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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唉!罢了罢了,反正认识沈舞樱又不是这一、两天的事,等到她自己想开口说了,自然会说,无须多问啦!

  此刻,纪媄媄的独身套房内,沈舞樱坐在梳妆台前发呆,好一会儿,突然趴在台面上,哀号低叫:“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又不能继续躲下去,再不上班,我爸一定会宰了我……”

  纪媄媄正趴在床上看少女漫画,听见好友的唉叫,她眨巴着洋娃娃般的圆亮晶眸,抓抓一头招牌鲍伯头,不解地问:“什么怎么办?你没头没尾地嚷嚷,最好我听得懂。”哼!忍了这么多天,终于忍不住要吐苦水了吼?

  “就是……那个……我……”沈舞樱欲言又止,脸蛋先红了。

  “烦嗳,你最好快点讲!我知道一定跟某人有关。”这一点,纪媄媄非常确定。从她认识小樱开始,那个某人就一直跟在小樱身边,这回小樱躲到她家来,一定和某人脱不了关系。

  沈舞樱当然知道好友口中的某人是谁。她紧闭着眼,猛点头道:“就是他!我、我……我跟他Kiss了!”

  “蛤~~Kiss而已喔?”她看起来有点失望。

  “什么叫而已?很严重好吗?”是怎样?纪媄媄尺度这么大吗?

  “哪里严重?我觉得很好啊!这代表你们总算各自突破心防,可以更进一步了啊!我就说嘛,你们两个总是形影不离,一定有鬼啦,只是都不敢讲出来,怕破坏了什么。”纪媄媄坐回床上,对好友和沈莫问的进展乐见其成。都这么多年了,早该进一步了。

  “可是走到这一步,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害羞什么,两情相悦总比单相思好吧?唉哟,你就大方接受吧,不要再玩捉迷藏了,很累耶!”

  “可是……如果我跟莫问在一起……真的很奇怪……他会牵我的手,我会跟他撒娇,可是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要做这些事情……”她实在很难想象他们变成男女朋友。

  “拜托!你们之间在外人看来,跟男女朋友有什么差别啊?好笑。”纪媄媄白了她一眼。“你们在旁人眼里超暧昧的好不好?说不是情侣,那才奇怪。你想想,要是他对你没意思,为什么心甘情愿在蛳身边跟前跟后的’那如果蛛又不喜跛他的话,为什么愿意忍受这个跟班’而且一忍就忍了八年?要是你们对彼此都没感觉,为什么从来不想各自交男女朋友?这一点都不合理嘛!就承认吧,其实你很喜欢他,在不自觉的时候,就已经很喜欢他了!”吼,讲到她嘴巴都干了。

  沈舞樱怔怔听着,但纷乱的心随着好友的话语逐渐安稳了。

  既然事情都发生了,她也不想再逃避,即使莫问并没有很清楚地表达对她的情感,没关系,就算人家说先喜欢的比较吃亏,也没关系,她就是喜欢他,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喜欢他了……

  沈舞樱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其实,不过就是喜欢上一个人嘛,有什么难以接受的?以前她就是太鸵鸟、想太多了,才会蹉跎这么久,如果早点想通就好了,现在……现在,她好想快点见到他。

  “好,那我明天就回家。”

  “这才对嘛!”纪媄媄和沈舞樱相视一笑。

  唉!小樱真好,在爱情滋润下,笑容这么甜,那她呢?什么时候爱神才想到要眷顾她啊?

  两天了,沈舞樱离开沈家两天,也没去上班,只打电话回家里请梅嫂转告父母和他要请假几天,说是纪媄媄去香港玩。他曾请王秘书拨打她的手机,这两天也是处于关机状态。

  依照她多年来对工作的敬业态度来看,她不可能突然抛下工作去玩乐,很显然地,这家伙是刻意在躲他。

  凌晨六点,沈莫问睁着眼躺在床上。他剑眉纠结,一双黑眸在夜色中闪烁,一点睡意也没有。

  事实上,沈舞樱离家几天,他就失眠了几天。她一天不回来,他的脸色就一天比一天还要难看。

  难道他是什么致命病毒吗?要不她为何要跑得远远的?还是她真的对他一点意思也没有,所以藉由逃避来告诉他答案?

  Shit!难道真是他太躁进,吓到她了吗?

  她打算躲多久?如果她对他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是不是打算躲一辈子?

  沈莫问一脸阴沉,情绪糟透了。就在这时候,他摆放在床边小几上的手机却实然震动个不停。

  他眉一挑。难道是那家伙良心发现来电话了?

  虽不想承认,但刚才乌云密布的坏心情却实然放晴了,连紧绷的嘴角都因为欣喜而扬起。

  “喂?”他起身,略显心急地接起电话。

  “少爷……少爷……”

  “华总管?”他惊诧扬眉。这个时间,华总管怎么会来电?

  “少爷……你……你必须回来一趟,老爷他……他……”向来沉着的华总管语气急促,略带哽咽,可见得事情严重性不小。

  “叫医生了吗?”问话的同时,沈莫问已经翻身下床,拉开衣柜准备换装。

  “医生来看过了,情况不太乐观,必须送医院,但老爷就是不肯……”华总管的语气里听起来充满了忧虑。

  “别管他肯不肯,先叫救护车,我立刻过去。”沈莫问绷着脸交代。

  每个月他固定和华总管见一次面,听华总管转告家里的大小事,也知道爷爷这几年的身体状况一直在走下坡,但他没想到会糟糕到这种程度。

  虽然他们爷孙俩情薄,这几年来严家老头子也没关心过他,但总归来说,他毕竟还是严家血脉,爷爷出事了,他不能不闻不问。

  搭了最早班的高铁,八点多时,他已经抵达台北,随手招了一部出租车,随即和华总管联络上,赶到医院。

  病房外,忠心耿耿的华总管持续守着,一见到他来,立刻从椅子上弹起身,激动得快不能言『悟况怎幺样’J|咒莫问不管表情、语气《日是一贯的冷静,只有从他疆手插瞪的动作,泄漏出一丝焦虑和急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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