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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是大哥手下留情。”

  “哈哈哈!”李名风的目光看向沈天富身后的三位女人,“咦?老弟啊,这几位是……”

  未等沈天富介绍,练蝶衣先欠了欠身轻声道:“奴家练蝶衣,沈公子是奴家的赎身恩人,奴家现在是沈公子的侍婢。”

  “哦!原来如此。”李名风手抚长髯,一副了解的样子,但看沈天富的目光仍有不解的疑问。

  什么时候沈老弟懂得和女人沾上边了?而且一下三个。

  沈天富尴尬地搔搔后脑勺,笑著解释道:“练姑娘是好人家的女儿,我是将练姑娘当作朋友。”

  一句解释,让练蝶衣听得心花怒放,一向冷淡的容颜绽出难得的笑容。

  她高兴,有人就不高兴。

  钱多多趋向前拉著沈天富,不服地道:“沈大哥,那我呢?”

  她的语气颇酸,但未曾仔细思考为何会对练蝶衣的敌意陡升。

  李名风打量了下钱多多,晶亮的黑眸,粉嫩的肌肤,好个水样的娇娃,再加上有点蛮横的娇态;李名风暗笑,如果老实的沈老弟会栽,也大概会是栽在这女娃手上。

  沈天富宠溺地看她一眼,转头对李名风慎重介绍,“她是我私认的小妹,家父和她父亲是世交。”

  钱多多端庄有礼地欠了欠身,“久仰李庄主大名,小女子钱多多今日有幸亲睹,真是小女子无限的荣幸。”

  她的声音又娇又甜,逗得李名风开心极了。

  “哈哈哈!小娃儿嘴真甜,老夫已经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李名风高兴地抚了抚长髯。

  “来、来!里面请。李福,快去准备、准备,千万不可怠慢我这些贵客。”

  李名风唤来小厮,并将沈天富等人迎接入院。

  正当大伙儿要举步踏入门槛时,后面传来物体倒地的声音。

  大伙儿回头一看--

  练蝶衣整个人趴倒在地上,双手犹无力地挣扎起身。

  沈天富立刻跃至她身旁,关心地问:“练姑娘,你没事吧?”

  练蝶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挂著一丝无力的笑容。

  “对不起!沈公子,是奴家没用,腹泻已经让奴家力气用尽,双脚以无力气,啊--”

  未待练蝶衣说完,沈天富已将她抱起。

  “练姑娘,沈某得罪了。”说完,沈天富迳自往内走。

  钱多多瞠目结舌地看著沈天富对练蝶衣的关心,看著他将她抱起,看著他无视自己的存在般抱著练蝶衣经过她眼前,看著练蝶衣小鸟依人似的将头靠在他颈窝的背影

  看著、看著,钱多多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妙儿走到钱多多身旁,仍不忘冲著里面的人影骂道:“骚狐狸精,惺惺作态,就只会抢别人的男人。”

  妙儿瞅了钱多多一眼,强拉著她跟著大伙儿入院。

  “现在没时间发呆伤心了,再不积极点,好男人真的会被抢走。”妙儿苦口婆心地劝道。

  这小姐平时机伶得很,怎么抢起男人就好像少根筋!

  在李名风庄主的引见下,钱多多终于见到心仪已久的大英雄--石忌戬。

  整体看来,石忌戬是好看的,他五官端正、斯文有礼、身材伟岸、风度翩翩、器宇轩昂……钱多多想尽所有的形容词来形容她心目中的英雄。

  总之,他就是如此完美,如此优秀,怎么看都比她那脑满肠肥、身材过胖、长相丑陋、粗枝大叶、行动迟缓、重色轻友、喜新厌旧的沈大哥顺眼!

  那个沈大哥算什么,让他栽在练蝶衣的温柔乡死翘翘好了。

  她在心里不断地咒骂她的沈大哥,谁教他一踏入为练蝶衣准备的客房就不再出来。

  石忌戬暂住在庄院的西边院落,正在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武林人士商讨如何围剿魔教。

  李庄主不知该如何向石忌戬当面说明钱多多仰慕他的事,在介绍他们见面过后,便将石忌戬唤到一旁,让钱多多及妙儿坐在一旁等候。

  “小姐,我看那石大侠长相也满普通的嘛。”妙儿小声地在钱多多耳边评论。

  “乱讲!英雄是不该以外表来论断他的伟大,更何况,我觉得他有个性、有魄力,是你不会欣赏还怪他长得普通。”钱多多小声驳斥,还给她一记白眼。

  妙儿不服气地嘟起小嘴道:“是这样吗?”

  妙儿端坐好后,又忍不住四处张望,随即又嚷嚷起来:“小姐,怎么到处都是酒瓶、骰子啊?”

  原本满怀心事的钱多多也定睛一瞧,的确,桌上、地上到处都是喝光倾倒的酒瓶和各式各样从没见过的赌具。

  “这哪像在开武林大会,这根本像在赌坊聚赌嘛!”妙儿又靠近钱多多耳边,小声地说道。

  “大概……大概是商讨完事情后的一些娱乐吧!更何况,男人沾些酒和赌根本是很平常的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钱多多仍理直气壮地为石忌戬辩驳,依旧认为他是个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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