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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谢谢。”净依感动地道谢,知道他不会再追问,她松了口气。低低地把头埋在夹克上,闻外套上的气息,融汇了淡淡的烟味和细微枪油的味道……这就是沈昊的味道。夹克上的余温暖暖地包裹住她,她觉得自己似乎得到依靠般安全无虞。

  这样的感觉真好。不争吵,和平相处,有他陪在身边。她憨气地笑了。

  “笑什么?”他锐利地注意到。

  “没什么,有你陪我看夕阳的感觉很好。”她玩心大起的侧身伸出手,笑眯眯的,“勾勾手,保证以后不吵架。”

  “幼稚,这是小孩子才会有的行为。”他不自然地左右张望,却仍然伸出手指和她交继着。

  “盖印章。”她笑出了小虎牙,娇憨得让人心疼。

  他伸出大手宠爱地拨开她颊边的发丝,墨镜下的眼神是炽热又温暖的,只可惜她没看见。满足的欢愉溢满他的心,他牵起她的柔荑,开口道:“我们回家吧,风开始大了。”

  净依没注意到,他的用词充满了分享的亲密,语气也是纵容的柔情。

  第六章

  夜凉如水。

  净依来来回回地在书房外的走道上走动着,每次总是走到书房口,便硬又往回走。

  敲门,然后走进去告诉他!她指示着自己。但是脚却总好像有自主意识一般,总会自动地停在书房口就不肯再前进。

  跟沈昊说清楚,否则她今夜别睡了。谁让她心里有事就睡不,她叹息地屈服了。

  想到这段没火药味的相处时光可能面临结束的命运,她的心便忐忑不安。她挪近书房门口,怯怯地小声敲门,边轻声地问:“沈昊,我……可不可以进来……”

  没回音。难道他看资料看得太专心没听见?

  她轻巧地将门推开一条隙缝,书房阳台的门窗大开,海风使劲地吹灌进来。而沈昊就坐在大皮椅中仰靠着,眼睛闭上休息。他可能真是太累了,她轻巧地替他关上门窗,看着他深锁的眉,她实在有伸手替他抚平皱痕的冲动。

  她柔柔地摇着他,“回房去睡,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没反应。她又挪不动他,只好暂时让他睡在这里,等他自动苏醒。她转身想去替他拿条毯子,才刚站直,“哇!”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腰一紧,身子已经被动地扭转过半圈,跌进温暖健劲的男性怀抱。

  他用双手困住她纤细的身子,“做什么?”他的声音浓浊,散发出诉不尽的暗示。眼神是噬人的光芒。

  身体感官知觉告诉她,她正坐在沈昊的大腿上。

  “我不是说,不可以进我的书房?”他的声音连点惯有的严厉都没有,“嗯?”他用脸颊贴揉着她细嫩的脸颊,欢喜地感受着女人柔嫩的肌肤和男性的截然不同。

  她奋力地退开,想远离沈昊的压力,“我有事要告诉你。”胸腔不正常地激烈跳动着。今夜,沈昊的表现充满了胁迫的压力,让她慌乱得想逃避。

  “说,我在听。”他的手又漫游上她的脸颊,用中指和食指轻轻地抚摸着,迷这种触感。

  她觉得自己浑身火热,又羞又窘地惊觉到两人这种贴近,太暖昧了。

  他坏坏地抵她的额头,眼对着眼,锁住她的视线,嘴贴近嘴,邪魅地低语:“有没有人告诉你,黑夜会引发男人的兽性?怕我吗?”他弯起唇线,透出勾引的讯息。

  “不……不怕,我干吗要怕你?”她嘴硬地回话,心跳如擂鼓。

  “傻瓜。”沈昊勾起她的下巴,声音又低了几度,“你应该要怕的……”接着,他的声音消在她的唇边。

  原来,男人的嘴唇是柔软狂热的……

  净依脑中只来得及浮现这个念头,然后她感觉到血液大量地冲上脑门,她完全不知所措地攀紧沈昊,听从下意识去支配动作,紧紧地贴紧沈昊宽阔的前胸

  他吻着净依,感受她柔软贴近的身躯在他的体内燃放起火焰。

  好一会儿,他才退开少许距离,低头凝视缩在他怀里的那张清纯细致的容颜染上嫣然红晕,因为他而生的清艳丽色。

  惊讶于这一吻带来的震撼,他很明显地非常陶醉,而且为她失去他向来自傲的自制力。他重锁眉头,却无法压抑住自己奔腾的情绪。

  刚刚沈昊吻她了,净依还无法让自己迷离的心神归位,只知道要藏起自己热得发烫的脸颊,不敢说话。

  “你住在日本哪里?”沉沉的声音像透了催眠,传入她的听觉神经。

  “我在函馆长大。”她细细的声音模糊地由他胸前传出。

  “那里的夜景很美。”

  不对!他在问她的过去。净依慌乱地绷紧身子。他发现什么了吗?

  沈昊得意地弯起嘴角的弧度,放任她挣扎出他的怀抱。函馆!好的开始,他知道该从哪里查起了。就不相信有文华会查不到的事情,尤其是左绒和许宏的工作能力,他从不怀疑的,而他们居然会告诉他查不出净依的过去,这太奇怪了。

  他跟着站直身躯靠坐在书桌旁,坏坏的声音追赶着她踉跄离去的背影,“随时欢迎你来给我晚安吻。”

  “你……讨厌。”她急急地拉开门,就是不敢回头去看他那抹得意的微笑。她闪出门,在关上门前报复性地放大音量,“我是来告诉你,下个月二十号,沈伯伯要住进医院开刀……”说完,她马上连跑带溜地往下跑。

  “你--”沈昊拉开门,看见的,自然就是一闪即逝的背影了,“你告诉我做什么?”他恼怒地抗议着。

  “让你事先去医院打个招呼,顺便安排线人,好每日跟你报告沈伯伯的状况。”她的声音清楚地由楼下传来。这些日子的观察下来,她才不相信沈昊真的是冷血到不关心父亲的地步。

  “我为什么要去打招呼!”沈昊反驳,大力地关上门反抗着。

  开刀?他阴郁地坐回桌前,努力地佯装不在乎。

  旧金山阪和会分部

  高岛健二阴沉地逼问着:“为什么咱们的地盘始终扩张不出去?”这种笨蛋早该一枪解决,留下来做什么?如果不是会长规定处决组织中的人都必须事先报告,他早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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