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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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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位大叔罗!”少女的青葱玉指又指向鲁东肃。“当时他正忙着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还拉着旁人陪他一起喝,正好给我这个机会罗!” 殷无恨森冷的眼光瞟向了鲁东肃,吓得鲁东肃颤了一下,辩道:“我……我没……”他想找借口为自己脱罪,可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咱们堂规规定走镖时不许碰酒的禁令,似乎有人忘了遵守了?”殷无恨冷然的道。 李樵猛地屈膝跪了下来,“属下没能管束好手底下的人,请堂主降罪!”冷汗顺着他花白的胡子滑了下来。 殷无恨看也没看他一眼,转头望向少女,“你可以走了。” “我?”少女指了指自己,一脸诧异。他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她走吧? “嗯!”殷无恨低沉的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堂主……”李樵急忙喊着。还没有查清这女娃儿的底细呢!怎么可以随便放了她!? 少女眨着大眼,绕到殷无恨的面前、偏着头看他。“你该不会是假装要放我走,然后再派人跟踪我,好查探我的底细吧?” 殷无恨没有答话,迳自走向镖箱,锁上那两个被打开的镖箱。 少女耸了一下肩,“好吧!那我走了喔!”她踏着轻快的脚步走向门口,突然,娇俏的小脸又转了回来,“我真的要走了喔!”殷无恨依然没半点反应。少女那灵活的大眼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终于伸出小手拉开了房门。 她的身子才刚探了出去,却又猛地缩了回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这突地的举动不只引起李樵、鲁东肃的讶异,就连殷无恨也忍不住向她投去注目的眼神。 少女乾乾的一笑,道:“呃……别这样看我嘛!从大门出去多没意思啊!”说完,她漆黑的眼瞳扫了屋内一圈,最后锁定椅子旁的那扇窗户。 她奔到窗户旁,由怀中摸出了一捆绳索,将绳索顶端的铁钩钩住窗沿。她回过头来说道:“要是有人问起我的话,你们就说不知道,拜托你们啦!” 然后,少女那娇小的身于便顺着绳索滑了下去,隐没于夜色中。 相逢 玉织流恨出冰丝, 夸齿和春吐怨解, 秋波巧送传心事。 似邻船初听时,问江州司马何之。 青衫泪,锦宇诗,总是相思。 —徐再思.水仙子 寅时未过,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只有少数几个赶路的商人与挑担子的小贩忙碌的穿梭其中。 静悄悄的街道上,玄武堂的镖队正安静的穿越浓雾,朝着城门而去。殷无恨跟在镖车旁行走着,下意识地仰起头,只见一只大鸟展翼而来,朝南方飞了过去。 如果不是出了岔子,他现在本该是在云南境内寻找绝命谷,而不是在此亲自押镖。 殷无恨已经有三年没插手管过玄武堂的事务了。自从玄武堂步上了轨道之后,他就将堂内的事全部交给了副堂主尹牧东,一个人浪迹江湖去了。 忆及前些日子,师弟殷无欢在昆明城内拦住了他,告知他这个消息—— “师兄啊!你的玄武堂都快被掀了,你居然还有兴致在这儿游山玩水?” 他皱了皱眉,每次只要殷无欢出现,必然会有大事发生。只听他继续说着,“南阳、长沙、衡阳、合肥四个分舵所护的镖货,都先后让人劫去了,现在江湖上都在传说天下第一的玄武堂,快要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伙子给掀了。义父要我来通知你一声,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殷无恨向殷无欢问明了情形,一听说劫镖的人名叫龙少奕,他心里便多少有了底。龙少奕是冲着他来的,他劫镖只不过是为了逼他出面罢了。 殷无恨已躲了他好一阵子,没料到他竟然用这种方式强迫他出面!已经有四个分舵接连着被劫镖,他若再不出面,龙少奕绝不会这么轻易放手,他只好从昆明赶了回来。 半路上恰好遇到南昌分舵的人正在走镖,于是他上前查探了一下情形,却没想到他离开玄武堂才三年,堂内的纲纪居然变得如此松散,走镖时居然有人喝酒,甚至连镖箱也没派人留守,难道他们是嫌太平日了过得太惬意了吗? 如果其他分舵也像南昌分舵一样不重纪律,那也就难怪玄武堂会一再被人劫镖了,堂里的纲纪什么时候败坏成这样的?堂现也没人遵守,这尹牧东到底在搞什么鬼?, 昨晚鲁东肃已经被人押回总堂,按照堂规处置了。弟兄们在看到鲁东肃受惩处之后,也不敢再轻忽,纷纷打起了精神。而堂内纲纪败坏之事,他会要尹牧东给他个交代,但目前最要紧的是如何寻回已遭劫的镖货…… 殷无恨正辗转思考着,突然听到兵器破空之声自远而近传来。倏地,前边银光一闪,一把亮晃晃的大刀直射了过来,就这么插入镖队三尺前的青石地。 遇此突发状况,镖队一干人马瞬间脸色大变,蓦地止住了往前行进的步伐。 一名身着蓝衫的男子迈着沉稳的步伐,迎面走了过来。男子头上戴着斗笠,笠沿压得极低,遮去了他大半的脸。他踩着稳定的步伐走到大刀前,然后一手握着刀柄,缓缓的抬起头来,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神。 “龙少奕!” 也不知是谁先喊出来的。“龙少奕”这三个字犹如瘟疫一般,在南昌分舵众镖师间渲染了开来,引起了议论纷纷。 一名镖师率先破众而出,喝问:“你就是龙少奕?” 龙少奕看了他一眼,“你是谁?” “我是‘连环枪’李义。”镖师答道。 “没听过。”男子不屑地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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