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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原来时庭凌人问也不问便闯了进去!见众多赤裸女子仓皇地失声惊叫,他也没有转身退出的意思。

  “色狼——”女人们叫破了嗓子,声音高得刺人耳膜!

  她们开始丢东西攻击他!虽然这个入侵者魅力逼人,但女人要有胆量、要有自尊、要让男人知道,不是长得一表人才便能为所欲为。

  一开始只是毛巾、浴巾无力地满天飞,接着一把按摩刷敲中他肩膀,紧跟着好几把刷子陆续找上他;比较具威胁的是一瓶美颜霜打偏他的脸,一个木构差点盖在他头顶上;随身用品丢得差不多后,一个人趴在池畔捡石头扔他,他不由自主退了一步。搞什么,这些女人!泡个澡带这么多不该带的东西!一颗硬石几乎打破他额头……混帐东西!他有权赶她们出去,她们知不知道!

  无奈形势比较强。确定高村纱纱不在里头,他退了出去,离开这个露天温泉。

  手下打听到,高村纱纱经过全身按摩、护肤美容后,刚进更衣室,应该快出……

  他们的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他们的大老板已直闯女更衣室!

  相隔不到一分钟,在不同场景,重演相同场面!

  “色狼——”一大堆日用品,不管伤人的、不会伤人的,全丢射向他!

  砰地,一瓶痱子粉砸到他后,盖子裂开,白色粉末撒了他一身!他眉眼紧皱,瞄见角落有个该打屁股的家伙两手牵着浴巾掩嘴吃吃笑。

  他挥臂击开一瓶香水,香水落地瓶身破裂,浓郁的百合花香迅速侵袭空气。他手指着高村纱纱,“我限你一分钟内穿好衣服出来见……不对。”为什么他还得等一分钟?他直走向她,一边对又要尖叫的女人们吼道:“闭嘴!住手!她们!限她们三分钟内离开这里!”

  女子们面面相觑,更衣内室安静了短暂的一秒,霎时又吵嚷起来,抗议他的霸道、独断!他以为他是谁呀!——这类的句子此起彼落!

  女人!时庭凌人非常受不了地摆手、仰头、翻白眼。“这——里——有——炸——弹!”

  此话一出,恐惧的抽气声此起彼落,而后,突然鸦雀无声。毋须时庭凌人催促,众女子以破纪录的时间穿好衣服离开。接着,也毋须时庭凌人交代,便有人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再进去。

  高村纱纱抿嘴微笑,摇摇头不赞同他骇人的谎言,旋身进化妆间。

  她身上仅裹着一条浴巾,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嫩得极度诱人,水气未干的长发斜披在肩侧,她拿着齿梳缓缓梳理。时庭凌人斜倚着隔间的木板打量镜中的她,似乎因为刚沐浴过,她的瞳眸微微闪烁着氤氲的薄光,不复平日精灵,长睫随着她眨眼轻轻飞舞……像一只蝶……他拿着网,却捕不到的彩蝶……

  “你没事吧?”高村纱纱透过镜子看着他问。他的样子有些狼狈,半边脸有白白一层痱子粉,衣服不仅也白了一边,还被不少沐浴用品渍湿,一丝滑稽折损了他所有傲人的酷气。

  他拍掉脸上的白粉,非常不悦地反问:“我看起来像有事吗?”

  高村纱纱回过头.看着他,“我为我造成你多名手下的麻烦道歉。但是,我明明没什么事,你却要我听医生的话,整整两天躺在床上不能沐浴盥洗……太闷了,我受不了。我说过我要拥有相当程度的自由,但你没有听进去,我只好先斩后奏。我想你不会太生气,因为我绝对遵守诺言,我会一直留在你的领土内,直到你让我走。”

  “你想我不会太生气——你以为这么说我便不敢吭声?”时庭凌人走近她,两手撑着她胳肢窝,拉起她,让她坐在梳妆台上。“你一开口就跟我的手下道歉!那我呢?你不为给我带来一堆麻烦道歉吗?”

  “别跟我吼。”感受到他危险的掠夺气势,高村纱纱往后挪,背很快靠上镜台,裹至大腿一半的薄巾往上缩,惑人春色趋近暴露边缘……“我生平只不喜欢一种人——没风度的人。”

  “你要风度是吗?”时庭凌人粗糙的手掌覆上她膝盖,以指腹轻探,以蚕食姿态缓缓往上滑。他倾身逼近她,让她无处可逃。“很抱歉,我这人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风度。”

  他灼热的手温不仅烫着她的腿,更烫着她的心。高村纱纱侧头躲开他隐隐燃烧欲火的目光,力持镇定地伸手覆住薄巾边缘,制止他的手更进一步探索。“还好,你还有自知之明。”

  他无所谓,反抬起手箝住她下颚。扳正她的脸,她垂睫,依然不看他。他俯身啄吻她绵密的睫毛——这是他的宣示,他要捕住她这只蝶!她因心悸而睁开眼看向他!

  “总算引回你的注意力了。”时庭凌人志在必得的态势能够扑灭任何人的反抗能力!不过他不曾将这种态势应用在女人身上。

  她的双颊开始浮现红晕,粉扑扑的,让人好不爱怜。时庭凌人眯眼细瞧她精致的五官。美丽的女人他见过不少,但她不一样,他心底明白得很。她让他想要的,不只是这副美丽的躯壳,他更要她的灵魂……他要她完完整整地为他所有!

  “我要吻你。”

  “你……”这句话像在她的心底引燃一枚炸弹!令她乱了方寸。

  他微微侧头,唇已经对准她轻颤的唇,突地,他缓缓移至她的耳畔,一路以气息灼红她脸颊。他喑哑而性感地说:“你听好,这是唯一一次的预告。而且,我这辈子仅有的、些微的风度,都用在这上头了;在这之后,你可没有资格再说什么你不喜欢没有风度的了。”

  他移回她唇上,没有霸道地长趋直入,只轻轻地碾一下,随即拉开小于一厘米的距离;同样的动作重复了三、四次,逐渐挑热她的唇瓣。

  开始浮躁、不耐的反而是她、她觉得所有的体热都聚集在唇上似的,足以燃起火苗……!她不自禁探舌想润润唇,舌头触及的却是他的嘴,这会儿反倒像是她主动提出邀请。

  他却刻意折磨她似的,仍在她唇廓边缘徘徊。而后,他亲吻她的颊、她的头、她的肩膀,吻触看似琐碎,流转其中的情意却是绵长的。他的气息在她薄巾上的肌肤点到即止;可以强取、不能豪夺——这点自制力他还有,他不想吓坏她。

  直到她将双臂披在他肩膀上,他才如人所愿地黏上她的唇,紧紧、紧紧地覆住;探出舌头,没有遇着太大的抵抗;他辗转挑弄,教她如何纠缠、吮取;而后,他以一贯的狂妄侵略她特有的香甜,激烈而不再有所保留!

  两人的拥吻数度险些扯下她的浴巾,皆赖时庭凌人及时拉住她最后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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