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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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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实在太过扰人,他“唰”地一声坐起身,睡眼惺忪地抱怨:“谁啊,哪个家伙一大早扰人清梦?!” 回答他的,仍是一阵又一阵的门铃声。他放弃与之对抗,只能懒洋洋地下了床,走去开门。 门一开,他眯起迷蒙的褐眸,望著眼前身形娇小的女子。她是谁?他确定自己不认得她。 徐雅淇愣愣地望著站在自己前方,帅得像是从GQ杂志里走出来的混血模特儿的男人,虽然头发凌乱,却丝毫不减帅气,加上此刻裸著上半身,胸膛平滑而厚实,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把…… 他打了个大呵欠,纳闷地问:“你是谁啊?是不是按错门铃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说著就要关上门。 徐雅淇见他要关门,这才回神,连忙伸手挡住门缝,哇哇叫道:“等等等等——袁震飞,我是你编辑,徐雅淇。” “啊……”袁震飞这才清醒过来。他作势坚决关上门,故意闹她。“既然你是编辑,那我更不能让你进来了——” “呜……不要这样,袁震飞,你、你弃械投降吧,我、我、我今天不拿到稿子,我是不会走了,听、听见没有!”他硬要关门,她硬不给关,两人展开拉锯战。不过,凭她一介女子,哪比得上男人的力量呢?眼看门就要关上了——“袁震飞,不要闹了!”徐雅淇边吼边问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给人家糟蹋?早在初进出版社时,她就曾听说过这个画者难搞的程度,已经逼走了好几位负责他的责编,没想到她进出版社才不到半年时间,就已经领教到了……呜呜呜……等她结束这一期连载,她就要递辞呈走人,她再也受不了跟这种恶劣的作者共事了! “好啦好啦,不闹了。”好像听出她的声音快哭了,袁震飞这才放弃抵抗,拉开大门欢迎她进来。 徐雅淇气呼呼地瞪他,然后才推开他走进门。“为什么打电话给你都不接?” “不是没接,是我把电话插头拔掉了。”他倒是很爽快地承认。 “那手机呢?为什么不开?” “我在睡觉啊!”他回得理直气壮。 喔,她快气到心脏病发了!徐雅淇强忍住怒气,问:“稿子呢?” “还有一半。”他回得很顺。 “一半?!还有一半?!你知不知道还有两天就要出刊了?”见他还杵在那儿动也不动,徐雅淇忍无可忍地大吼:“快点去做事啊,愣在这里干么?!” 袁震飞抓抓胸口,一脸无辜地说:“我没有助手……” 徐雅淇皱眉不耐地低叫:“快点叫他来上工了!” “可是他离职了啊。”厚,他也很困扰好不好?找不到助手,这几天他都自己一人当两人用,要自己构思、自己画、自己弄网点阴影背景…… “离职?!”徐雅淇两眼喷火,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干么这么气?袁震飞搔搔后脑回答:“对啊,他说我每次都把工作积在最后面才一次赶完,继续这样下去,他会过劳死,所以拍拍屁股走人了。我也不愿意啊,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徐雅淇才觉得她快要被气死了!她沉著嗓,低唤:“袁先生。” “有。”袁震飞马上立正站好。 她双手插腰,忍无可忍地咆哮:“你还杵在这里干么?!快、点、去、赶、稿——” 袁震飞捣住耳朵,边往浴室走去,边碎碎念:“好凶喔,所谓的‘河东狮吼’是不是这个样子?” “你说什么?”徐雅淇眯起眼,口气变得危险。 “没事没事,我去刷牙洗脸,然后就出来工作。”他正准备关上门,却想起来自己现在还是没助手这件事,遂又开了门,可怜兮兮地说:“小编,那个……” “还有什么事?” “我没有助手耶。”他眨眨无辜的褐色眼眸。 徐雅淇忍住想咬破自己嘴唇的冲动,含泪自荐:“我来。” “喔,那我就放心了。”他顿时笑眯了眼。正欲关上门,却又停住动作。他低叫:“小编,那个……” “还有什么事?”她的嗓音瞬间拔尖。 “我肚子饿,我没吃东西就会不能工作……”他愁眉苦脸地说。 “我知道了,我去买。”她拎起包包外套,无力地出门买早餐去。 才刚走出门,徐雅淇顿觉头晕目眩。她快被他气死了!她发誓,她也要拍拍屁股走人,再跟这种不负责任又爱要赖的画者共事下去,她很快就会衰老,不久后更可能跟阎罗王报到了—— 捷运木栅线,一如往常地行驶,连结的车厢平稳地经过一个又一个车站。早上的阳光从透明的玻璃映入拥挤的车厢,为忙碌的早晨又添入一股活力与朝气,好像要早起上班、上学的人们提起精神,好迎接今天的工作似的。 靠窗的位置,一个长相清丽姣好的女子正出神地望著外头的景色,这是她每天搭捷运的习惯,在这约莫三十分钟的车程,好好思考、回忆一些事。 捷运的路线,会经过以前她就读的大学,看著学校里的操场,很多回忆都会浮上脑海,也会让她想起一个人、一些事…… 佟雅伦不禁伸手触摸悬挂在胸前的项链。 握著那面军牌,冰凉的触感传来,脑海中旋即浮现一张混血脸孔。他是爱笑的,每每一笑,都像要迷死人似的,总会让人移不开视线,可是她,却舍得用那种方式伤害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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