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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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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排练厅站了一天了,借你家门前坐一下总可以吧。”秦砚声说罢又小声嘀咕着,“真是衰,什么不能忘,偏偏忘记带钥匙。” 正说着,右手上猛地一松,一个重心不稳,向前大大迈出了一步。这才发现,解瓷在自己不备时已经猛然打开了大门。 “只许坐客厅。”她将拖鞋扔到他面前,没好气道。心中仍不解自己为什么要给他开门,是同情?还是因为陈均窑? “是。”秦砚声笑睨了她一眼,乖乖换上了拖鞋。 褐眸随意地左右看了看,唇角不由向上一勾,“还不赖嘛。” 解瓷端起刚才开门时放在客厅的花茶,正想回房继续自己的事,却被秦砚声叫住:“喂,有没有什么可以喝的?” 好麻烦…… “没有你可以喝的。”他是酒鬼嘛。自己滴酒不沾,只能委屈他了。 “是吗?”他突然靠近她,那样猝不及防,没有混入酒气的单纯古龙水味竟是如此魅人而感性。 解瓷错愕地仰起头,却正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 这个男人,好危险。 她本能地倒退开两步,拉出适当的距离,冷着脸道:“我家里没有酒精饮料。” “那我也就凑合了。”解瓷还未反应过来,手上的茶杯已经被他夺去。 “那是……” 话说到一半的人错愕得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老天,他竟然擅自用自己的茶杯喝起了茶! “这样的冷天,把菊花换成玫瑰会更养人。”秦砚声用食指轻擦了一下嘴角,那样优雅的小动作配上慵懒的俊颜,实在是很难让人不心动。 “我不喜欢玫瑰。”很显然,被夺走茶杯的人完全忽略了秦砚声刚才那撩动人心的一瞬。 “你这副样子……”秦砚声便说便用眼自上而下扫了解瓷一遍,“看来也是从来没收到过玫瑰花的。” 她冷冷一笑。早就知道他是以貌取人的肤浅鬼,完全没有和他争辩的兴趣。 “真是奇怪,均窑跟你面对面,竟然没有抓过来改造一番的冲动。”褐眸停在她的脸上。这种年代了,竟然还有女孩子顶着一张素面,戴着一副粗框镜招摇过市,真是有碍市容。 看她眼中闪过疑惑,他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才缓缓道:“你有没有听说过CalvinChen?” “是陈先生?”她的确没有听说过。 “果然是连时尚杂志都不买的珍稀动物。”秦砚声亮湛的褐眸中满是嘲弄,“均窑可是圈内有名的时尚造型师。” 想到那别出心裁的紫色居室,还有他温和待人的性格,解瓷倒觉得时尚造型师这个职业同他非常相衬。 “有空让他教教你化妆吧。”他轻摩着茶杯上的磨砂花纹道。 “我没那个闲钱去画皮。”他是不是真的太闲了?难道导演系的课程简单到了脑袋生锈的人都可以轻松应付吗? “画皮?”他扬了扬眉,正想言语,却被轻轻的叩门声打断。 又是谁?解瓷皱眉,却觉得最糟的客人已经请进门了,再也不会有糟的事了。 一开门,是那双黑色的眸,深沉而温和,解瓷只觉得整颗心不自禁地一紧。 “你好。”她怔怔道,像是腼腆女生乍见校草时的局促。 他很从容地点头微笑,“不好意思,又打扰到你了。” “什么嘛,只不过借她沙发坐坐而已。”秦砚声说时,人已立至解瓷身后。 原本门口弥漫着淡雅清新很快就混入了秦砚声专属的张扬霸道。 “走吧。”黑眸自解瓷转向秦砚声,唇边的笑深了深,“你这个夜猫子,真是扰人不倦。” “少来了,你自己不也是昼伏夜出的。”秦砚声说时,已换回皮鞋,走向门外。 临走前,陈均窑不忘向解瓷点头致谢。而那个真正打扰到自己的人早就迈着悠然的步子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自从陈均窑同秦砚声频繁出现之后,这个原本安静的楼面似乎也热闹了起来。解瓷常常在过道遭遇那些衣着时尚、长相出众的男男女女。其中有几个竟然隐隐还有几分面熟,只是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可是对于陈均窑和秦砚声的身份,她却已经由原先的若信若疑,变为毫无怀疑了。 这真有些啼笑皆非,她这个不跟潮流、不重视外表的“土鳖”竟然摊上了一个时尚邻居。但邻居始终只是邻居,他的出现可能或多或少会影响她的生活,却丝毫不会改变她的本质———她讨厌陌生人、讨厌复杂、讨厌吵闹、讨厌那些亮眼的装扮。简而言之,她与时尚格格不入。 因此…… “怎么又是你?”解瓷见到立在门外的秦砚声,明知他可能成为下一个张艺谋,却仍然不会摆出讨好的嘴脸。 “喂,你想省护肤霜的钱,也不用整天绷着张脸吧。”他说时,从裤袋中掏出一根烟来,斜斜叼在唇边。 “你有什么事?”她睨了眼他唇边的烟。她一向反感抽烟的男人,眼前这个男人怎么就有这种本事,竟然把自己讨厌的缺点全都集合起来了。 “你这个周末有没有空?”他抬眼,眸中倒映着打火机亮起的火焰,明媚而幽深。 “嗯?”她不懂他这类似约会邀请的开场白。 发现她眼中的戒备,秦砚声含笑将一口烟尽数喷在解瓷脸上。 “咳咳,你干什么?”她想瞪他,可眼被烟熏了,根本睁不开。 “土鳖你想什么呢。均窑这个周末办家庭PARTY,想找你去帮忙招待客人、凑凑数而已。” 帮忙招待客人?真是有意思。亏他还能镇定自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自己家门口提出这样可笑的要求来。 “我用的钟点工不错。秦先生如有需要,我很乐意提供给你电话。”她解瓷再不济,也不至于沦落到要给人打下手、做杂工的地步。 “我们的聚会很私密。钟点工就免了。”他玩味她那张没有表情的白皙脸庞,寻思着这个女人似乎真的对自己“免疫”。她果然很怪胎。 “那我这个外人也免了吧。”她冷冷道。 很私密?不过就是打扮得光鲜亮丽、私混在一处抽烟喝酒。初遇时的那一幕,她还历历在目。虽然因为未戴眼镜,记忆中所有画面都是模糊不清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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