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舒格 > 明珠暗投 >  上一页    下一页
二十三


  为何想起老王爷鄙夷不屑的神情,会如同有人一拳打在她心头呢?自她父亲被逐出太医馆以来,被看不起,被嘲笑,被质疑这样的事,不都是家常便饭了吗?这一回,又为何会被一个倨傲冥顽的贵族王爷给狠狠刺伤?

  她确实与雁靳辰不配,她压根也从没想过什么配不配的问题,只是,只是——

  黑暗中,一条一条的雨鞭打着外头走廊,还溅上门窗,树影摇曳,不同层次的黑交错晃荡,让人有种置身水底的错觉。

  她就这般傻傻地呆望着窗子,直到一个人影映上。

  以为自己看错了,柳绿霏眯起眼,仔细盯住那抹黑影,偏偏看不清楚,她的心儿一面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砰,砰,敲门声不仔细听,就会被风雨声盖过了,但那两个像是直接敲在她心口上,震得她快喘不过气来,柳绿霏按着心口,下床准备往门口走去。

  门被撞开了,高大身影挟着雨丝直闯了进来。是淋得一身湿透,边走还边滴水的雁靳辰。

  他披头散发,一双眼睛亮得出奇。有种陌生的,惊人的疯狂火焰在他眼底燃烧。

  柳绿霏倒退一步,惊得连叫都叫不出声。只能瞪着眼前梦一般的景况,仿佛从恶梦中走出来的鬼魅慢慢逼近。

  “你怕我吗?”他的嗓音沙哑,低沉。

  她逞强地摇了摇头,说真的,她从来没怕过他,只是今夜,他似乎不一样了,到底哪儿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连你也要抛下我走掉吗?”他低低地问,仿佛动物受伤的哀鸣。

  听他这样的嗓音,她心底特别有块地方会被拉扯,一酸。

  “下午我确实是去看诊,看完了就该走——”

  因为气氛诡异,所以她冷着脸把完脉,连看也没有多看他们父子一眼,便迳自离开了,至于他们后来吵了什么,说了什么,柳绿霏可是完全没有头绪。

  是不是吵得极凶?要不然,雁靳辰为何如此反常?

  他用力甩了甩头,水珠儿还飞溅到她身上。

  下一刻,柳绿霏只觉眼前一花,困兽般的他已经来到她面前,然后,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有一刻的昏眩,他身上有雨的味道,有他的气息,还有惊人的高热。

  他受伤了,但连自己都不知道伤在哪儿,这个念头油然而生,钻进她的脑袋里,然后,她就没法子不管了。

  “你哪儿难受?”她被困在坚硬的怀抱中,问话声埋在他胸口。

  “全身都难受,像是要炸开了似的。”他的回答隆隆地在胸膛震动。

  “是怎么回事?我帮你看看——”

  低头看,她一张细致瓜子脸上全是关心神色,他再也忍不住,俯下去狠狠咬住了她的柔唇。

  “呜…"

  他极粗鲁,极凶,像是要撕咬吞吃她似的,肆虐她的唇,舌,她在他怀中颤颤发抖。

  一股大雨也浇不熄的大火席卷而过,连她也开始可怕地发起热来,这症头真是来势汹汹,如急症一般,真的要人命——

  她是黄花闺女,却也是大夫,她隐约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心慌得紧,仿佛要从嘴里跳出来似的。

  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没有减缓,反而越来越肆虐。

  她的腰带给扯断了,衣襟敞开;粗糙的大掌按上她的心口,她的心仿佛被他握在掌中跳着。

  “你——”柳绿霏的嗓子颤抖着,“你到底,怎么了?”

  “我病了。”他粗暴地回答,“你是大夫,你要医好我。”

  下一刻,她被抱了起来,雁靳辰脚一踢,把门给踢上了,一阵天旋地转之际,她被放到床上,然后,他紧紧压住她。

  他好重,好热。柳绿霏根本喘不过气来,尤其自己的嘴儿还被密密封住,重重吮着。

  会针灸,会把脉,会拿笔,会翻书的素手,此刻撑着他坚硬的胸膛,这才发现,他的心也跳得好猛好急,也像是被掌握在她手中似的。

  “唔…”他沿着她细嫩的颈子咬下去,丝毫不怜香惜玉,疼中却透着一丝蜜意。

  嘶的一声,她的内裳被扯破了,胸前细致肌肤洁白如初雪,让野兽般的男子更加疯狂迷醉,狠狠地品尝起来。

  猛烈炽火中,烘出一股带着青草药味的特殊处子馨香,仿佛最强力的春药一般,迫得人燃烧,他疯了似的埋头狂找这勾魂馨香的来源。

  喘息粗浓,似乎与外头爆裂的雨势呼应。湿透了的衣物被弃置床脚,密密相贴的,是火热赤裸的躯体,和混乱至极的心——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