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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我才没——"

  "没什么没,还不快跟人家道个歉!"

  看着司武把他表弟唬弄得一楞一楞,还真硬按着他脑袋向大家道歉、求情,昭芹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憋到胸口都发疼了。

  但拓里笑不出来。

  他一张脸比天山上终年未融的寒冰还冷,双眸仍熊熊燃烧着忿怒火焰。

  "看着他,不许他离开营帐一步。"

  他对司武说完,一双炯炯黑眸便定在轩相身上。

  "你最好没骗我,倘若竹生到明天此时尚未恢复声音,你的手就准备留下其中一只让我喂狼吧!"

  拓里说完,一把抱起月笙便走出营帐。

  "你真是厉害,认识拓里那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能将他惹恼到不惜动手杀人呢!"

  司武拍拍轩相的肩,挂着一抹诡谲笑容将脸凑近他。

  "竹生可是他的生死至交,你如果有搞鬼最好趁早说,否则……"他拍拍轩相脸颊。"我看不是缺条胳膊那么简单,你很有可能会‘因公殉职’喔!"

  轩相吓白了脸,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在回师帐的一路上,月笙可以听见拓里又狂又急的心跳声。

  她可以感觉到他好小心地抱稳她,仿佛深怕她会消失一样。

  先前的惊慌、恐惧,全都在他的温暖胸怀中消融了。她知道他会保护她,以命护卫她,她已经安全了。

  "要不要喝杯茶?"拓里抱她到床上躺坐后间。月笙点点头,他立刻倒了杯茶给她。"你全身虚软是因为中了迷香,一、两个时辰后就会恢复气力了;至于你的声音……"

  他不准自己在她面前露出担忧,那只会影响她也跟着情绪低落。

  "你放心,到明天你一定又可以开口说话,在我身边吱吱喳喳像只麻雀了。"

  月笙嫣然一笑,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算是当只小小麻雀她也很开心。

  "刚刚一定吓到你了吧?"他一想到方才月笙差点重复儿时梦魇,就觉得满心愧疚。"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我该时时刻刻替你留意才是。"

  ——不,是我太笨才没察觉事情有异,害你担心了,对不起。

  她牵起他的手,在他掌心里写下自己的歉意。

  "有一点你没说错,我真的很担心你。"他握住她纤柔小手。"以后再也不许你离开我却不告知我去向;也不准你再单身进入其它营帐——包括门军医的。"

  月笙想扳开他的手,再写字告诉他别担心太过,却反被拓里牢牢包覆她双掌。

  "答应我,除非你想教我寝食难安。"

  她笑叹一声,轻轻点头应允。只要他开心,要她从此不能踏出帅帐一步她也甘心答应。

  "太好了。"

  拓里浅叹一声,伸出双臂将她抱入怀中。

  既然月笙答应他不去找门竟扬,那么她对竟扬应该真只是纯友谊,他似乎不必再担心被横刀夺爱的可能,只要小心别再让军中其他对"美少男"有兴趣的男人把她骗走就行了。

  被他这么忽然拥入怀中,月笙一颗心快狂跳到不行了!

  他那么重视、喜欢"竹生",月笙心里还真是五味杂陈哪!

  "我在想……也许我该找个理由将你先送回将军府。"

  月笙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不断以摇头来表示自己不离开他的心意。

  "你不是不喜欢打仗吗?"拓里全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况且军营里的生活十分清苦,你——"

  ——我不要走!你是不是在气我只会替你惹麻烦,一无是处,所以嫌弃我,才要赶我走?

  当月笙在他掌心写下最后一个字时,一滴温热的泪水也随之滴落。

  拓里轻托起她下巴,瞧见她眼中的盈盈泪光,一颗心立刻为之揪紧。

  "你这傻瓜,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他爱怜地轻抚她莹白面颊,再也无法自制地俯身覆上她诱人唇瓣。

  月笙浑身都无法动弹了。

  如果她没记错,她现在可还是"竹生",而"竹生"是个男的,她的里哥哥竟然在吻一个男人?!

  难道……他也染上了断袖之癖?!

  她很想仔细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迷香的药效似乎不褪反增,她浑身的气力持续消融中,脑袋也愈来愈昏沉了……

  拓里火热的唇片缓缓熨烫着她逐渐加温的樱口,双手紧紧抱住她娇柔的身躯,期望与她更为贴近,月笙神智迷离地仰首承受他落下来的每一次亲吻,所有的思维全在他时而温柔、时而狂野的引领下飞到了九霄云外。

  拓里稍稍放开了她一点,月笙双眸波动着盈盈春水,两颊羞绽桃花,一双微启的樱唇娇艳欲滴,分明就是个初识男女欢情的俏闺女。

  "你知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诱人?"他在她唇畔动情细语。"你不觉得有件事,你该告诉我了吗?"

  月笙在他怀中轻轻娇喘,满是迷惘地凝视着他俊朗面容,不明白他所说何事。

  "真的不说?"他再次搂紧她。"你不说,我就再也不放开你了!"

  拓里再度封住了她的唇,展开比前一刻更为饥渴的需索,舌尖灵活地探人她口中翻搅,一手轻抚她的背,一手则轻轻抚揉着她白玉般的耳垂,再将他的唇游移至她耳后,以舌尖轻探、舔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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