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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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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什么?”楼尘心问。 他回头,“我不是你第一个男人。”表情和语气同等不屑。 “你说什么!”楼尘心瞬间涨红了脸,“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 “不是吗?”他拉住被子一端,“你的反应虽然生涩,但是……”他用力掀开被子,“我说的果然没错。瞧,被单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干净得很。” 她再次把被子抢过来掩身,是生气或怎的,全身发抖! “我的第一次……是在山洞里……为一个失了心的人解欲蛊……”她直视他,“那人就是你!王,你不会连你被下了欲蛊的事也忘了吧?” “哈哈哈——”向沙王想都不想,便仰头大笑!“你这姑娘还真是有趣。” 笑意一直残留在他嘴角,他告诉她:“我的确被下了欲蛊,蛊毒发作当夜,我在森林里,压根遇不着可当作解药的异性;而后我昏迷了七七四十九天,体内蛊毒失去效力,才又恢复清醒。我从未在山洞里做过那档子事,在那么简陋的地方要了你的人,未免太下流了。” “你也觉得那是件很下流的事?”楼尘心的眉头紧紧缠成了结!“王,蛊毒发作的那个晚上,你的确在森林里,但是你没有马上昏倒,你被蛇咬了,是我救了你!但因为当时你受欲蛊控制、情不自禁对我胡来,我拿石头砸了你的头,你因而丧失记忆。丧失记忆的这段期间,你一直和我在一起,要不是怪……” “够了!你瞎扯够了没?”向沙王斥退心里怪异的感觉!“这种烂谎言扯给三岁小孩听也没有人会信!”他站起,俯视她,眸光变得锐利,“你为什么知道我被下了欲蛊的事?知道这事的,除了桑家的人外,只有里跟葛……” “是怪老爷爷……”楼尘心无意识地答道。想起怪老,她瞳眸一亮,“对了,怪老爷爷!我们去找他!他可以证明你和我……” 她的手蓦然被他抓住,扭转!他怒瞪她,“你也认识怪老?怪老爷爷?叫得这么亲!”他逼近她的脸,存心要她发慌,“你,怪老派来的?他对我的玉笛还不死心?” 楼尘心摇头,“还有那个……里……我在湖旁的林丛边和他打过照面,当时……” 向沙王甩放开她的手,打从心底不悦地讽问:“这么快就和里有一手?” “还有贺可!贺可的手下也亲眼见过我们在一起。若不是他们以为我和你有关系,他们何必把我劫来向沙国?只要把这些人找来,就可以证明……” “我还会信你的话吗?”他冷笑,斜瞅着她,那股亲密欲望重回他眼底。“贺可那家伙傻里傻气的,这回倒让他猜中了我的胄口。连我自己也想不到,你会这么对我的味。”他捏她脸颊,“以后你白天陪阿音,晚上就到我这服恃我。还有,我奉劝你,别打坏主意,你不笨,应该很了解我现在是怎样的人。”他强迫自己挺身、退离床畔。他不想成为一个浸淫于肉欲中的国君,虽然他见鬼的又对她起了欲望! “现在这样不是真正的你!若不是怪老爷爷让你服了那颗奇怪的药九,你不会变得这么无情!王,我相信你也不想这样的!” “你懂什么?我本来就是这样、就该这样!我的改变是我心甘情愿改变,不需要任何药物!你想想,我不过不见几天,国内便急着找新王八选。回国后,更是没人把我放在眼里!勤政爱民?哼,对人太好没有人记得久;统领官臣子民只有一个方法,就是要让他们怕!他们一旦怕,便永远忘不掉当时怕得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他不晓得他为何对她解释这些,但他就是不愿她以为他还是那个把懦弱无能当作宽大厚道的向沙耶岳! “我变得这样,只是因为我觉悟了——我当向沙王一天,就绝对要紧紧、紧紧地抓住权势,要人单是提起向沙耶岳这名字,就情不自禁地趴跪在地上表示敬重!”他狂放自大地睇视她,“懂了吗?”见她不语,他略微收敛嚣张气势,放缓语气,却不减威胁地说道:“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起你的怪老爷爷,否则我不晓得自己会怎么对待那臭老头的乖孙女——就是你,嗯?” “我和怪老不是……对了,”她又怀抱住另一丝希望,最后一丝!“我们还有一样信物!”她把被子夹在腋下,找到自己的衣服,慌张地摸索暗袋。此时向沙王不耐地往外走,她阻止他,“你别走!你一定要看看……这是你该带在身上的,但你没有……有了,找到了,你看——” 她找出一只绢秀的锦袋,从袋里拿出一缕黑发,其中一条红绳将黑发与一撮约两寸长的银灰色毛发绑在一起。 “当时你送我紫宝玉,我想了想,回送你我的头发,还有银的……”望着银留下的毛发,她忍不住哽咽,“银……”王曾抱着他们说过,大家要永远在一起……转眼不过过了几个月,竟人事全非…… “银?”他似乎三番两次听她提起这个名字。他拿起那缕发丝察看,“这种定情物,关我什么事?”他把发丝扔回给她。心底把楼尘心和银的关系想歪了!莫名其妙的,他妒恨那个“银”! 他将心中这股妒恨转为尖锐言词刺向楼尘心!“这位‘银先生’的发毛,倒挺独特的,有可能是更北方的蛮族人吧!他是……你的奸夫?因为他死了,你才又找上我?” 楼尘心因难以置信,微张的双唇久久合不上! “银是奸夫?那我是什么?”她哑着嗓子问,咬着下唇等待他的答案,随时可能痛哭起来。 “淫妇罗。”他别开头,告诉自己毋须为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心折! “你!”楼尘心气得击床,说不出任何话。 “别气,我不过是开开玩笑。”他甩了甩发,有点后悔太早穿上衣服。他不该和她说这么多话,利用说话的这段时间,他可以再要她一次,也省得浪费力气去揣想在他之前,她还被哪些男人占有过! “这些东西……”楼尘心捧着发丝、抚着紫宝玉,“全是我珍爱、仰赖的信物,好不容易再见到你,把它们摊在你面前,你却把它们全变成了最伤人的物品!知道吗?你开的玩笑让我想去死!” 她说的话不可信!什么他遭毒蛇咬是她救了他、什么她为他解了欲蛊、什么紫宝玉、发丝、情物……全是瞎扯!胡诌! 他再次强迫自己别去心疼她!“你还不了解我吗?”他睥睨她,“太容易得到的,我根本不会珍惜。” “我是你的人哪!”楼尘心吼!她是他的人,他却不好好珍惜!为什么? “就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何需珍惜?只有愈是得不到的,愈能留在我心上。更何况,你是个随便的女人——” “不准说我是个随便的女人!谁都有资格这么说我,就你没有——”两行清泪狼狈地滑下,模糊了她的视线。 “谁准你这样跟我说话!别以为上过我的床,你就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向沙王真的动怒了,其中气他自己的成分为多。他吃错了药才会与她共枕彻夜,而且还站在这看她哭闹!女人,除了桑音之外,他向来是懒得理的。但眼前这个,就是有能力牵引出他多样怪异的情绪。 “我不可以吼你?那桑音呢?她为什么可以?”对于向沙王钟情的桑音,楼尘心自然有所嫉妒。“为什么就算她指着你臭骂,你也赞她漂亮!” 她的嫉妒让向沙王对她鲜少的好感又打了折扣。“你以为你是谁?和阿音比,你差远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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