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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可是此刻,他只属于她,没有对他猛抛媚眼的莺莺燕燕,没有烦人的八卦批判眼光,更没有长辈们透露着不满意的重重压力。

  他说好几天没睡好了,难道他也跟自己一样,没有对方的陪伴,就无法安稳入梦吗?

  他是不是也像她,辗转彻夜,想的都是枕边人,几乎无法忍受独眠的孤寂?

  如果是的话,那她是不是可以大胆的梦想,梦想他也开始渴望一个承诺,能让彼此紧紧相系、相属的承诺?

  一定是的。裴安伦轻吻一下他线条利落刚毅的下巴,带着甜甜的微笑和无尽的幻想,她也沉入了梦乡。

  不过,她在夜色浓暗得化不开的时刻,悠悠醒来。

  发现自己全身发烫,呼吸不规律,轻喘着。

  都是因为一双粗硬的,不规矩的大手,在她身上点燃了一簇簇的火花。

  “啊……”

  “吵醒你了?抱歉。”虽是这样说,季以肇却一点歉意都没有。

  “坏蛋!色狼!”她的娇嗔软软的,也是一点愠意也没有,换来他低沉性戚的低笑声。

  彷佛还在梦中,昏昏沉沉,全身又软绵绵的,裴安伦根本无力,也无意抗拒,任着他褪去她的丝薄睡衣,恣意妄为。

  他逐渐浓重的呼呼拂在她敏感耳际,她开始轻轻颤抖。

  不过,她也敏感地发现,季以肇的动作并不粗鲁,他像是赏玩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仔细而温柔地抚着、吻着她,这一切像梦一般甜美。

  “以肇……”她唤着他的名,嗓音甜腻入骨,简直要在他指掌间化成一摊水。

  他一直是个好情人,百分之百男性的刚硬、霸道,总是让她狂乱而晕眩,只能依顺,让他带着自己,一次次在激烈的缠绵中沦陷。

  可是今夜,他却好像有全世界的时间一样,慢条斯理,逼得她难耐地扭动着细腰,头在柔软枕头上左右辗转,呻吟着,乞讨着他的占领。

  “乖,我想好好疼你。”

  也许是为了可笑的自尊,他鲜少在欢爱之际说出甜言蜜语,甚至不常唤她的名,总是用狂猛的索求侵占,来表达他对她的深深依恋。

  好笑吧,纵横业界的季以肇,在床上,却是这么拙于表达。

  他用缓慢的速度要着她,尽力延长着这销魂时刻,享受着,珍惜着。

  当一切都无法再延长拖延之际,她攀紧他汗湿的肩膀,不由自主地用力迎合,让惊人的浪潮淹没她,夺去她所有的神智与力气。

  “啊……”她娇媚迷人的反应,让季以肇仅存一线的克制力也绷断了,无法顾及她还在高潮间翻滚的敏感,他抛开了刚刚的温缓速度,开始猛力冲撞。

  然后,在她忘情的娇啼中,季以肇给了她所有。

  心跳疯狂,喘息浓重,他重重压上她柔软而滑腻的娇躯。在她抗议似的浓浓鼻音轻哼中,他翻过身,不过,还是霸道地搂紧她,让她待在自己怀中。

  抓过床头的薄毛巾开始料理善后,季以肇全身像是被温泉冲刷过,热呼呼又懒洋洋,他困倦得像是可以睡上一整个月。

  他都这样了,那怀里那个被他肆虐过的娇人儿呢?

  低头检视,季以肇忍不住微笑。

  雪白脸蛋上,激情的红晕犹存;双手搂着他的腰、修长玉腿和他的纠缠着。她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像只被主人宠爱的猫咪,已经自顾自地跌回了梦乡。

  “累坏你了?”他拉起薄被,密密盖好光裸的娇躯,在她头顶心印下一吻,他也被睡意重新掳获。

  就这样纠缠着,睡到时间的尽头也无所谓了。

  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

  “啊!怎么已经七点多了!”

  惊呼声扰醒了在黑甜乡中沉浮的季以肇,他一睁开眼,就看到身旁人儿从床上弹起,随便抓过一件衣物套上,然后冲向浴室。

  “完了、完了,我要迟到了!”裴安伦喃喃自语着。“完了、完了。”

  季以肇嘴角扯起微笑,无法解释自己四肢百骸那餍足慵懒的舒适感所为何来。

  黝黑精壮的身子伸展,伸个懒腰,翻过身,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大小姐发急。

  裴安伦用惊人的速度冲完澡,长发还湿答答地滴着水,便又披着浴袍冲出来,打开衣橱门选好套装,然后迅速移动到梳妆台前,开始用大毛巾猛擦头发。

  早晨的她,清爽娇嫩得像朵带露玫瑰,散发动人香气,令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急得团团转的模样也好可爱,一点也不像平常端庄大方的裴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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