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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解药!”她哭吼。

  不得已,他只好随便找了一瓶“解药”给她吃。

  既懂得医术,身旁、房里难免有些药丹、葫芦瓶,他随便丢了几颗抑制血气上冲的丹药进她嘴里,给她一点“治疗”。

  要不是她的哭声大大,怕给人听到,他怎会拿这哄小孩的把戏耐心地哄着她呢?

  “解药有没有效?”他故意问。

  “嗯嗯嗯。”她痛苦地摇头,脸全都皱在一起了。好热!她怎么觉得愈来愈喘不过气来了?

  想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有效。

  不是他危言耸听,一旦沾惹了催情草这种东西,失身是必然的。春药这种玩意儿本来就很邪门,一旦被挑起了欲火,除了“解决”之外,没有他法。

  但是……但是……他也在犹豫。

  趁人之危根本不是他愿意做的事,他宁愿像昨天之前那样,两人毫无瓜葛,永远没有交集,可是……

  再不做,她会死。

  惟今之计,只有连自己的衣服也剥了,趴在她身上,借由肌肤接触,让她一身的热力得到舒缓。

  肌肤相贴的感觉刺激着他的感官,他的下腹紧绷得严重疼痛,却还得边吻边哄着她:“或许唾液和解药混合才有效。”看看能不能止住她的哭闹。

  他想借着他的吻分散她的注意力,也企图压制她受不了热力摧残的呻吟,并且让她的手脚有攀附的慰藉,不再咿咿唔唔地想得到“解脱”。

  可是他自己呢?

  被挑动的欲火正迅速地流窜他的全身,烧得他更加疼痛,他昂首一叹,用力闭紧眼眸。

  他毕竟也是个男人。

  他也需要得到“解脱”!

  难以自制地,他愈吻愈深、愈吻愈投入,他不是神仙、属于男人的本能正在体内冲撞,正在愤怒咆哮。

  突然,他拥紧她,深深地探入她的口中,和她尽情地深吻。

  “采湘,看着我!”他捧住了她的脸,要她张眼看清,这个不得已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

  意识早已迷乱的采湘根本没听见他的话,身心完全被奔腾的欲火驾驭。

  他呻吟了声,他的呻吟和着她的,两人随即天翻地覆起来……

  第四章

  “抱紧我!”朱玄武大喊。

  她的身体有了自己的意志,张开双腿紧紧地环着他。

  他用力咬紧牙根,最后的自制力因她这个无心的举动差点崩溃。

  “我是叫你用手抱着我。”他咬牙怒喊,“你这个小笨蛋!谁教你这么主动的?”他额头的汗珠已经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就是怕伤害她,才打算慢慢来,不得已“趁人之危”已经够窝囊了,偏偏她还主动得过火,害他差一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攻而入。

  采湘嘤咛了一声,因这更加亲密却不得解脱的接触而难过不已,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身躯。

  “别动!”他吼。

  她哪肯听。

  事实上她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声音,她的意识只剩下被他紧贴着的美妙感觉,灵魂仿佛有了依靠,燥热的躯体自动降温。

  她需要他!现在。

  真是他妈的!

  他的自制力跑到哪里去了?打从这女的一进门,他就没有一件事顺心如意的。他和她一样,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可是他的痛苦,只有自己懂。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更加深了床幔内的黑暗,两人粗喘的气息一直索绕在耳边。

  感觉到她的体温降了下来,需索的速度也降了下来,他渐渐宽心,看来她死不了了。

  才正要起身,一双小手又无助地抱住他,不让他走,向他索讨最后一次热情。

  他伤脑筋地捂眼呻吟。

  那双眼睛因爱欲而烟烟生光,正期盼地瞅着他。

  “如果你知道自己今天干了什么好事,你会羞死!”他很无奈地将她压回床上,骁勇的体魄再度叠上她的时,她满足地喟叹出声。

  他也用力地呻吟了声。

  天杀的!他的自制力又再度崩溃。

  再度和她缠住躯体时,他的内心又激战起来。今夜的他已经背叛自己无数次了,他有需要再执着这最后一次吗?

  他在潜意识中早已背叛了一直珍藏在心中的人儿。

  不管了,做都做了,他咬牙抛开矛盾。

  他有他的“角色”需要扮演,就让他彻彻底底再背叛自己一次吧,教“对手”领教什么叫作真正精采的床戏。

  “那包药呢?””侯喜冠翻箱倒柜地找着他的药。

  采湘的大嫂也帮着找,喜不自胜的眉眼间难掩浪荡的秋波。

  “我明明放在这里的呀!”侯喜冠不爽地直拍着柜上的某处,“东西就放在这里,怎么会飞走呢?”

  脾气不好不说,连身体也不好,孱弱到……必须借着催情草才能一圆“床”梦。

  “哪里?!”桃英张圆了嘴巴,难道是……

  “我那一天明明摆在这儿的!”侯喜冠火大地拍着桌子。从小就娇生惯养的他怎么受得了东西一再找不着呢?

  桃英的表情十分怪异,与其说是怪异,倒不如说是心虚。

  “那包药……我以为是……”

  “啊?”侯喜冠瞪圆了眼睛,“你把那包药当成是……”他眼睛愈瞪愈圆,“你……你……真的啊?”

  桃英缩着脑袋,凄惨地直点头。

  她不知道那么一大包药粉是催情草,还以为那是公公派她拿去给小妹喂敌手吃的慢性毒药。

  “你怎么这么胡涂!”侯喜冠蓦地一吼。

  “我不知道那是催情草嘛!”她也吼,“爹说东西就放在房间里,叫我进来拿,而我进门刚好看到那一大包药,我怎么知道会是……”催情草呢?她偷眼瞅着丈夫,一脸的不平。

  侯喜冠扬在半空中的拳头突然垂了下来,不知该气她还是该怨自己,他忽而一掌拍向桌面。

  “搞什么东西嘛!”真是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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