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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当然有啊!”时庭凌人自认实话实说。他将椅子转向,正对着高村是州坐下,“你想,我怎么舍得?”

  “的确,我希望你病得嘴唇发紫,虚弱得站不住——看起来你正是如此。”高村是州看出他气色不佳,当然不会错过落井下石的机会。但他不至于乘人之危,否则他打算一见到他便朝他挥拳。

  “经过这件事,你会毁去与森泽家的婚约?”

  “也许,不过其实你不用这么关心我。”高村是州语气放缓。说真的,他比较习惯与目空一切、妄自尊大的时庭凌人过招。

  “好说。”时庭凌人可不需要他的同情。“你也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只差没说出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来气气他。

  监视器荧幕显示大石宪与高村纱纱来到电梯前。看着高村纱纱难掩喜悦地盯着电梯楼号,时庭凌人甚觉不是滋味。

  他不想用这副气虚的模样送她走。

  他走开前,告诉高村是州,“把你妹妹带回家,送她去学学食品‘卫生’学!”他打赌高村纱纱作的樱饼本身也有问题,否则威力不会如此惊人。

  就这样,高村纱纱离开时庭凌人的城堡,回到高村家。

  国会议员森泽龙一公开在媒体面前痛斥高村家毁约背信,森泽百合子亦公开哭诉高村是州的薄幸令她情何以堪。这桩原本可能成为美谈的政商联姻,尚未经过证实便宣告破裂,引起轩然大波。

  媒体方面一直无法征得高村家的说词,而森泽父子又迟迟无法提出双方已立下婚约的有力证明,加上经查访男女双方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舆论从批评高村家的薄情寡义转为一切由森泽父女自导自演,想藉此逼使白玉之皇就范。

  连舆论都不站在他们这边……森泽龙一见大势已去,一反先前强硬态度,在自宅举办一场盛大晚宴邀请高村家老奶奶,向她致上最高歉意。

  高村家认为老奶奶的身体状况不适合热闹的欧式晚宴而欲予以拒绝,且了解森泽家背景的高村是州及纱纱亦觉得其中可能有诈。无奈老奶奶坚持与会,两人只好陪同参加。

  “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显贵之人,应该不会有问题。”高村是州观察之后同纱纱说。

  宴会虽采欧式风格,大部分的贵妇人仍以穿着和服为主,弦乐队演奏着高尚舞曲,场中翩然起舞的只有主办人聘请的职业舞者。而这回宴会主角为高村家老奶奶,许多不问世事、居家含贻弄孙的老者纷纷现身,使得宴会气氛更形保守。

  看着老奶奶由同辈友人包围,开心地话家常,两人相视而笑。也许这是老奶奶坚持要来的原因。

  此时,一袭黑影无声地来到高村纱纱身后。“你一直站在这里,是不是在等我请你跳舞?”

  “是你!”两人回过头,讶异时庭凌人的出现。

  “见到我不用这么高兴。”时庭凌人指尖轻触高村纱纱嫩白的脸颊,眸光则挑衅地瞟向高村是州,“我会不好意思。”收到邀请函他有些意外,不过可以因此见到纱纱,且他完全不怕森泽龙一联合威玛·格特曼使诈,他便抽空赴会。

  “纱纱。”高村是州抽出西装口袋里的白丝巾,“你脸上不小心沾了一点甜酱,擦一擦。”藉此要她将时庭凌人的抚触擦去。

  “不用了。”时庭凌人在纱纱接过丝巾之前抢下那丝巾。他故意将错就错,捧起纱纱的脸蛋,“我帮你吃了那甜酱,省得浪费。”

  “你!”高村是州抓住他手腕,同时手肘挡住他下颏,制止他乘机亲吻纱纱脸颊。

  “不对!”高村纱纱轻嚷,但她并非为了转移一见面便开斗的两人的注意力;她真的觉得事有蹊跷。“如果森泽诚心向高村家致歉,绝不会邀请你来。”

  何况威玛·格特曼与森泽龙一私交甚密,前者积极想要除去黑界之王,后者不可能再向黑界之王示好……!再说,威玛·格特曼想借重白玉之皇的势力遭拒、而森泽龙一想寻求联姻亦失败……以兄弟相称的两人同时与高村家结怨,更有可能携手合作……

  藉由宴会使人放松警戒心。井将黑界之王、白玉之皇凑在一起……他们想要……一网打尽!

  “奶奶……”若只需要拳脚,他们三个应付得来,但若对方将老奶奶押为人质……

  原先簇拥老奶奶的人群已经散开,逐一扫视宴会全场,不见老奶奶身影。

  “我过去看看。”高村是州走上前去。那些老者不可能和森泽是同伙。

  高村纱纱想跟去一探究竟;时庭凌人拉住她,“你别跟我走散。”

  照这种状况看来,对方凭恃看现场人多,且占有地利之便,反而容易神不知鬼不觉地劫走人。不能让纱纱落单。

  高要纱却甩开他的手,“我也不要跟我哥分散。”

  若老奶奶真落入对方手中,受牵制的是高村家的人,她认为时庭凌人可以不要插手。

  事关于她,时庭凌人不可能置之不理,他跟在她身后。西装暗袋的行动电话响起,他接听,“喂……”一名侍者冒失地撞到他,将他手上的行动电话撞落。

  “对不起,我马上帮你捡起来……啊……”侍者弯腰,脚却将行动电话踢离三步远。“对不起……我实在太抱歉了……”他过去捡起行动电话,又好似太过紧张,手一松将电话再摔一次。他的动作极不合常理,根本存心摔坏他的行动电话。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侍者双手将行动电话交还给他,频频道歉。“您要不要试试有没有摔坏?”

  时庭凌人回过头,纱纱已和高村是州在一起;刚才那通电话也已经断线。“不用了。”他收下电话,前去与二人会合。

  “他们说,有一名女侍告诉奶奶我们在找她而把她带走了。”这是高村是州询问之后得到的答案。

  “侍者有问题。”由老奶奶被带走的方式看来,时庭凌人的想法获得证实。他看到前头与人谈笑着的宴会主人——森泽龙一突然将脸转向他们这方,举高酒杯,左手触摸右手的袖口……马上有几名侍者走向他们。森泽龙一的动作显然是一种暗号。“在我们受制于人之前,逮住对方头头当谈判筹码!”

  但他们未能接近森泽龙一,便被一名侍者挡下。“请问一下,这绣帕是您遗失的吗?”

  高村是州与纱纱对视,他们被威胁了。

  “既然你们有事,我不再打扰。”时庭凌人想抽身。开玩笑,三个人同时受陷不就没指望了?他现在临场退缩,一会儿可以很快救出他们。

  时不我予,三名侍者以餐盘掩护枪杆子,抢口抵上他的背脊。“时庭先生,既然你在场,就请您也赏个脸吧!”

  离开宴会场所,三人被带往地下楼层。

  “一次三个人带路,未免太劳师动众。”时庭凌人说着。下楼梯的时候,他有不少机会撂倒对方。

  拿着绣帕的侍者不会不明白这三人的身手,但,同样的,他们可不做没把握的事。“三位贵宾应该知道,绣帕会不小心扯破,不管有多好的缝合技巧。都没有办法恢复原状。”拐弯抹角地提醒三人,别忘记有人质在他们手上。

  时庭凌人恨透这种不得不束手就擒的感觉。“好歹你称呼我们一声贵宾,希望你们带我们去的地方不会太让人失望。”不过,他知道没有那么容易见到高村家那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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