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舒格 > 邋遢灰姑娘 >  上一页    下一页
十三


  “头又痛了?”老虎把饵吃下去了,虽然不太甘愿的样子。“过来,我看看。”

  他又不是医生或断层扫描仪,给他看看有什么用?不过姚心蕾当然没胆子忤逆正在气头上的老虎,她听话地走了过去。

  老虎,不,岑立瑭把高背皮椅一转,拍拍他的大腿,示意要她坐下。

  这种时候如果还敢有异议,那就是找死,就算是凶狠的大猫,只要顺着毛摸,就能安抚,摸得乖乖的,所以姚心蕾乖乖坐上他的大腿。

  已经超过下班打卡时间了,外面的同事们陆续离去。累了一整天,温存一下,不为过吧?

  岑立瑭轻搂着她,把脸埋在她的粉颈,深深呼吸她毫无香水矫饰的甜美气息。

  “……你怎么可以忘记。”来了,不满的控诉来了。

  “对不起嘛。”她环抱着他的宽肩,轻抚他强健的颈背。“我下次不会忘了,一定比你早想到,这样可以了吗?”

  “……哼。”他不甘不愿地应了一声。

  她静静依偎着他,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英俊、精壮的大男人,整整长了她六岁,还是一个大集团的总裁,有的时候,却比她更像小孩子。

  “你工作走得开吗?”她轻声问道。之前为了她受伤,他已经破天荒请了两天的假,现在才相隔一个多月,又要请假。

  她一个翻译秘书就算了,他可是日理万机的重要人物啊!

  “只要想走,就走得开。”岑立瑭还是赖在她的颈侧,高挺的鼻子努着她细致的肌肤。

  “哇,已经好几年了呢……”她瞇起眼,回想起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他们初遇在北国,相恋在北国,以及好多好多……都在那儿酝酿、发生。

  她给了他初吻,给了他最纯净的爱恋,以及最甜蜜的时光;明知不适合,明知有好大的阻力,可是,他们还是一路走到这里。

  将来会怎么样?她不知道,也不想问。

  至少现在还不想。姚心蕾略偏头,亲了亲心爱的人的眉、他的眼。

  “几年了?”他还要随堂测验似地抽问。“我认识你几年?”

  “要满五年啰。”

  那一年,二十六岁的他奉父命到日本研读国际经贸课程,顺便观摩在日本的分公司营运状况。已经在美国拿到MBA学位的他,其实根本不觉得读书有那么重要,但父命难违,他还是去了。

  他在春初开始上课,每天被繁重的课业、不够拿手的语言、分公司不同的企业文化给压得喘不过气,但他还是咬着牙,一项项挑战迎面接下,就像他父母对他从小到大的训练与期望。

  冬天,岑立瑭在众人团聚、过年的时分,没有回台湾,也没有留在东京,他独自出去旅行,选择的地点是北海道。

  当他在风雪交加的夜里,抵达新千岁国际机场时,他几乎傻眼了,这么大的风雪,他到底跑来做什么呢?

  也许是寻求一种自由感吧。在这里,没有人管他,也没有过多的期望压在身上。这是他最后的假期,回国之后,就要从身体被病痛折磨的父亲手上,接下集团的棒子……

  这是他当平凡学生的最后机会了。所以,他没有住高级商务饭店,而是去找了间民宿投宿。和民宿同一条街上,有家小小的中华料理餐馆,他每天至少去一次,打发他的晚餐,或是消夜。

  姚心蕾……就是餐馆老板娘的女儿。

  本来,他以为她是寻常日本女孩,几次之后,发现她和老板娘对话讲中文,他才知道,原来她不是日本人。

  她总是很有精神地招呼他,笑得好甜。几天之后,他发现自己渴望讲中文,渴望看到那暖暖的笑,渴望去吃老板娘做的道地家乡口味。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了一处秘密……藏在冰天雪地、小小餐馆里的宝藏。

  后来,他问她能不能陪他去市区逛逛,她睁大那双可爱的杏儿眼,点点头。

  后来,他问她要不要去书店,要不要去溜冰,要不要去看冰雕展……

  在璀璨琉璃堆砌成的世界里,在送她回餐馆的途中,他吻了她,这个当年才二十岁的小女生。

  她的唇软软的,凉凉的,还微微颤抖。漫天雪花中,她的脸红了,不知道是冻红的,还是羞红的……

  那是她的初吻。

  五年之后,几千公里之外,他还是能精确想起,当时她软凉的唇,害羞腼腆的甜美模样……从此,他的心沦陷了,再也没有回来。

  一偏头,岑立瑭的唇找到了那令人百尝不厌、总是吻不够的甜唇。柔嫩依旧,却已经不再冰凉,也摆脱了少女的生涩;她乖巧地回应着,轻启唇办,迎入他带点霸道的侵略——

  “唔……”五年来的“调教”,让姚心蕾蜕变成了完完全全的小女人。她不由自主发出的娇吟,和他共舞的小舌,以及那包裹在端庄套装下,成熟妩媚的曲线……都让他疯狂、迷恋。

  岑立瑭捧住她的粉颊,辗转深吻,肆虐着她的唇、她的舌,完全不想停,也不想放开:她柔若无骨地偎着他,任由这个霸道的男人,一遍遍地,夺取她的神智、她的心……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