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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然而,徘徊在慈济堂外,数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令她改变了主意。

  想必金鸣府的人,因为无法如愿杀她而心有不甘,埋伏在外。

  伤势刚愈,仅剩二成功力的她,实不宜在此时与金鸣府硬碰硬。

  为今之计,只有暂时留下,再作打算。

  窗外的天空像海水般湛蓝,苍月仰首看着窗外优美的景致,终于能体会到熙真所带领她看见的另一个美丽辽阔的世界。

  这是她成为地狱门的杀手以来,所未曾体验过的。

  咦?这个时候,熙真到后院的小屋去做什么?

  自从她到慈济堂以来,长年上锁的后院小屋,一直是个神秘的所在。苍月一时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便尾随在熙真身后偷瞧。

  只见熙真走到后院的小屋前,停下脚步,掏出怀中的钥匙开锁,打开门,里面是一间摆设简单而庄严的祠堂。

  只是一间普通的祠堂,有必要这么费事地日日上锁吗?难道是屋里放了什么贵重的物品不成?苍月心中颇觉讶异。

  熙真烧起几炷香,口中念念有辞,朝着桌上的脾位拜了几拜,插香入炉,便转身离开小屋。

  苍月机警地以静寂无声的上乘轻功离开,临走前正好瞥见神主牌上写着“柳忠全”三个字。

  柳忠全不正是当年因揭露一项重大的宫廷秘密,而被逼得辞官退隐的前尚书侍郎?还是只是同名之人?

  要是熙真果真与柳忠全有关,那么他不就成了……不,在查清事实之前,她不能妄下判断,看来,她得一直待在这里,直到水落石出的一天。

  不知何时飘来一片乌云,掩盖了原本晴朗的天空。

  熙真将小屋上锁,回到大厅,拿起银针等随身的工具,便要出门。

  苍月心知他又要出门替远方的病患看诊,便提醒他道:

  “慢着,天色开始变了。以防万一,这伞你带着。”苍月将伞递到熙真手中。

  “我去邻镇一趟,最迟傍晚便会回来。你一个人留在慈济堂里,一切小心。”

  熙真凝视着苍月纤柔的身影,眼中有着浓浓的关怀之意。

  他淡然一笑后,转身离去。

  自熙真走后,已过了数个时辰。

  天色变得越来越暗,大雨也下个不停。

  熙真曾说傍晚便会回来,但如今天色昏暗,雨又下得那么大,却始终未见他回来,苍月担心极了。

  隔壁的阿水叔倚门望着倾盆大雨,无奈地抱怨着:

  “唉!老天不作美,竟然在这个时候下那么大的雨,偏偏我家老太婆今天一早便回娘家探病,到现在还没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而且,天这么黑,这附近的溪流又十分湍急。老天保佑,千万别让我家老太婆出事啊……”

  话未说完,黑暗的阴雨中,有道人影走近。

  心急如焚的苍月以为是熙真回来了,连忙拿起伞跑出去相迎,谁知一走近,才看出来人竟是阿水婶。

  “老太婆,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雨下那么大,我还怕你出事了。”阿水叔语中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唉呀!谁叫这雨来得突然,天一黑,路变得更难走了。方才我在回来的路上,还听说有座桥被大水冲断了呢!能走得回来就该阿弥陀佛了。”

  “你说哪条桥被冲断?”

  “就是通往邻镇那一座独木桥啊!”

  苍月一听,大惊失色。

  熙真尚未回来,难道他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她整颗心因担忧熙真的安危,而失控地狂跳着,立刻不顾一切地拿着伞狂奔出去,在风雨中寻找那抹温雅的身影。

  “雨下那么大,苍月姑娘要到哪儿去呢?”阿水婶好奇地望着在风雨中狂奔的苍月。

  “是啊!看她跑得那么匆忙,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听说柳大夫今天到邻镇看病,到现在还没回来。”

  “唉呀!不好了,难道是柳大夫出了事?”

  “莫说柳大夫是咱们家的恩人,就算邻居一场,咱们也该帮忙。我看还是跟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

  “不过……听说苍月姑娘曾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也不知跟这种人接近,会不会招来什么祸端?”阿水婶胆颤心惊地犹豫着。

  “唉!她待在慈济堂也有一段时日了,你见过她杀人吗?何况像柳大夫这样的大好人,都肯与她朝夕相处了,我想她人应该不坏。更重要的是,柳大夫对我们恩重如山,难道我们能在他危急时弃他于不顾吗?”

  “也对!如果我们是这么不知感恩的人,老天爷也不会放过我们的。走吧!”

  阿水叔夫妇也尾随苍月而去。

  心慌意乱的苍月茫然地朝着前方狂奔,顾不得疾风暴雨摧残着她柔弱的身子,直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她才停了下来,伫立在原地,木然地凝视着他。

  熙真也看到了苍月,两人的视线在风雨中相交。

  他眼中的欣喜,在见到她湿透的衣衫后转为薄怒。

  “你为何淋成这样?快回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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