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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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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在哪里? 就在她伸出手,想抓住什么的时候,连人带腕地被搂住,靠著的怀抱稳健而宽阔,抓住她手腕的手有力却没弄疼她。 “你姊姊不在这里,你好好睡,病才会快点好,才能去找你姊姊。”同样的声音再度凶恶的命令。 “不要……丢下我……”她无意识地紧紧捉住那只有力的大手,像捉什么依靠般不肯放,就怕又剩她自己一个人。“不要……走……” “我不会走。”低沉的嗓音虽是不耐,但仍然保证道,温暖的大手拍抚著她的背脊。 她这才总算安心,脸上不安与惊惶的表情褪去,两手握紧他的手,露出了一抹笑容,沉沉睡去。 她真是个麻烦! 喝了大夫开的药后,她并没有很快好转,反而还发烧了好几次,人也昏睡著,整整梦呓了三天。 那个蒙古大夫,开的药到底有没有效!? 差一点点,他就要去拧下那个大夫的头来当球踢了,要不是放心不下她,加上她终于真正退烧了,那家药铺的招牌肯定会被他给拆了! 幸好,她总算睡著了,没再作恶梦。 抱了她好一会儿,确定她呼息平稳,已经睡熟后,南宫缺这才小心地将她放回床上,拉过棉被,密实地盖住仅著单衣的她。 坐在床沿,南宫缺望著她的脸。 她真的是个很美丽的小东西,即使脸色无比苍白,憔悴得连唇上都缺乏血色,脸颊上挂著凄惨的泪痕,披散的长发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根本没有一点精神;但,这些都无损于她的美,反而让她更添一抹动人的楚楚可怜。 楚楚可怜?动人?这是哪里来的想法!? 南宫缺不再看她。迳自到一旁命小二特别搬来的卧榻上盘腿而坐,闭目调整内息。 这三天来,他都没有睡,只用这种方法休息。幸亏他是个练武之人,几天不睡对他不至于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行完一周天,正好过了一个时辰,也快到她该喝药的时间。他下榻走出房门去煎药,一刻钟后,又端了碗药汁回来,打开房门的同时,也听见自床榻方向传来的低吟。 “唔……呀!” 南宫缺迅速掠身进房,就看见床上的她一脸惊惶,挣扎地想要爬起来。 “别动!”他低喝一声,然后将药汁放在一旁;坐在床沿扶她起来;她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虚弱地靠著他。 “我……”她才开口,他就将药凑到她唇边。 “先喝药。” “噢。”她乖乖张开口,小口小口地边吹边喝,喝到一张小脸全因药的苦味而皱在一起,还是很努力将它喝完了。 他满意地将碗放到一边。 她润润唇,望向他,“我……怎么了?” “发烧。”他简短地道。 “那我……”身上的衣服…… “你病了三天,衣服是我换的。”他直接回答。 既然亲自照顾她整整三天,南宫缺压根儿没避讳什么男女之别,一来是因为他向来不理会世俗标准,二来是因为他不想做的事,从来没人能勉强他,但他决定要做的事,就不会计较后果,一定会做到底。 他一脸平淡,像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她却小脸泛红。 “我……你……”她揪著衣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身上这条项炼是从哪里来的?”他一点也不避讳,从她的衣襟里拉出一条系著一块血玉的红绳。 血玉上,明明白白刻著“南宫”二字。 他这种举动,让水儿的脸蛋更红了。“是……是我娘的遗物。” “你娘叫什么名字?” “唐……吟柔。” 南宫缺沉吟了会,再问:“那么你父亲是谁?” “水云天。”想到爹娘,她小脸黯淡。 那么……是她了,他撇了下唇。水家堡的传人,也是母亲千交代、万叮咛他得帮她找的人。 “你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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