实……当她指尖来到受伤的腹部,层层纱布底下透出血色,她不禁颤抖着,泪盈于睫,爱怜地轻抚。

  这么深的伤口,何时才能痊愈呢……

  “回来,回来我这里。”

  他星眸半掩,伸手将她勾回怀中,温热的掌心抚遍她滑嫩凝肌,炽烈的欲望如野火燎原,他手掌来回逡巡她玉腿,推开双膝,将她分敞开来。她不知所措地赧着脸,比任何时刻都要娇媚动人。

  他的手逐渐伸向她最私密隐晦的地带,她咬牙,心荡神驰地忍下一串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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