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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眼前的山径,笔直陡悄的往上延伸,一眼望去,就像连到天际似的,“不要!”她一口回绝,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这种坡度走起来累死人,等爬上顶端,我的腿肯定酸到废了。我不要,说什么也不爬。”她干脆蹲下来,仰头瞪视着他,准备耍赖。

  骆千纶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和她静静对峙,视线接触越久,目光越是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甚至连唇角都弯出浅浅的弧度。

  奇怪,山林间的风何时停止?修眉屈蹲的身子,开始感觉燥热。

  在目光的笼罩下,骚动的不安感涌现,她指控的说:“又来了,你又出现这种贼兮兮的表情,看起来真惹人讨厌。”她不喜欢被算计的感觉。

  “你叫傅修眉?”他好脾气的弯腰问,看她不甘心的点头回答,他认真的声明,“记好,我的名字是骆千纶,不叫臭酸儒。论年纪,你可以喊我一声‘骆大哥’。”

  如果声音可以隽刻上心就好……骆千纶的脑中,突如其来的掠过这股强烈的想法。

  莫名的,她竟然怯懦得不敢看他的表情,回避的小声啼咕,“什么哥呀姊的,听起来就别扭。”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感觉他似乎把“骆千纶”三个字说得特别用力,就像……就像想把这个名字敲进她的脑袋似的。

  一站一蹲,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沉闷。

  “老弟,我和公子为了打探你的消息,大半个月拼命赶路,累死我了,叽叽咕咕……叽叽咕咕……”陆大智成串的叨念顺风传来,正好搅动现场凝滞的空气。

  修眉双手圈抱着双膝,前后摇晃自己,哀叹着,“我真的走不动,窝在树上好半天,累死T……我想睡觉……”

  阴黑着臭脸跟上,上官非尽咬牙忍耐陆大智的碎碎念。

  “你来得正好。”修眉指着上官非彦,“我走不动了,你背我走,就当是答谢我的救命大恩。”

  郁火无处发的上官非彦,凶恶的回嘴,“谁要你来多管闲事?我又不认识你。

  “这是什么话?我为了救你,挨了臭老头一掌伤及内腑,咳咳咳……”修眉越说越激动,说到后来,还开始忍不住呛咳,“你你忘恩……咳咳咳……负义……”捂在嘴上的五指间,慢慢渗出鲜血。

  骆千纶脸色一凝,蹲下身,中指和食指出手如风地搭上她的手腕切脉。

  两个人面对面蹲在地上,正好让他仔细的观察她的脸色和呼吸。好一会儿,他疑问的扬扬眉。

  而她则满脸无辜的瞪大眼不说话。

  他拉下她的手,修长的食指缓慢的抚过丰厚的唇瓣,细细品味从指尖传来,细柔如棉的触感,再沾起她嘴角的鲜血……骆千纶表情暖昧的以舌尖舔过手指上的血.心知肚明的笑了,笑容颓靡而惑人。

  “吐血,嗯?”低沉的气音从鼻腔发出,尾音懒懒的扬高。

  修眉动弹不得的看着他“怪异”的举动,眼神的强烈干扰,让心紧滞了一下,她乖乖招认,“告诉你实话,那是‘胭脂蜜’,我用来吓人的小玩意。”

  “胭脂蜜?好名字。”再舔了一下手指,他促狭的挤挤眼评论,“酸酸甜甜,滋味还挺不错。还有呢?你身上还带了什么小玩意?燕无方掌力不轻而你竟然毫发无伤?”他不放松的追问。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用得太近,修眉觉得空气越来越热,躲掉他追问的视线,敷衍的说:“这是秘密,不能说。”

  蹲了老半天腿又酸又麻,才想挪换个姿势,却重心不稳往后倾倒…偏偏腿软得撑不住身体重量,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她苦着脸说:“人家真的好累。我替他挡了一掌,要他当驴驮我走有什么不对?你命令他背我。”因为疲惫得不耐烦,尾音透着世微的哭音。

  被指名当牲口的上官非彦向来耐心短缺,冷冷的说:“要我背你?‘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懂不懂?”虽然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也不表示可以不顾礼教。

  “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你懂?那你解释给我听。”修眉音量不小的回敬。

  大家很自然的以为她在装傻,其实还真是冤枉她了。

  她自幼双亲皆殁,跟着脾气古怪的爷爷长大。生长在成堆奴仆中,她是小主人,不管男、女人人都得伺候她,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接受服侍。至于圣贤所言的大道理,她向来不感兴趣,总是随便翻阅,读得一知半解、零零落落,反正也没人敢多说她一句。

  上官非彦脸色发青,以很重的语气吐出,“不知羞耻。”马上转身离开,懒得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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