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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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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炳松怀疑的看着她,“你说的是真的?” “如果我们没有分手,你想,他会愿意让我到这里来吗?”她低低的反问。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文权要她辞职。 施炳松瞧着她好一会儿。 “那么,你必须在这里委屈几天了。” “什么意思?”她脸一白。 “我会想办法联络上唐,至于你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要看你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说完,施炳松转身便走出去,锁上房门。 “教授、教授……”她的呼叫戛然而止。 他已不是她的教授了,他只是一个被利欲熏心、自私自利的罪犯;而……这就是她所认为:“公正廉明”的司法界名人吗? 你以为只有黑道里才有坏事吗?那些政客、那些司法界的名人、那些自以为是的伪善者,他们私底下所做的勾当才更令人恶心。 这是文权的话,他的话…… 她难过又无助的靠着椅背,心痛的直流泪。 她一直以为,他所处的地位才是罪恶的渊薮,结果,事实却在今天告诉她,她一向相信的公理代表,才是卑劣、骯脏事件的集散地;她一直以为对的,原来才是最错的,而她还以话伤了他、骂了他。 文权、文权……她还有机会可以见到他吗?她还有没有机会--向他说对不起? 唐文权瞪着阿苍。 “她不见了!什么意思?” 阿苍硬着头皮道:“我叫小陈和小忠去保护大嫂,他们说……说大嫂在早上进了施炳松的事务所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而施炳松在回事务所没多久之后,又进出了几次,他们一直等到晚上,都没看见大嫂出来,只好回来报生口。 ” “有没有进屋去查看过?” “等他们发现不对的时候,施炳松就一直待在屋里,他们没有机会进去。” “该死!”唐文权立刻往外走。 “堂主,你要去哪里?” “去找小雨。” “可是……施炳松还在,怎么找?” 唐文权回身瞪了他一眼。“有人在,你就不知道怎么偷东西了吗?” “我当然--”知道。哦,阿苍恍然大悟;见堂主走了出去,他连忙也跟出去。 当房间完全变暗,只留一盏昏黄的小灯时,她试着想动一动,可是她被绳子绑的太过密实,根本动弹不得, 送晚餐的时候,教授好心的解开她的绳子,让她自己吃、也可以顺便使用厕所;但是他威胁,如果她想逃跑,就别怪他接下来都绑着她。 在松开她的那几分钟,教授紧跟着她,她根本没有机会逃跑;然后在吃完晚餐后,她又被绑住了。 奇怪,她们温家的人最近怎么和“成为人质”那么有缘,先是姊姊、然后是她。不过姊姊显然比她幸运一点,因为姊姊没有被绑住,所以她可以想办法逃;而她,却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 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几乎不能相信,但是被绑着一天了,她就是有再大的震惊,到现在也都过去了;她现在只想着一件事--该怎么让自己脱困。 教授想以她来威胁文权,也许交换文权替他做一些事,不管那是什么事,肯定都不会是好事;会计帐上记载的资料……应该就是教授不可告人的暗帐。枉费教授在司法界还享有盛名,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教授逍遥法外。 可是,有谁会知道她被关在这里呢? 她曾经那么严厉的指责他,他会原谅她吗? 夜渐渐深了,整栋房子静悄悄的,她试着移动椅子,希望可以靠近桌子。找到一些刀片之类的物品,那么她就有希望可以割断绳子;但是首先,她必须转个弯。 她面对着房门,背对着窗外,而书桌在窗户边,所以,她至少必须先转个弯,才能看清楚书桌上有什么东西;但是才转了一点弯,她的眼睛正好可以看见窗户时,一具身影突然站在窗户外。 温雨华差点吓的惊叫出来,但是她的叫声梗在喉咙,双眼一瞬也不瞬,只是注视着那道身影。 上锁的窗户难不倒他,他在看清楚锁的型式后,从细缝里塞进一根像铁丝的东西,顶端的圆圈勾住锁把,然后轻轻一拉,锁轻易打开。 他打开窗户立刻跳进来,对着窗外先打了个手势,才转过身。 她看着他走到她面前,他的步伐是那么沉稳,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直到看见他的手在帮她解绳子时透出微微的颤抖,她一直忍住的泪终于涌进眼眶。 他在担心她。即使他们吵架了,他还是担心她;知道她被关在这里,他亲自来救她了。 她讲不出话,全部的精神都在努力自制,不让自己真的大哭出来;但是当他将她的双手从椅背中解放、又弯身去拆开绑着她脚的绳子,扶她站起来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地扑进他的怀抱。 “文权!”她在他怀里哽咽地低叫。 “嘘,别怕。”几乎在她抱紧他的同时,他也伸出手抱住她,低声安慰着。 他来了、他来救她了,他真的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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