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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文绮先以几个轻松的问题暖身,一旁的摄影记者随意地捕捉他的影像。他落落大方的模样仿佛是天生的模特儿,有几次她暗自看呆了,庆幸自己之前有做功课,不然就出糗了。

  暖身完后,她立即问起当初他为何放弃其它知名公司的邀聘,反而回台大胆地加入初成立的“MUSE”。

  “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缘由?”

  凌庆文如君王般地盘据着单人沙发,轻松地靠在舒适的椅背,双手搭在宽大的扶手,修长的腿优雅地在足踝处交叉。

  他笑了笑。“其实理由很简单,我想家了,所以想回到台湾来。刚好翔修完RCA的课程,决定返台创办‘MUSE’,问我要不要加入?”他挑了挑眉,眨了眨眼说:“所以我就在这儿了。”

  “就这么简单?”

  “当然没那么简单。”

  钟文绮眼睛大睁,兴奋地前倾。她就知道一定有隐情。

  “要从美国搬回台湾,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怎么会简单?”

  凌庆文四两拨千斤的幽默让钟文绮傻眼之余也暗自佩服。她笑着要他别说笑了,接着又问:“你和创办人巩敬翔是怎样的机缘下认识的?”

  “我大四即将毕业那年,重新思考我未来要走的路,当时已有几家企业和我接触,但我却感到迷惘,因为我忽然发现我找不到我的根,我忘了当初推动我做这一切的是什么?我开始流浪、寻找。当我到伦敦时,正好遇上RCA皇家艺术学院的毕业展,我和翔就是在毕业展上相识的,他的设计非常有震撼力。好笑的是,当时他在作品说明打上‘MIT’,结果居然有人问:‘Is made in Thailand?’我和翔当场毫不客气地纠正。不过,这也正突显台湾的设计还不如制造产业的名声响亮,而泰国因为政府政策的改进,正大幅提升设计实力和产能。这促使我和翔有深深的急迫感,觉得若真要走设计这条路,为何不能在台湾做?肥水不落外人田啊!”

  “听来你对台湾有很深厚的感情喽!是因为某人的关系吗?”

  原本还侃侃而谈、相谈甚欢的凌庆文轻轻皱了皱眉。看来这杂志还是不忘八卦,左试右探就是想挖他的私人感情内幕。

  “是啊!”他轻松地哂然一笑。“我刚不是说了吗?就是为了‘MUSE’的创办人巩敬翔啊!”

  钟文绮的嘴角微微抽搐。这凌庆文真不是省油的灯,她这样迂回试探,他对公司、对设计都可以侃侃而谈,唯独牵涉私人问题,他就耍嘴皮子赖皮地闪掉。

  “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想了解的是你对台湾的牵绊是否还有其它的原因,像是某个从前的初恋情人?我听说你不曾追过女人,都是女人倒追你,这是真的吗?”

  凌庆文皮笑肉不笑地回望她一眼。“这问题不该问我,因为我不是女人。或许你可以提供一下答案?”

  被回一枪的钟文绮脸色胀得通红,支吾半天答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周炎生的出现解救了她。

  “不好意思,请问结束了吗?翔已经回来了,但他只有十五分钟能和你谈。”

  “喔!没关系,我大致上没问题了。谢谢你接受我们的采访。”

  “不客气。”凌庆文看着如释重负的钟文绮匆忙收拾笔记离开,也不禁松了口气。

  周炎生一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取笑他。“怎么了?招架不住了吗?通常是你让女生招架不住才对吧?”

  凌庆文叹气道:“这些记者除了感情事之外,没别的好问了吗?”

  “呵,远远从外头看你那副‘塞面’,就知道他们准是点到你的死穴了。”

  “什么死穴,我只是不爽他们正经的不问,却老是想挖八卦。小生,下次拜托除了专业杂志的访谈外,其它的别找我。”

  周炎生一脸无奈地笑着。“没办法啊!你是‘MUSE’的台柱,是活招牌兼公关,他们只对你这花花公子有兴趣,每次都指名点你,我有什么办法?”

  “那就回绝啊!”凌庆文忽然锐利地瞪他一眼。“还有你说谁是花花公子?我比得上阿优吗?而且‘MUSE’的台柱应该是翔吧!我可不想当根柱子。要说活招牌,小良良才当之无愧,而我们的公关不就是你吗?别以为乱扣高帽我就会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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