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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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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笑的摇头感叹,“会说这么孩子气的话,果然还是个小丫头。”所以需要他静心等待。 放轻力道,骆千纶开始和她闲聊,“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后开始回想,我发现你很习惯拿自己的安全来开玩笑,一点也不在乎是否会受伤。” 修眉豪气于云的说:“行走江湖,受点小伤有什么了不起的?”随后垮下肩膀赌气的说:“反正又没人会心疼。” “不管有没有人、心疼,都应该要爱惜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听过没?”他苦口婆心的劝说。 头摇得像波浪鼓,她俏皮的说:“又讲大道理?不懂不懂我不懂,而且我爹娘早就死了。” “总有亲人会担心你。” “亲人?有,也没有。”她咬咬唇瓣,很落寞的面对自己的孤单,感觉上,她是一个人长大的。 第一次见面,他看见的修眉是个有精神又古怪的小姑娘,后来的相处,他却察觉藏在刁蛮任性的行为下的,其实是深深的不安全感和寂寞。 在心里叹了口气,骆千纶音调变沉的通问,“你真的这样想?没有人会心疼你?”复盖在纤臂的宽大手掌,缓慢以画圆的方式推磨。 “没关系,我根本不在乎。”眼光心虚的左右飘动.就是不敢看他。 推拿的大掌停握在上臂,他很认真的重复,“真不在乎有没有人心疼你?”明明就是个倔强的孩子,只会勉强自己忍耐,伪装自己不在乎,其实心是渴望有人关怀的。 修眉不自在的扭动身子,奇怪手臂的药效怎么越来越强,灼热感透过他的手心传递过来,让她心怯的涌起想拔腿就跑的冲动,奋力挤出凶恶的眼神怒瞪,“你这人怎么回事?又不是鹦鹉,却老学我说话。” 他不反驳,只是小心的替她拉拢好衣衫,抬头紧盯着她的双眼,薄唇一字一句清晰的吐出话,“我只说一次,不管有没有人心疼,每个人都应该好好照顾自己。更何况,我,很在乎。” “我”那个字他说得特别用力,墨黑的瞳心宛如不见底的深渊,让她怔怔的瞧着,心头有种被看透的慌乱。 他以手指背,轻缓的上下触摸她水嫩的脸颊,宛如催眠似的低语,“丫头,牢牢记住我的话,好吗?”浓浓的鼻音夹带数不清的暗示在其中。 为什么要她记住?什么意思? 脑袋里无数个纷乱的想法瞬间涌起,却没有一个念头是捉得住的,为了挣脱他的影响,她嘴硬的反驳,“你当然在乎,我要是受伤,看你怎么跟你家门主交代。” 正要离开的身影停住脚跟,骆千纶回过头,斜撇唇角柔声轻声问:“你真的这么认为?”和她对望的目光深沉莫辨。 喀——房门关上。 修眉呆呆的维持原来的姿势坐着,好一会见,她把双手贴上双颊,感觉到热烫烫的高温。 她是怎么了?让骆千纶怪里怪气的几句话,就弄得……昏乱又迷惘,一点也不像机灵的自己。 猛烈摇头,生乎头一次,自认聪明的修眉丝毫理下出头绪。 第五章 突如其来的一阵大雨,让漫天黄土溶成遍地泥泞,猛烈的雨势让旅人纷纷觅地躲雨。 废弃的荒山破庙,静静仁立荒野,五、六位打扮各异的旅人、庄稼汉……缩着脖子,僵挺着背脊挤在破损的,几乎无法挡雨的屋檐下,就是没人敢跨过门槛踏进破庙。 这么多人各自专心看天,祈祷雨快停歇,竟然无人开口攀谈。除了唰唰雨声,周围静得听不见其他杂音,荒野中呈现如此画面,让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氛围。 望进梁木倾倒的大殿,放置在正中间的大佛,如今朱漆剥落、灰泥满布,十足一副落拓样。佛像的正前方,正盘腿坐着一身白衣的男人,只一眼,就可以清楚的感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寒气息。 他眼观鼻、鼻观心的闭目静思,脸色苍白的接近透明,清峻的长相让人猜不出实际年始。然而,最特别的要算他一头银白的发丝,在灰暗不清的光线下,闪着妖异的银光。 另外四个一样一身白衣的男人.表面上各自散在破庙里。休息,其实正围成半圆小心警戒。 午后的大雷雨来得快也去得快,方才还滂沦的雨势,慢慢停歇变成滴答小雨。站在庙橹的人,一看雨变小,管不了地势泥泞难行,纷纷快步上路,走的时候还偷觑破庙,防备着里面那几个带剑的白衣人。 “少主,雨势已停。” 端坐在上的白衣人并未睁开眼,静的问:“还要多久可以追上月 “按照路线估计,大约一个月左右。” “嗯!”他没张开眼,以鼻音回答,还是保持静坐的姿势,以耳朵倾听。知道原本在庙檐躲雨的人已经快步离去。他准备再待一会儿,好尽量避开与人类碰面的机会,这样对彼此都好。 他很清楚,外面那些人拿什么样的眼光看他。 一直都是这样的,他不需要开口,不需要做什么.人类看他的眼神永远只有疑虑不安、恐惧害怕…… 因为,他外表似妖似魔,生来无心冷血。 滔滔黄河水,阻隔了晋、秦两地。 “蒲津浮桥”不是人走的桥,而是一座给船使用的桥索。自古以来,秦晋两岸商旅想搭船横渡过河,只需把船上的缆绳挂勾在浮桥上的铁锁链,就可安然的度过湍急的河水到达对岸。黄澄澄的滚滚河水,看得修眉头昏眼花,全身无力。她自幼在寒冷的山上长大,对水有种莫名的恐惧,自然也没搭过船。捱紧骆千纶捉着他的衣襟,为了撑住自己,不自觉的过度用力,小手也紧握到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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