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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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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恶作剧，现场早就一片血肉模糊了，而不是只震碎了水晶吊灯而已。” 虽说如此，警方还是要了一份所有参与者的名单，他们非常重视这个案子，而且决定派人加强巡逻，保护安全。 裴克纬冷静的送走刑警，他回来后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是紧紧的握住裴文达轮椅的扶把，眼里射出了决心。 裴文达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宴会并没有因而中断，反而大家像要惹他开心似的围在他身边，气氛渐渐又热络起来。 大功臣“安莉小姐”，霎时成了大家争相问候的对象。 “这……这没什么……”朱梦玲假笑道，赶紧摆出安莉的标准笑容，其实自己也莫名其妙。 不过想想也真可怕，如果当时她挨近了蛋糕，不就……变成了“蛋糕”了？ 陶成和王小玲因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目瞪口呆，老实说他们也有些庆幸，要不是朱梦玲，今天受伤的可能会是安莉，裴氏祖孙也不会将视线焦点集中在她的身上。 陶成的脸总算有点血色，刚才被气死的千万个细胞又渐渐活了过来，他嘉许的看了王小玲一眼。 叶永春一见苗头不对，开始想办法要将祖孙俩的目光吸引过来。 “董事长，小女也有生日礼物要献给您。” “哦？”精明的裴文达马上开心的一笑。“什么礼物？” 于是叶若莲优雅的走向裴文达身旁的钢琴，悦耳的音符随着她手指一划，轻快地流泄出来。 马上爆起了一串热烈的掌声。 “完了！”朱梦玲目瞪口呆。 “完了！”才刚被夸奖的王小玲，马上又跌回了地狱。 陶成隐隐晕眩的找个位子坐了下来。 朱梦玲唯一会的曲子，如果又被人捷足先登的弹了出来，待会儿就只有等着漏气。 朱梦玲也知道情况不妙，可是……她现在正站在裴克纬的身旁，爷孙俩的中间，她……她不能溜呀！ “刚才真是谢谢你，”裴克纬感激的执起她的手，希望待会儿和她共舞一曲。“听说你为了要去参加欧洲钢琴比赛，正努力加强练习。” “是……是呀……” 真是要命！ “希望待会儿能一饱耳福。” “喝——” 她马上张大了嘴巴，一脸惊骇。 “怎么了？”裴克纬不解的问。 “我……” 她有苦难言。 “你怎么了？”裴克纬很关心她，完全没注意正流泄出来的音符。 打从她献花开始，她俏脸上千变万化的神情，令人吃惊的言谈举止，都让他觉得陶家怎么会生出一个这么秀逗的女儿？ 可是她刚刚的确救了爷爷和自己。 这份感激，让他明显地改了观，也让他想和她多认识、多聊聊。 叶若莲的琴实在弹得好极了！ 她惊恐得真想咬指甲。 待会儿……待会儿……一定会轮到她上场…… “你怎么了？”裴克纬见她脸色苍白，又关心地问。 显然地她刚才没把他的话听进去，眼珠子直转地听着琴声，就和她刚才眼里只有蛋糕的表情一样，对他的声音置若罔闻。 “她弹得真好不是吗？”他想安慰她。 朱梦玲丧气的垮下肩膀，一脸悲惨。 “是啊，她弹得真好！”人家是真材实料，而她呢？ 这一回就算是借花献佛也不管用了。 为了较劲、为了应付那些试探，也为了讨裴爷爷的喜欢，她下了多少工夫在练钢琴——就那么一曲，如今对安莉好奇的宾客一定会起哄的也要她弹，啊……啊……啊…… 为什么她刚才没有想到要捷足先登，赶快上台献丑一番，这样她早就脱离苦海了。 “……不过你弹得会比她好。” “什么？”她惊诧的回过首来，总算把话听进去。 裴克纬轻笑的说：“我是说，你这个要参加欧洲钢琴大赛的人，没有人能当你的对手，叶小姐弹得再好，也没你弹得好，所以不必紧张。”她总算肯听他把话说完。 她悲惨的又垮下脸，苦不堪言。 都是王秘书害的，干嘛宣布安莉小姐要参加钢琴大赛？ 王小玲也一脸悲惨，知道这一回难关难过。 突然“凡妮莎的第一次微笑”——也就是她一直苦练的曲子，轻快地流泄了出来，裴文达马上乐得笑呵呵的。 唯一会的一首曲子被抢先弹了，她该怎么办？ 底下也暗自着急。 人家弹得好、掌声又热烈，再度成功地博得了裴爷爷的欢心，她……她……她只有先出击了！ “爷爷，您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已经听过了，接下来我们跳舞吧！”她想赶快搪塞过去。 “呵呵呵，我最喜欢的曲子有两首，另一首是‘梦中的婚礼’。”裴文达很高兴的说。 “两首？！”情报不正确。 “梦中的婚礼……”她快晕倒了。 陶成和王小玲暗叫糟糕，朱梦玲唯一会的，便是单手弹的那一种，惨了惨了！ 生日快乐歌悠扬的响了起来，乐队趁这空档演奏助兴。 几天前苦练的“凡妮莎的第一次微笑”一点都派不上用场，她……她该怎么办？ 陶成和王小玲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只有硬着头皮上阵了。 生日快乐歌激起了她的灵感，她只有随机应变，用双手胡乱地指挥乐队弹奏生日快乐歌。 “来，大家一起大合唱——”要大家一起大合唱生日快乐歌。 大家果真唱了起来。 叶若莲目瞪口呆，因为只有她一人看懂她不知道在指挥什么。 “咦？”朱梦玲找碴的停下来。“你怎么不唱？” 把叶若莲气得半死，只好跟着一起大合唱。 为什么……为什么她得听她指挥？叶若莲怒火中烧，可是气氛却High到了最高点。 由于她愈指挥愈快、乐队只好愈奏愈快、大家只好跟着愈唱愈快，愈唱愈高亢，愈唱愈快乐…… 突然，她手酸的收住势子。 呼！好累。 四周爆起了掌声，让每个人笑得脸红通通，裴文达开怀的仰首大笑，裴克纬也笑得眼弯弯的瞅着她。 直到此刻裴文达才算是真正的开心，大家真挚的大合唱感动了他的心，也温暖了他的心，这才是最棒的生日礼物。 “谢谢你。”裴克纬好感动的说，“爷爷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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