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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不行,她不能进去,而且说不定迟到这么久他早就放弃等待了!

  对!她不能进去!

  终于下定决心后.她才艰难地迈开步伐准备离开,却在转身后慌张地撞进一副强壮的胸膛。

  “哎哟!”她揉揉被撞疼的鼻子,扬首著向罪魁祸首。

  “终于舍得出现了?”简颢风铁青着脸,冷冷地问。

  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等这么久,还劳烦他亲自去找她。原以为她是害羞,所以回家了,但打电话查证后,才发现她根本没回家。

  她就像泡沫般凭空消失了,他问了大厅的许多人,都没听说她去了哪儿,所以他除了叫阿华帮忙找人,自己也像只无头苍蝇般紧张得到处乱转。

  “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啊?像鬼魂一样!”她只顾着鼻子的疼痛,没发觉他的怒意。

  “你跑哪儿去了?不想来也要跟我说一声吧。”他怒不可遏地吼出口。

  他是真的被吓到了,从没有一个女人这样让他掌握不住行踪,让他如此牵肠挂肚,但她办到了。

  “你凶什么?”面对他的怒火,她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天杀的,她就是因为他,才被章芙蓉叫去恶整,而他竟然还在这儿对她大吼大叫。

  “你去哪里也不告诉我一声,浪费我的时间。”他不想告诉她,自己为了她而着急的举动,因为那样似乎显得他很愚蠢。

  她在他说话的同时,不经意听见走廊的另一端似乎有脚步声,她当机立断的命令道:“快开门,我们进去。”

  她不能让人看到她出现在这儿啊!

  “现在急着进去了?”他也听见那道脚步声了,立即明白了她着急的原因。

  和他在一起有这么不可告人吗?见到她如此躲躲藏藏的模样,之前赞同她不公开的念头,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不会想让人看到吧!”她利用他身材的优势帮她稍做阻挡。

  “说不定我想呢!”他好整以暇地,双手在胸前交叉。

  她从他的肩线偷偷瞄去,看着似有人影伴着脚步声愈来愈近,她再也耐不住性子,自行翻找他的口袋,终于在他休闲裤的口袋里找到了门卡。

  她拿出门卡,刷卡、开门,逃进去,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

  简颢风看着她逃进自己房间的那副好笑模样,刚才的怒气也瞬间消失。

  他笑着跟她走进门,在关上房门前,他看清楚那道人影的脸上带着惊愕的表情。

  而他只是举起食指,放在嘴唇上,给了对方一个暗示后,才关上门。

  而那个人影——李昌明,则是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完了,他该不会弄错了对象,误把未来老板娘当做小妹使唤了吧!

  简颢风走进玄关,经过客厅来到餐厅时,就看到纪芊舞正惊愕地看着他叫人精心布置的一切。

  他微笑着走到椅背后,绅士地替她拉开椅子,请她入座。

  她乖顺地顺着他的手势坐了下来,待简颢风也在对面落坐后,她接触到他灼热的眼神时,才倏然感到如梦初醒。

  不是说好不来的吗?现在倒好了,竟然坐了下来。

  “你一定饿了,先吃东西吧!其他的事等吃完饭后再说。”

  看着已摆放在桌上的前菜,奶油芦笋熏鲑鱼,她才惊觉经过一下午的劳动服务,自己真的有点饿了。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她抛开所有的迟疑,决定好好地享用这一餐。

  看着她开动,他按下手机中设定好的按键,通知阿华人已经找到了,可以上菜了。

  接着阿华进来尽责地充当侍者,为他们提供上菜、收盘、斟酒的桌边服务。

  他们两个也没说什么话,只是专心地吃着饭,偶尔交换个痴痴爱恋的眼神,让这顿晚餐洋溢着浓浓的甜蜜。

  最后上到了甜点,法式乳酪蛋糕,阿华才退开,留下他们两人独处。

  简颢风轻啜一口红酒。看着纪芊舞满心欢愉,小口小口的吃着法式乳酪蛋糕,然后在吃完最后一口时,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顿时,他明白这一切的等待和心急都是值得的。

  纪芊舞喝了口热甜桔茶,冲淡口中浓浓的乳酪味后才开口说话。“今天的晚餐实在太棒了,害我都舍不得少吃任何一道。”

  “我也很讶异你可以全部吃完。”没有一个女人在和他约会时会这样将食物横扫一空的,她们顶多吃口主餐就算对得起主厨了。

  “我吃得很撑耶!”她摸摸饱胀的肚皮,以证明她所言不假。

  “你看,如果你没来,真的会后悔吧?你刚才到底上哪儿去了?”他对方才的事仍耿耿于怀。

  “在章小姐的房间。”她喝了口茶,思索了一下,才回答。

  她不是想告状,只是她如果不说明,他一定也会继续追问的。

  “那只八爪章鱼?”他没想到她会在那儿。

  “八爪章鱼?”

  “你不觉得她就像八爪章鱼一样,一旦锁定目标就缠得你紧紧的,而很不幸的,我就是那个倒霉的目标。”

  “是满像的。”她笑出声。这个绰号真的很贴切。

  “你还没说去她那里做什么?”

  “帮她整理衣服。”她轻描淡写地描述下午的劳动。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那为何忙到超过了下班时间还不知道?”他才不相信事

  情如她说得这么轻松。

  “你该看过她带来度假的皮箱吧!”她无奈地说。

  “但,那不该是你的工作。”她不过是客务,如真有需要也该是房务处理,难道说饭店的分工不清?

  “服务顾客就是我们的工作。”她避重就轻地回答。

  “是吗?”他挑起眉脱着她溜溜转的眼珠子。

  他看起来有这么好骗吗?

  “不是吗?”她反问着。

  “小舞,她欺负你,你就该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我是你男友的认知?”有丝火苗在他胸口悄悄燃起。

  女人有了委屈不都该向男友倾诉,要他为她出头的吗?哪有女人像她这样,闷不吭声。

  “也许,该检讨的是你吧!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有没有这个认知?”说到这个,她也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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