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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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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更深了,附近大楼霓虹灯闪烁流转,时明时暗,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文馥芃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正笔直地聚焦在她脸上。 又来了,那个寒毛直竖的古怪感觉。她皱眉。谁喜欢被这样盯着看?这人也太没礼貌了吧。 他似乎误解了她的皱眉表情,略带抱歉地开口:“你大概不记得我了,先前还没来得及讲完,我是谈岳颖,在警大时我们其实是同期——” “我记得你,不用多罗唆。”文馥芃不耐烦地打断他,直接切入重点,“听说你去过FBI受训?那为什么刚刚还拖拖拉拉,差点让人摔落楼下?你动作不能快一点吗?多让她在栏杆上待一秒钟,就是多一分意外的风险,你到底知不知道?伟大的FBI都教了你什么?” 面对毫不留情的批评跟教训,谈岳颖还是文风不动,神态自在闲适,双手还插在长裤口袋里。好像他不是站在九楼楼顶吹风,而是在欧洲哪个街头的咖啡座等着品尝美味咖啡似的。 “不会的,刚刚那位小姐……不会跳下去。”他说。 文馥芃对他的笃定嗤之以鼻,红唇一歪。“这是哪一国的马后炮?刚刚她明明就差一点捧死了!” “嗯。”谈岳颖点头,没有要反驳的意思,但也没有被文馥芃的咄咄逼人给吓退。突然,他反问:“你看清楚了那位小姐的装扮吗?” “当然。白色长上衣、非常贴非常紧的七分牛仔裤,还有超过十公分高的高跟鞋……咦?” 说着说着,文馥芃突然领悟到一件事不大对。 闪闪发亮的漆皮高跟鞋? “她没有要跳的意思,因为她一直穿着高跟鞋。”他淡淡点出了她刚发现的疑点,“执意跳楼,不会穿着全新高跟鞋,还小心翼翼的不让鞋被擦伤。” 说的没错,但她还是不大服气,“也许是临时起意?” “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他再度同意。“遇到临时起意,那就要拖。能拖多久是多久,拖到她一时的情绪过去,就安全了。” 所以简单来说,他刚刚的做法完全没错,合情合理,而看不出来的文馥芃整个落居下风、很下风、非常逊! 看他那个样子,文馥芃越发不爽起来。虽然他完全不反驳不辩解,表面上看似都在同意她,可是实际上,反而是他就着情况教导了她一番。 他以为他是谁?! 她的表情一定很明显,因为人家看了,微微一笑。 “我姓谈,叫谈岳颖,跟你在警大是同期。”俊眉一扬,这一次,是货真价实的笑开了。“喔,对了,还有一件事——相信你也知道,我呢,是去FBI受过训回来的。” 平静的冬日下午,分局却因为有益客即将临门,而处在沸腾的状态。 “投影机调整好了没有?快快快——” “把窗帘拉起来!不行,还是先打开好了。” “桌子擦过了吗?花呢?有没有鲜花?” “饮料准备了什么?可乐?红茶或绿茶?咖啡?” “相关档案数据呢?不够不够,只调最近三年的绝对不够,要把所有相关的全部调出来备查,谁知道会被抽问到什么?” 谈岳颖走进分局大门时,被吆喝着搬档案经过的警察弟兄们给挡住,他停下脚步,俊脸上全是诧异。 “怎么了?今天是署长还是督察主任要来?” “演讲啦!”弟兄们根本没时间多说,随便回答一下又跑了。 到底是何方神圣来演讲,讲的又是什么题材,可以让上上下下都忙成这样?谈岳颖本身就是常常要授课的讲师,可从来没看过这么踊跃又热烈的准备。 因为实在太好奇了,所以洽公结束之后,他干脆悄悄从后面走进一片漆黑的会议室,共襄盛举一下。 台上的人儿,好耀眼,难怪如此无聊的题材可以吸引到这么多人。 因为演讲者本身就是一道风景。整齐的套装掩盖不住前凸后翘好身材,一张雪白的鹅蛋脸上,浓眉大眼,红唇粉颊,一点妆也没化,却像是会发亮一样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外行的看热闹,但内行的看门道,她不愧是有名的“性侵害达人”——可不是说她超会性侵害,而是她的专长在侦办此类案件——讲起案例来头头是道,条理分明,也难怪底下听讲的人聚精会神,专注力非同小可。 如此专心的原因还有一个——也是最恐怖的一个——文馥芃演讲的时候,还会抽问底下人起来作答!答不出来或答错的话,如电的谴责视线就立刻探照灯一般投过来,看得人心虚气短,然后,就是文警官著名的臭骂。 “这种判断还会错?要是你当时在现场,已经不只二度三度伤害,早就不知道几百度伤害被害人了!警察都当几年了,有没有一点慨念啊?”她瞪起大眼,狠狠骂着回答不合她意的弟兄。 被骂的人不服气,粗声抗议:“援交本来就很难判定是否双方合意,我当时的笔录以及后来的报告都写得非常清楚——” “未成年没有合意不合意,只要是xin交都算违法,这有多难判定?!” “文警官,难道,你真的是到法定年龄才交男朋友吗?”这位新调来的警察故意流里流气地问,一面凉凉打量着台上的艳女,“我看你长这么漂亮,从小就有人追吧?两小无猜的时候,情投意合也是很自然的,别跟我说你不懂。” “完了……” “他完蛋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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