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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谁不是,”她扬起苦笑的唇。“因为倔强,所以我拿掉我们的孩子,因为倔强,你我冒然的结婚。”

  “也因为倔强,所以你受不了的提出离婚,最后又倔强的一个人在日本生下了元元。”他将她未说完的话说完。

  “元元是我自愿生的,在我们还没离婚时,我就知道自己怀孕了。”她垂首低喃,“你可以恨我、怨我瞒住你,我不在乎的。”

  “我在乎的是,你最需要人陪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不是我。”朱誉己生气的强迫她抬头看他。“在乎的是,你冒着生命危险生下元元,在乎的是,我不能在产房里握着你的手,看着我们的宝贝生下来。”

  “你怎么会知道?”她以为他知道生下元元时的危险,但随即想到哪个女人生孩子不是冒着生命危险。“也还好,每个女人生产过程都是一场生死拔河。”

  “不,那是因为你有气喘,生孩子会比一般人危险,对吧?”难受的抚触她脸颊,上头的细纹告诉他,这些年她也不好过。

  “你怎么会知道?”她从没告诉过他啊。

  “上次和颂师侨聊天时知道的。”

  “气喘……那是老毛病,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她摇摇头,不承认气喘的毛病差点在产台上要了她的命。

  “我爱你,一直都爱你。”凝视她的眼睛,他掏心告白。

  “我……”她想开口,但被他伸出的食指点住唇。

  “别,什么都别说。”朱誉己将她的脸压在自己胸前,他不想听她说出拒绝的话。“以前我太忽略你的感觉,以至于失去你好几年,现在我不会再这么愚蠢的放你走,不管要我等多少年,我都会等。”

  左筱妗沉默不语。对于爱情,他们曾轰轰烈烈的爱过,最后的结局却是悲剧,她真的没把握再来一次,是否会有不同的结果。

  “这幅画是画展的最后一幅画,对吧?”他改变话题,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的画上。

  “嗯。”她轻轻的应一声,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在前方。

  “真的是我和元元,对吧?”小男孩的脸,在炭笔下依旧活泼快乐的微笑着,而他身旁的高大男人,虽只是背影,但他还是颇有自信的认为那是自己。

  “臭美。”被他洞悉她的画,她也只能害臊的回嘴,虽没有承认真的是他,但俏红的脸蛋却说明一切。

  “是很臭屁没错,天底下只有我跟元元最适合当你的模特儿。”他自信满满的说。

  “呵呵!”被他俏皮的话逗笑,左筱妗终于承认,“是你们没错。”

  “但这和我第一次见到的不太一样。”他提出疑问。

  “嗯,我重画了,是那天元元在花园里奔入你怀里的画面,让我有勇气画下这幅画。”

  “亲爱的,这幅画一样要摆在画廊卖吗?”突然,他很杀风景的问。

  “我的画都是有价商品。”她轻笑,“画家没钱养不活自己,说有价,其实每件作品都是心血,可以的话,谁会想出卖自己心血的结晶。”

  “现在你有我,回到我身边来。”搂着她,他心疼她憔悴的脸庞。

  “呵,现在我已经有能力自己开个展,所以也有能力养活我和元元。”她的自信来自她的风采,但他却很不乐意见到这种状况。

  “元初的名字是有含意的,对吧?”既然她不肯承认自己对他还有情,那他就逼她面对。

  “名字就名字,哪有什么含意?”她突然顾左右而言他的僵直身子。

  “我不太相信你的话。”朱誉己笑着捏捏她的鼻尖,“文学院的才女,取名怎会随便取呢?”

  “信不信随便你。”她挣扎的想起身,却因他的低喘再次僵直在他怀中。

  他们结婚多年,她岂会不明白他那低喘的意义。

  虽然现在两人没有婚姻的束缚,但他的欲望依旧炙热的烫着她。

  “你不说,那……”他手顺着她的腰紧紧环住。

  “你别乱来喔。”她的抗议虚软无力,反而像小猫叫般的柔弱。

  “还是不肯说?”他的手伸进她衬衫的宽大衣摆,准备直击最柔软的隆起。

  “好啦,我说。”左筱妗局促不安的开口。“因为元和初都有开始的意思,我想念我们最初的认识,还有第一个孩子。”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朱誉己感动得泛红眼眶紧紧的搂住她,他让她靠在自己肩头,而他的头枕着她的头顶。

  她静静的靠在他怀里,此刻是他们以前很少拥有的平静与心灵相通。过了一会,她发现自己的脸颊湿湿的,那不是她的泪水而是他的。

  “誉己……”她想推开他,但他却将她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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