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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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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起来了,吃过早餐了吗?”他关心地问,语气恭敬有礼。 “还没有。” “请小姐先用餐,其它事待会儿再说。” “哦,好。”川崎萧暗自吐了吐舌,吉叔八成等了她一个早上了。 她乖乖吃完早餐,然后自动到书房报到。 先敲敲门,“吉叔,是我。” “小姐请进。”龙泽吉已经在里头等了。 与龙泽星瘦长挺拔的身形不同,龙泽吉是个相当标准的日本男人,身材健壮,方正的脸看起来极有威严,一点也不像屈居人下的管家。 川崎萧一走入,先打量一下吉叔的表情,然后才在他对面落坐。 “吉叔找我有什么事?”她先开口问。 龙泽吉细细地打量她,在心里衡量她有没有变瘦──她看起来,与一个月前差不多,不过……一个月前眉宇之间的那股不情愿,似乎消失了。 “小姐应该记得一个月前的订婚典礼吧?” “记得。”她点头。 “小姐有什么理由?”龙泽吉问道。 “我不嫁给花心的男人。”她昂首。 “就算不嫁,小姐可以明说,毋须不告而别。”这是好听一点的说法。她的举动有个正确的名称,叫“逃婚”。 “已是事实的事,就不必多言,我不想陪着村井家面对那种尴尬的场面。”她不卑不亢地回道。 “就算村井长野私德不修,小姐也不该不告而别。你一走,订婚的场面谁来作主收拾?”更何况当时在场的也有川崎家的挚友与亲戚,偷溜的行为实在太不应该了。 她挨训,乖乖露出忏悔的表情,脸往下垂四十五度。 “可是,有吉叔呀。”她突然抬眼,满副信任依赖的语气,“因为我知道吉叔一定会为我作主的嘛,我不在场,吉叔反而更好做事,所以我才走的。” 川崎萧的魅力,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她一撒娇,那张正直威严的面孔就软化了一些,但想到她逃婚的举动,又立刻板回去。 “就算小姐不想面对,至少也该将事情的原委告诉我。”他也不必一边担心她的去向,一边还得处理善后。 “如果连这一点状况都无法处理完善,就不是吉叔了。”她称赞他。“有吉叔在,人家才敢离开的。吉叔,人家是相信你耶,你不要生我的气嘛。”说到最后,她已经站到龙泽吉身后,轻轻捶他的背了。 龙泽吉朝后瞥了她一眼,最后,也只能松开表情,无奈地摇摇头。 “你呀,就会让人操心。”老像个小孩子似的,做事都不观前顾后,半点大人样也没有。 “呃……人家不是故意的嘛。”川崎萧小小声地咕哝:“而且,人家真的不觉得婚前花心的人,婚后就会从一而终。吉叔一定不希望有天我出嫁了,却在夫家受人欺负,对不对?” 这话倒是没错,龙泽吉拍拍身边的位置。 “这边坐。” “好。”她乖乖坐好。 虽然她的确不该逃婚,但那种情况下,龙泽吉自己也很生气村井长野的行为,现在若要指责她什么,好象也有点言不由衷。 “以后不可以再做出这种行为,知道吗?川崎家的孩子,绝对不是遇事就逃跑的弱者。”他训诫。 “是,我知道了。”乖乖地应。 “嗯。”他这才算满意,表情不再严厉。“告诉吉叔,当那个女人在你面前说怀孕的时候,你毫不怀疑就相信了吗?” “我看过她带来的诊断证明,她和村井长野的合照,还有村井家一贯送给情妇的代表项坠。对于村井长野,我听过一些传言,只有当眼前出现的事实与传言、并且有实证符合时,我才相信。”她条理分明地道。当然,事先她已经做过调查的事,就不必说给吉叔知道了。 “嗯。”总算没有辜负他平时的教导,判断是非相当客观。龙泽吉决定不再追究逃婚一事,于是换了个话题:“告诉吉叔,台湾好玩吗?” “很乱,比起日本没有秩序多了。”她皱了皱鼻子。 “哦?”那她还待得住?! “但是那里的人都很和气,有一种亲切的味道,我还蛮喜欢台湾的。”虽然它害她水土不服,病了三天。 “就一点点亲切感,可以让我家娇生惯养的小姐待上一个月?”龙泽吉精明地道。 “当然啊!”她理直气壮地回道:“因为那里的‘空气’新鲜,不像东京这里一堆‘乌烟瘴气’。” 龙泽吉哈哈大笑。 “你呀,该精的时候装笨,不该精的时候,却老是叫人头痛。”真的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这是因为吉叔教导有方。”她谦虚有礼地道。“好歹我是川崎家的独生女,就算不涉足商场,也不能笨笨的连别人的话都听不懂,那就太枉费吉叔从小教养我的苦心了。” “老奴不敢居功。”这小丫头,说话褒贬参半,而她的语气,还真叫人猜不出是褒还是贬,这算是他教育成功吗? “吉叔不要谦虚嘛。”她漾开一抹娇俏的笑颜。“爸和妈不在,都是吉叔照顾我,我真的很感激吉叔的。”这是真心话。 “老奴只是尽本分。”尽管有些刁钻,但她的本性纯善无伪,这是龙泽吉疼她入心肝的主因。“告诉我,在台湾的时候,星儿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有,他很保护我,还带我认识欧旸夫妇。小汐跟我很合得来哦。”想起她和小汐每次一聊得太起劲、尤其又讲悄悄话的时候,旁边两位男士就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她就觉得好好笑。 “那就好。”他就担心她在外面受委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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