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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上官苇委屈扁嘴的可爱模样闪过他的脑海,让他蹙起了眉。

  他发什么神经要对她那么凶、那么不耐烦?之前他不是还希望着她会出现吗?而在她真的如他所愿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反倒又这么无情地对待她?

  唉……怎么那么烦?

  十分钟过去……他整个人全身放松地躺在床上,双臂枕在脑后,深幽的眼睛睁开注视着天花板,竟了无睡意……还……还是去跟她道个歉吧?她……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吧?可是过了那么久,她早该走了吧?任冠廷在心里挣扎着。

  也许她还没走也说不定!这么想的同时,他已从床上一跃而起,匆匆套上鞋子往大门口的地方冲了过去。他先冲出门口张望,却没有看见有着一头棕发的那抹小小身影,于是又快步回到屋里。

  “阿力,她呢?”任冠廷抓着阿力,喘呼呼地问。

  阿力搔搔头不解地问:“您说的‘他’是谁呀,廷少爷?”没见过一向从容自在的任冠廷这么紧张过。

  “刚刚那个小姐呀!”早走了吧?任冠廷心里有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颓丧感。

  “哦──是廷少爷要我将她丢出去的那位小姐呀!她刚刚还赖在这里不肯走,然后……还是走了。而且那个小姐看起来很难过哩!”阿力据实以告。

  任冠廷听了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慢慢地踱步回房间。

  唉……看来,她又被他给骂走了。他该高兴再度摆脱她的不是吗?既然这样,为什么他现在的心情闷死了呢?

  早知道就不要因为顾面子而在大家面前这么凶地吼她了,最后还把她赶出家里。他真是太不应该了!

  只是,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

  隔天。

  任冠廷打算在去公司前先回家拿一份文件。一回到家,走进了偌大的客厅,觉得整间屋子安静得怪异,连半个儿影都没看见。

  “怪了,阿纯呢?”阿纯每天早上都会来替他整理房子和准备早餐的呀。

  于是他探头进厨房一看,餐桌上还真的是连片土司都没见到。那阿纯上哪儿去了?要请假也该会说一声才是呀!

  正当任冠廷低头思索时,一阵轻微的声音从阳台的洗衣间飘来,让他举步往阳台走了过去。

  “该死,到底要怎么洗?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泡泡呢?奇怪……”

  那熟悉的娇嫩嗓音让任冠廷怔了几秒。当那张又让他整晚挂记的脸蛋映入他眼帘时,他揉了揉眼睛,确定那个身影的确是让他几天都睡不好的人儿……他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

  “讨厌,到底要怎么做泡泡才会消失呢?哎,还是打电话问阿菲好了。”

  “你在干什么?”任冠廷压抑着心里的狂喜,绷着脸问。

  以为她会生气昨天他这么对她,可是她没有!她还是摆出满脸甜到可以滴出蜜般的笑颜对他。

  “啊?冠廷,你回来啦?”上官苇欣喜地跳到他面前,满脸的懊恼转为甜笑。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又在干什么?”任冠廷低头看着她手上的泡沫,把话题带开。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她又做了什么好事?

  “我在洗你的衣服啊!”上官苇指指洗衣台,声音甜得腻人。

  “洗衣服?你?”任冠廷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全身湿透的洋装,和她扎成马尾的棕色秀发,眼前的她清纯的好似天使。

  而她,正在洗“他的”衣服。任冠廷心里悄悄滑过了温热……“对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哩!我明明冲了很多很多的水,可是泡泡都一直冲不掉……”真的好奇怪耶!

  “你……常常这样替别的男人洗衣服吗?”任冠廷问得有点酸溜。他吃错药啦?光看她那笨拙的样子也知道她根本就不会洗衣服,他还这么问?该死……“我只洗你的衣服!”上官苇像在起誓一般,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她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洗过,更何况是别人的?因为爱他,所以她才愿意为他做任何的事!

  任冠廷被她直率的言语所震撼!急急地喘了口气,平静了紊乱的心跳,假装平静无波地开口问道:“阿纯呢?”为什么是她在洗衣服,那阿纯跑哪儿去了?

  “你是说你家那个可爱的小女佣吗?她说她家有急事先走了。”

  真实的情况是她给了阿纯二千块要她今天休假,还谎称自己是任冠廷的“亲密爱人”,把阿纯唬得一楞一楞的,还冲着她叫“任夫人”呢!那感觉真是不赖。

  “真的?”有这么巧的事?

  “当然是真的喽!我干么骗你?”上官苇怕被他发现眼底的窃笑,所以她转回洗衣台前继续和泡沫搏斗。

  任冠廷走近她,忽然不知道要将手摆在哪里,索性就双臂环胸,不自在地清清喉咙,明知故问道:“你会洗吗?”他不得不怀疑。

  瞧这小小的空间被她弄得像第三次世界大战一样的惨不忍睹。他根本看不见她洗的衣服在哪里,连同她的手,全被一堆白白的泡沫给隐藏住了,哪有衣服的踪影?

  “我会呀!”上官苇先是不服气地喊着,接着她气馁不已地说:“可是好奇怪哟,为什么这些泡泡一直冲都冲不掉?那么爱跟我作对,真是的!”她看过管家洗衣服,不就是那样吗?

  任冠廷忍无可忍地翻起了白眼,指了指那堆泡沫。“你用什么洗?洗衣粉吗?”她该不会拿沐浴乳或是洗碗精之类的吧?任冠廷心惊胆战地暗忖。

  第八章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出生到现在都有人在服侍她,所以连个衣服都不会洗。

  上官苇觉得任冠廷在污辱她的智能。她很生气地弯腰拿起洗衣粉的彩色纸盒,放到他面前让他看个仔细,气冲冲地说:“你看,它就是写‘洗衣粉’啊!中文我看得懂好不好?你根本就是看不起我。”说到这儿,她洋洋得意了起来。

  “嗯,它的确是洗衣粉没错。只不过……是‘浓缩’洗衣粉。”任冠廷要她看清楚上头的那两个字。

  “有差吗?”上官苇咕哝道。“洗衣粉就是洗衣粉,干么那么计较?”

  “你用了多少分量?”看来她是不知道这两个字有什么差别了。

  “两汤匙而已。”她拿起纸盒里头附带的汤匙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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