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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两个人最后一次在威尼斯见面后还去吃了顿饭,当时的气氛都很融洽呀!难不成那天的晚餐上她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要不,为什么隔天早上要找他时,他非但早早就离开饭店,连个人影都没看见,而且得到的消息竟是他“又”甩下自己跑走了。任冠廷到底在逃避什么嘛?

  真是可恶!上官苇忿忿地跺脚,然后颓丧地垂下肩,咬着下唇侧头看着天空沉静地思考着。

  她一向是被大家捧在手心呵护的宝贝,从来没有人舍得看她难过或伤心,不知有多少人盼望能得到她的芳心。这颗从没有过谁的心好不容易有人驻进,但那男人却如此不解风情!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要追他到底,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的!上官苇的双眼又开始闪闪发亮了。

  “到底怎么回事?车呢?阿格?”上官苇微撅起粉唇,大大的明眸左右打量着,着急地找寻早该到来却仍不见踪影的车,满心都是极想快点见到心上人的焦躁。

  “三小姐请稍安勿躁,属下再联络一次总部。”阿格掏出手机快速地拨了电话。

  “真是,他们怎么办事的?我一定要打通电话给劲哥,要他好好督促一下他的人了。”上官苇板起俏脸,与生俱来的气势很是骇人。她略眯起眼,看见一辆劳斯莱斯停在她面前。

  意识到有些诡异,训练有素的阿诺和阿格快动作地上前一步,直挺挺地挡在上官苇身前,两人的手各自伸进了西装里,准备在紧急情况之下掏出枪枝保护上官苇。

  “情绪别这么紧绷,放松一些!”前方传来的优雅嗓音带着浅浅笑意,虽说有点调侃意味却不让人反感。

  “凯文肯特先生?”阿诺和阿格对于他的出现感到相当惊讶,纷纷让开了巨大的身子。

  “小苇。”凯文肯特一头金发非常耀眼,搭配上俊逸非凡的脸庞,优雅尊贵。

  上官苇双手环胸,倔傲的眉眼睨着他,猜测着他的来意。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大哥一定已经知道她不安分地逃离了日本,但宠爱她的大哥是不可能会告诉凯文她的去处。那他怎么会那么刚好地出现在这里呢?和凯文订下婚约的这一年来,她和他并不常见面。更何况,现在凯文应该在费城,怎么会出现在曼哈顿?

  可是无所谓,她本来就不喜欢他。所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才不怕呢!

  “你在这里做什么?”上官苇耿直地问。

  “去了中东几天,才刚下飞机要到曼哈顿开会,经过恰好看见你。你不是在日本念书吗?”凯文肯特温柔地问。

  他父亲和上官傲天是旧识。有一次他陪父亲到西雅图找上官傲天时,不期然在上官家的花园中看见一个宛如天使般的女子,在花丛间和几只小猫、小狗开心地嬉戏,他马上就便被她那甜美的笑容和美丽的外表给深深的迷住。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上官苇。当他抓住机会和她交谈过后,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而已,便已让他认定上官苇是个特别的女子,他深深地喜欢上她的纯真。于是他便要求父亲向上官家提亲,不料上官家没有犹豫地便允诺婚事,着实让他受宠若惊!

  可是他不知道,那并非上官苇的意思,而是上官劲代为应允的。

  “我才不想念那什么新娘课程。”由于上官苇还是防备着他,所以口气并不怎么好,总认为他的突然出现一定是有什么企图。

  “不想念就别念,只要你过得快乐就好了。我要的是你的人,其它的我并不是那么在乎。”看出她的防备表情,凯文肯特淡淡一笑,接着又说道:“别担心,上官夫人那儿我会向她解释的。”

  “你不生气?”她怀疑地问,不明白他怎么那么好说话!

  “你还年轻,还比较爱玩,这点我可以理解。不过嫁给我之后,你就要跟在我身边了,还是趁结婚前多玩玩也好。”他温文的口气带着绝对的包容。“要去哪儿?我送你一程。”

  “喔,不用了,我的车就快来了。你不是还有会议要开吗?耽误了时间可不好。”上官苇的语气很生疏。

  “不要紧的,时间还来得及!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吃顿饭,毕竟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多。”他想把握机会和她多相处。

  “还是不要了。”上官苇笑得不是很好看,见凯文还是等着她的答复,她斜睨了阿格一眼,带着些微怒气地问:“你刚刚电话打的怎么样了?”

  “车就快到了。”阿格说。

  “小苇……”凯文急切地握住她的手腕想再说服她。

  上官苇淡淡地瞥了凯文一眼,纤指往他身后一指,微笑道:“可惜我的车已经来了,我要上车。”

  她拨开凯文的手,说了声“再会”,便坐进车里,吩咐司机立刻开车上路。

  其实她对凯文本来就没有意思,但她大哥似乎很赞成这件婚事,而她也没有急着拒绝。因为她原本打算拿凯文来当挡箭牌,只要她有了未婚夫,爸爸也就不会抓她去相亲了。

  但遇上了任冠廷,她是绝不可能会和大哥妥协的了,现在的她说什么也不可能嫁给凯文!她得找个时间要大哥将这件事给处理一下,谁教大哥要擅自替她答应,现在他就得要负责帮她解决!

  现在她才管不了那么多,她要去寻找她的爱人去了!

  今早醒来,任冠廷因为宿醉,而显得有些精神不济。刚用完早餐,走出了饭店附设的餐厅,便想到街上去走走。

  任冠廷以手抚额,揉揉抽痛的太阳穴,在等待交通号志变换的同时,闭上双眼稍作休息,不一会儿他睁开眼,继续往下步去。优闲的姿态和周遭行人的忙碌模样相差甚远。

  在酒醒了大半的此时,昨天任翔说的话又在耳边盘旋。

  难道上官苇对他而言,真的是最特别的女人吗?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她粘人的举动不是该让他觉得想甩脱她呀,怎么现在好象又没那么排斥了?

  那他为什么又要大老远的从威尼斯跑来纽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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