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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她以为她只是他泄欲的工具。

  可是他的轻声细语,他的深情凝视……不小心弄痛了她,立刻用无数个深吻换回她的谅解,抚平她惊诧乱跳的心……

  天啊!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她只是他泄欲的工具啊!

  决定抛掉不该有的妄念,她告诉自己昨夜的一切只是假相,要抹除这个错觉,只有一个方法,就是离开他。

  轻轻拉开环在她腰上的手,她的目光却一直无法离开他的脸,再也忍不住在他额上轻啄了一下算是道别,却在双脚尚未踩到地面前,又被他拦腰抱了回去,惹得她低呼一声。

  “干嘛?”他挑眉问道,没有放过她脸上一闪而逝的不舍。

  他一直都没睡,强迫自己别把她累坏了,遂躺回床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

  “天亮了。”

  “然后呢?你想去哪儿?”他再度挑高眉,想听听她会怎么唬他?

  “你是不是也该起床了?”她好心提醒他,他应该没忘记,那班人还杵在外头。

  他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回身下与她脸对脸。“我是问你要去哪儿?你倒管起我是不是该起来了?你转移话题的功力太差,需要学习。”说着就又袭上她的小嘴。

  “不……不可以这样,不该是这样的。”她勉强的推开他,双手抵在他光滑精壮的胸膛上。

  昨夜柔弱似水足以溺死他的小女人不见了,她又戴回她冷硬的面具。

  “给我一个好理由我就放了你。为什么昨夜可以现在不行?”他瞪着她的眼,声音却很温柔。“还是昨夜我抱你吓到了,弄痛了你,所以你今天才……”他故意上下打量她,明知道她不是为了这个理由逃开,他却故意搬出昨夜的柔情来压她,提醒他们曾经拥有一整夜的欢愉。

  “不是!”她尴尬到了极点,细嫩的耳垂又被他染得一片殷红。

  “不是会疼?”他故意一脸吃惊状。“那为何你昨夜还一直哼哼嗨嗨的?我还以为我把你弄得有多疼、有多痛,真怕你就这么死在我怀里。”他一脸坏坏的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欣赏她已经红得一塌胡涂的脸蛋。

  “你胡说!哪有?”她丢脸死了!她昨天真的有那么糟吗?外头还有一大堆人守着呢!

  “还好声音不大,不过却搞得我心惊胆颤。”他还有心情说笑,拉起她的手,将之交缠在他的颈后,全身贴着她,爱极了这短暂的温馨时刻。

  “你胡说!”依旧是这句话,却不见什么斥责意味。

  “既然不是会疼,那为什么现在不可以?”他又将话题导回“正事”上,想要诱她说出她的感觉。他轻啄着她的下巴,竖耳等着她的回答。

  “不,你是个皇上。”

  他挑眉。

  “所以不可以。”她喘着气要他放开她,被他这么逗弄,她根本无招架之力。

  “而你是个杀手,这就是你想逃的原因。”他抓着她的手啄着,注意到她细腻的粉颈全是他的吻痕。

  “别捉弄我了。”腹内一把火又被撩拨起来,她惊得收回手,打算推开他。

  他低笑。“你推不动我的,我发现原来你对了我的味儿。”是的,二十啷当岁,头一次遇到能令他这么满足的女人。

  他这才惊觉原来她一直在他心中占了那么大的份量。

  也许他们相识的最初不是最美好的开始,但他未来的幸福可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生平第一次有了成亲的念头,而想娶的却是眼前这个老让他吃瘪的女人。

  “别胡说!”她垂下眼睑不敢看他,被他捉弄得心乱。“我只是你短暂的泄欲工具。”

  “是吗?”他又低笑。不由分说的吻住她的小嘴,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起来,盯着她的眼神却十分认真。“你看我像是把你当成泄欲工具吗?”他撩拨着她最敏感的部位,惹得她惊喘连连。“如果我把你当成泄欲工具,就不用这么费心的取悦你,”他俯向她的耳垂轻声低喃,改而吞噬这片脆弱敏感的部位。“我会在乎你要去哪儿?是不是又要逃开?嗯?”他改而逗弄她的上半身,逼得她无法喘气。

  “太……太快了!”事情转变得太快了,令她无法承受。

  “太快?”他笑得好坏喔!

  “不……不行!”她喘着气,推开他的脸,她快投降了。

  “你还没准备好,所以还“不行一?”璩悦诗现在像小猫,在他的掌心任他玩弄。

  “不……”她只能摇头,连话都说不出来。

  “好,那咱们就“慢”一点,慢慢的来,昨夜太对不起你了,又是哼又是嗨的,既然你嫌“太快”,俺今儿个就“伺候”你到你准备好为止。准备好的时候说一声,嗯?”

  不,她不是这个意思,她的意思是……

  “说你愿意嫁给我。”

  啥?她的理智全失,身心逐一被他收买,无法细究他话里有多少认真的成分。

  “说。说了我就“爱”你。”

  不,不行了,捧住他的脸她也回吻他,就让她放纵一次如何?我愿意。

  阳光洒进室内,室内的春光旖旎,连太阳看了也不禁藏起了脸,躲进云层里呵呵笑着。

  “搞什么鬼?怎么还不出来?”程云在外头踱着,仍是打赤膊,而杜卫天早已换上了一身轻装,秦哮豪也因有急事在身,天一亮便率人前去处理飞镖战书的事情。

  早餐端了碗小米粥在外头唏哩呼噜吃着,午餐随便两个馒头配着菜猛啃,现在,他大概准备待在这儿吃晚餐了。

  搞什么鬼?大伙儿一夜没睡,杵在这儿守着,里头的人倒好得不得了,春色无边,度过了逍遥快活而又漫长的一夜,而他们得在外头眼巴巴的守着、望着,聆听里头的动静。妈的!

  昨夜蚊子叨扰了一夜,他现在全身都是红点,连脸上也有。

  “出来了,出来了!”有人小声通报。

  杜卫天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头一次见到昭安这么失分寸。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和璩悦诗关在房里做什么。

  “小心点,前面有门槛。”昭安拉着璩悦诗的手放入臂弯中,与她亲腻的一起步出厅堂。

  众人的下巴又掉了下来。

  昭安环视他们的拙样,竟然笑了出来,一向让人尊敬有加的他,笑起来竟如此有亲和力。

  他们的下巴又往下掉了一截。

  “各位弟兄,辛苦了。今晚朕会叫人备妥酒菜感谢各位。”说完一挥手,如来时一样,站在外头的护卫领命赶紧离开。

  “你……”程云直盯着璩悦诗露出领口一截的白皙粉颈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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