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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她不自觉挺胸,莫名自己渴求着什么,握住他即将覆在她胸房上的手,她后仰,“到此为止……”

  章煌控制住呼吸,说话极轻极缓,深怕破坏两人之间少有的缠绵气氛,“我也没打算要更进一步。”他曲腿,与她平视,“先动心的是我,先采取行动的是我,一直死缠烂打、表白心意的也是我,我总要留个底限——由你来侵犯我啊!”

  “对。”不管他的语气多诚肯,都很杀风景。“侵犯你,然后阉了你,出去。”

  唉,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用滚的、用爬的,还是用走的?”

  “这屋子是谁的?”撵他出去之前萧晓乃想到这个问题。谢危说过这房子不是章煌的,当他还想说下去,却道章煌阻止,昨天谢危提及某某人要回来,章煌龇牙咧嘴,用很难看的眼瞪得他闭嘴……所以很可疑。

  “一个普通朋友的。”章煌退至门边,“真的很普通,你一定要相信我。”

  “是个女的?”他那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谁会要信真的很普通?

  章煌拍额,“我就怕这样——”他知道不管怎么说她都会想歪,所以才什么都不想说。“晓乃,请你千万别误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我……”

  “谁会去在乎你的事。”萧晓乃别开头,低语。她不想跟他还怎么样,就为了他说谎的样子而心烦。

  章煌无意多作解释,“而我只在乎你。”握住门把,“我在外面等你,小心点。”走出浴室顺道带上门。

  又过了十几天,萧晓乃几近完全康复。

  章煌外出中,萧晓乃独自坐在厅内,回想这些日子,只觉不可思议。

  太平静了,居然没有人找上门。全能坊知道她受重伤,应该一鼓作气除掉她才对,或者,连全能坊那些爷们都忌惮章煌?

  想起章煌,萧晓乃吐吐舌,拉了个抱枕掩饰心中复杂情绪,她的神色忧喜不明,忽笑忽郁,垂睫时微赧,不时咬咬指头,沉浸在个人世界里,活像个恋爱中的女人。

  太甜蜜了,镇日和他腻在一起,有温暖的拥抱,听不完的情话,感受不尽的惊喜。而且她万分确定这不是梦……凭她,作不出这等美梦……

  章煌的际遇和她截然不同,并非多么顺遂,而是他彻底将人生掌握在自己手中,不像她,是名傀儡。

  他不是天才,而是凭籍着近乎痴愚的毅力与奋斗才有今天。

  章煌的双亲在他九岁时被揭发为国际商业间谍,事迹败露后更被有心人士嫁祸,指称二人不仅窃取企业间的情报,更涉嫌出卖国家机密。

  章煌听说所谓的证据,收藏在某正派组织里,年少的人天真地以为偷出那些证据再烧毁便能为父母脱罪。

  小偷岂是如此好当,他才爬上那组织基地外围的围墙便被逮个正着。对方念他年幼,未与他计较。孰料放走他后,隔天他又跑来。

  他想尽办法、拟定无数对策,虽然屡愉屡败却仍仍屡败屡偷。对方更和他玩出瘾头,每天期待抓小贼的游戏,后来甚至和他约定,只要他偷得那些文件,对方保证他父母的刑责减到最低。

  可惜等他成功,他双亲老早在狱中畏罪自杀而身亡。

  而那个名为祈休北的组织中人身分不低,当时正式接掌首脑位置不久,看上章煌坚决难以动摇的意志力量,决定栽培他。

  失去双亲的章煌,虽然有亲戚愿意收养,但好强的他不愿寄人篱下,有经过这件事,他立志成为不凡人士,以期为背着恶名死去的双亲争口气。

  接受训练后,他才知道,楔而不舍是自己唯一的才能,他咬牙接受各式严酷训练,私下比别人努力千百倍,好不容易才超越体能极限,练就一身好功夫。

  但他始终不愿加入组织,成为祈休北的接班人。父母的事是主要原因,他一直相信有内幕,且祈休北明知他父母没犯那么多重罪却也莫可奈何,身为组织龙头,面临各种人情压力时,也有不得不妥胁的时候。不只是祈休北的组织,其他以正派著称的组织亦然,都有腐败、不可告人的一幕。

  与其加入组织,由组织断定世事的是非善恶,他宁可保留控制权,想做的事、该做的事都由自己决定。

  比起一些虚浮的情话,章煌叙述身世时的模样反而更令她心动……

  门铃声响,唤回萧晓乃思绪,她不疑有他的去开门。

  地上有一盒蛋糕。

  她拿起蛋糕,看看外头,没有人影,关上门,看着手上的东西,莫名章煌又想玩什么把戏。

  忽地,有人在外头以钥匙开锁,萧晓乃眼瞳闪过一道光,唇角抿出浅笑,侧身躲在墙边。

  等门一开,她以腾空的的出击,“你又想怎——”拳头和话语一起紧急停住。来人不是章煌。

  是一名看起来比萧晓乃年轻一些的女孩,五官姣好、打扮时髦,眉眼流转间尽是娇纵气息,不过还不至于惹人反感。她怎么会有这栋房的大门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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