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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浪花轻拍她的小腿,随着每次海浪涌上,她的身子便摇摇欲坠。

  她快吓死了!

  “一点也不好!”她生气的大叫,“你这个疯子!我要回去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开,但又被他一把拉住。

  “刚刚那句满有力的,但不够好。”

  她闻言瞠目,“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神经病!”

  他却只是笑。“你知道你的毛病在哪里吗?你太压抑了!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心里痛苦就要找出口宣泄。你就是一直闷着,才会这么不开心。”

  “这算哪门子的宣泄!”她甩开他的手,气呼呼的往回走。“你想死,请自个儿上路,别拉着我一块。”

  走了几步,背后忽然传来他中气十足的大吼声,“谢欣菱,我喜欢你——”

  她愣住。

  这家伙在搞什么啊?整她吗?还是……她的心跳失去了控制。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转身,心慌意乱的板起脸孔怒斥,“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我要回去了!”

  他噙着笑瞧她。“要不要试试?”

  “试你的大头鬼啦!”她不需要男人,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这只是他的玩笑,她才不会上当。

  杨恭平心满意足的欣赏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半晌,才慢吞吞的道:“我是说,你要不要过来试试像我刚才那样大叫?对于纡解压力很有效喔。”

  她被耍了。

  谢欣菱可以肯定,他是故意的。

  她应该发火、应该好好教训他,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再在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多抓出几条血痕来,但她一样也没做,因为经过一番大吼大叫,尽情发泄之后,她无力得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多年来的不满与挫折,一直埋在心里的伤口,她始终想问父亲,却没问出口的话,还有对于父亲的愤怒,她全部毫无保留的大喊出来。

  她一边大吼,一边流着眼泪,明明声音已经沙哑,但仍然不想停止。原来她对父亲的恨那么深,连她自己都吓一跳。

  一直以来,她不敢面对心里那黑暗深沉的感觉,她是恨父亲的,恨之入骨,但她不敢承认。

  直到今天,当所有想说的话说完,当眼泪流干,她知道自己终于解脱了。

  回程时,他还是听着那震耳欲聋的音乐,但她已经不觉得刺耳了,甚至有时还会不自觉的跟着节奏打拍子。

  “怎样,很痛快吧?”杨恭平笑问。

  “嗯。”她有气无力的应声。“不过也很累,我想睡了。”

  “那就睡吧,”他伸手为她拨开覆在脸上的长发。“到了我再叫你。”

  他那亲密的举动搅乱了她的心湖,但谢欣菱实在是累得没心思去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眼睛一闭,很快地沉入梦乡。

  等她醒来时,车子已驶入市区,经过夜市时,各式各样的食物香气扑鼻而来,她犹豫了好一会儿后才道:“我饿了……”

  “想吃什么?牛排?寿司?义大利面?”

  “就那个吧!”她指着路边的摊贩。“葱油饼。”

  食物香气满溢车内。

  杨恭平把车往路边停靠,两个人就坐在车内吃起葱油饼。

  “嗯,好吃。”他津津有味的吃着,“我第一次吃耶。”

  “我知道。”她毫不意外。

  他斜睨她,不禁轻声抗议,“喂!我又有被侮辱的感觉了。”

  谢欣菱闻言笑了。“你本来就是大少爷。”

  “生在富豪之家又不是我选的。”他嗤道:“如果让我选,我也想生在平民之家啊!”

  她吃完最后一口葱油饼。“你仍然是大少爷。”间接告诉他结果不改。

  “怎么,你瞧不起有钱人吗?”听她说的,好象有钱是什么罪过一样。

  谢欣菱看了他一眼,摇头。

  “那你就是瞧不起我喽!”

  她没答腔,意思是默认。

  “好哇,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他倾身,慢慢朝她逼近。“枉我费尽心思讨你开心,你居然这样对我?”

  车内空间狭窄,谢欣菱无处闪躲、退无可退,连忙伸出两手阻挡他的逼近。

  “你做什么?不要再靠过来了!”可惜她那一点儿力气有如螳螂挡车,根本阻止不了他的迫近。

  “我想吻你。”他低声道:“想了很久、很久了。”

  温热气息吹拂她的脸庞,她颊似火烧,心慌意乱。

  “别再胡说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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