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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走吧!回去开会。”刘思兰不再责骂,但看得出来她是一肚子气。 

  花宇音待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离开空荡荡的会议室。 

  他刚刚是在帮她解围吗?去他的,她才不接受! 

  回到十楼业务部的小会议室,刘思兰、原齐文和同课的另外三名业务已围着圆桌坐好。花宇音看都不看原齐文一眼,偏偏两人的座位正好面对面。 

  原齐文的眼睛不偏不倚地望入她眼中,那眼底闪烁着的似是嘲弄又像是吸引,恶魔的眼也不过如此吧! 

  花宇音不甘示弱地反瞪回去,尽管心跳得厉害,感觉有些招架不住,但她就是不肯认输。多年前,她就是臣服在他魔魅般的目光下,以至于这些年来就连梦里也难逃这双魔眼的纠缠。 

  她告诉自己,这次她不会再逃,她倒要看看直视魔眼的结果,是否真的会如传言中化成石像。 

  他似乎也接收到她无言的宣战,靛墨的瞳阵一瞬不瞬地直盯着她,像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一探她内心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恶!谁来救救她?在他危险又直接的目光下,花宇音觉得自己仿佛被剥去所有,衣不蔽体,赤裸裸地摊在他面前,任由他观赏。 

  虽然有点招架不住,但又不肯认输,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刘思兰砰地一声将文件丢在桌上,打破两人间的魔咒。 

  花宇音随即调开视线,心里直呼好险。要不是刘思兰打断,她很可能在那炙热的视线下化为灰烬吧! 

  尽管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但她表面仍旧维持一贯的冷淡优雅,没让情绪泄漏半分。这都得归功于花家的“变睑”功夫,此时此刻她比平常更感谢这份遗传。 

  “好啦!现在关于新手机的行销方案要重新规划,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刘思兰瞪了瞪他们两人,面色一整,随即切入会议主题。 

  可是,问题抛出后却没有人搭腔,空气中出现凝重的沉默。花宇音在心底暗暗叹气。 

  这情形不是第一次了。并不是他们业务二课的业务很混,面对业绩不佳这等重大问题却连一点改善的想法都没有,而是因为大家的意见常常被刘思兰明着拒绝,暗着挡回,久而久之,便再没有业务敢当炮灰了。 

  反正不管开会时讨论得如何精彩,最后都是她说了算,既然如此,大家干么还浪费体力、浪费口水和她争? 

  当初接到新手机行销案时,决定手机行销方案的是刘思兰,请大明星来代言的想法也是她一意孤行,结果耗去大笔预算却不见成效,如今才来问大家的意见,难怪没人肯吭声。 

  “怎么了,一个个成了哑巴啦?平常话不是挺多的吗?怎么一遇到事情全成哑巴了啊?”刘思兰又在发挥她最擅长的骂功了。 

  几个业务一肚子鸟气,却敢怒不敢言,谁教刘思兰操着他们绩效评比的生杀大权。 

  “够了!我是来开会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听你骂人的。刚才钟协理也说了,先别追究是谁的过失,等危机过了再来秋后算帐。”一直不动声色的原齐文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堵得刘思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半响都应不出一句话。 

  “我看过那份市调了,基本上公司出的这款手机并没太大问题,功能性也不错,只是行销方向和当初设计手机的定调完全背道而驰,抓错消费市场罢了。”他三百两语、一针见血地点出行销方案的缺失,直接而毫不留情的作风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你、你、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这么武断地全盘否决我们之前辛苦做出来的成果?”刘思兰不甘受辱,气急败坏道。 

  “不是我武断否决你辛苦的成果,是市场判定你的失败。若非如此,我今天也不会在这儿了。” 

  原齐文像是受不了这样毫无意义地闹下去,他站起身拾起笔记本,冷淡地说:“今天这个会再开下去也没意思,不如各自回去想看看有没有好的idea,后天再讨论吧!” 

  也不管别人的反应,他迳自潇洒地走了。众人傻眼,刘思兰更是气到不行。 

  天啊,他未免太跩了吧?虽然花宇音一样很不屑刘思兰,常会似有意若无心地顶撞她、吐她槽,但从没像原齐文这样大剌剌地直接给她难看。 

  他若不是太不会做人,就是太过自大,不论是哪一种,都一样糟糕。这么直接不留情面、不懂得虚与委蛇,在社会大学里是很吃亏的。 

  他究竟在想什么?为何一来就给刘思兰下马威? 

  百思不解的花宇音将疑问暂丢到脑后,全心投入眼前的工作。虽然她的职位是业务助理,照理说这次的手机行销案她应该没有什么太大压力才是,但她当初隐瞒大哥、爸妈跑来报考公司,并不只是为了当个业务助理而已。 

  她想试试自己可以做到什么程度?想证明就算没有父母的光环、家人的庇护,她一样可以独当一面。 

  所以,尽管直属上司刘思兰没有交代,她仍做了超出工作范围的事。她跑到图书室借了一堆资料,还擅用刘思兰的名义向财务部、研发部调了许多关于手机的报表及最近几期的业绩报表。 

  她准备今晚开夜车,找出可以解决危机的方法。就在她抱着资料走过洗手间旁的半露天阳台时,一阵男人声音传来。 

  忍不住好奇心,花宇音走近仔细一听,是他们业务二课那几个业务正围着原齐文说话—— 

  “你刚才的评论真是大快人心,我们早看那欧巴桑不爽了,既无知又独裁。要不是靠着她是花常务董事的舅甥女,怎么可能捞到业务部主管的职位?自己无能就算了,偏偏还硬要管事,真是讨人厌——”业务一号说。 

  “就是啊……”业务二号附和。“真受不了她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她还常常骂人,好像我们是被请来供她骂的。”业务三号怕搭不上话,努力挤出一句。 

  “现在有你出现替我们教训她,以后我们就不用受她的鸟气了。”业务一号语气振奋地说。 

  “对啊!对啊!以后有你在,那凶婆娘就不能乱骂人了。”业务三号最开心的就是这一点了。 

  “原齐文,你真厉害,听说你才二十二岁,我想这是不实谣言吧?以你的气势及精明干练的外表看来,应该是三十二岁还差不多吧?不过,你这张娃娃脸真的比较吃亏。”业务二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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