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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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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楼除了总裁的办公室以及私人会议室之外,就是大办公室,里面有专任的秘书、特助等等。而姚心蕾的办公桌,就在大办公室里。 她的桌上摆满了花和卡片,还有绒毛娃娃,甚至还有中药。姚心蕾光是整理这些同事们的爱心、和众多来打招呼、慰问的同事们寒喧,就花了半小时以上。 不过,她很快又发现,在爱心的表面下,是堆积如山的工作! 一大堆待翻译的文件,信件草稿,加上各种外电,甚至是要开跨国会议时的资料……统统都需要她及时处理。 才刚好一些的头痛,又隐隐有卷土重来的态势。姚心蕾打起精神,先按照急缓顺序分类好,再开始埋头工作。 翻译、润稿对她来说,就像骑脚踏车一样,简直已经变成一种本能,忘也忘不掉。最厉害的是,桌上的文件有英文、日文还有西班牙文,她都能应付自如。 “我也满厉害的嘛。”她仔细看完一份厚达五十多页的西班牙文合约之后,忍不住自言自语。 “你真的很厉害。来,喝茶。”旁边一个充满阳光的男性嗓音响起,然后,一杯热腾腾的,散发人参香味的茶,就递到她面前。 “咦?”姚心蕾接过,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诧异。“你……” “我是谁?你不记得了?”来人是位跟岑立瑭年纪差不多的瘦高男子,长相很斯文,戴着细银边眼镜,笑容可掬,非常亲切的样子。他笑咪咪的看着姚心蕾,“让我来告诉你吧。我姓朱名德正,家住北京城,二十岁,还没有娶过亲……” 姚心蕾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上班时间可以唱黄梅调吗?邵特助,我当然记得你,我讶异的是,你居然倒茶给我喝。” 邵君平笑得更灿烂了。“真荣幸,据说总裁的名字,你还想了三天才想起来。我区区一个小特助,居然被你记得这么清楚,真是太不敢当了!” “怎么可能忘记呢?”姚心蕾也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回应。这两人完全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最佳写照。她甜蜜地故意说下去:“我记得很清楚哟,总裁和特助,通常都有很亲密的关系,两位也不例外,对不对?” “恶人!恶人先告状!”邵君平大吃一惊,退后几步,用手按着心口,“你的头撞坏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邵君平!”岑立瑭低沉的吼声,从桌上对讲机里轰了出来。“大阪那边的传真到底来了没有,快点!” “马上好了,姚小姐正在看。”邵君平赶快把几张温热的传真纸塞到她手上,“赶快翻译一下,老板在催。” “有急件怎么不快点拿出来,还聊天?”她咕哝着。“责任还推给我,可恶!” “老板会骂全世界的人,就是不会骂你嘛。”邵君平笑嘻嘻的,被她骂了也不以为忤。“喂,你是真的没事了吗?” “嗯。”姚心蕾一面看一面迅速逐字翻译着,握着笔的手刷刷写得好快,简直像机器读取一样。 不消几分钟,已经翻完了。她手一扬,把文件交给在一旁等候的邵君平。 “喏,请去交差吧。保重,希望你不会被老板电太惨。” 没想到,邵君平听了,比刚刚被诬指和老板有暧昧关系还震惊。“老板怎么可能因为这样就电人?你……你真的是轻度脑震荡而已吗?” 姚心蕾也很困惑,岑立瑭那个脸色和威严,难道只有她一个人觉得很可怕吗? “他明明就很凶、很霸道……” “拜托,我们总裁是有名的人性化管理,从来不吃威权主义那一套,像这样还算霸道,那你真是太不知人间疾苦了。”邵君平露出很风尘的口吻,语重心长的说:“哎,心蕾,你真该出去外面磨练磨练,多比较之后,你才会懂得欣赏、珍惜啊。” “你最好不是在鼓励她跳槽。”岑立瑭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身边。一身整齐熨贴、一丝不苟的西装,让他看起来更欣长、挺拔。 “我可不敢。”邵君平连忙否认。“只是闲聊,闲聊而已!” “闲聊的时候,有‘顺便’帮我把传真处理好吗?”大总裁很客气地问,问法却令属下毛骨悚然。 “有的,在这里!”邵君平立刻把传真献上。 “哼哼。”大总裁冷笑两声,没有追究。“你,去把这两天所有延期的会议重新排程找出来给我。还有你,趁热把茶喝掉。” 交代完毕,岑立瑭很帅气地又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邵君平也笑着离去,临走前,还对着姚心蕾眨眨眼。 姚心蕾很不甘愿地捧起散发人参香气的热茶;一抬眼,发现大办公室里忙进忙出的四五名职员与秘书,此刻都在偷笑。 “有什么好笑的嘛……”她咕哝着,喝了一口茶。 然后很悲惨地记起——她最、最讨厌人参的味道了…… 受伤后十天,复诊过两次之后,医生宣布,姚心蕾没事了。脑部各项测试、检查都显示正常,除了后脑还有一个没完全消掉的肿包以外,她又是活蹦乱跳的一尾小活龙。 从头痛完全消失之后,她就不再是那个病恹恹,连走路都走不稳的可怜虫。从医院出来,她觉得空气特别清新,阳光好灿烂,开心得简直想要当街就跳起舞来,就连身边那个臭着一张脸的男人,看起来都好顺眼! 她的心花怒放,和陪她来复诊的岑立瑭,形成强烈的对比。岑立瑭简直像是自己携带一整片乌云在身后一样,阴沉到人见人怕,连路上小狗都纷纷走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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