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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了扯银色的袖扣,却并没有接过杯子的意思,“呵,你忘记我秦砚声是无酒不欢的了?”

  秦砚声?解瓷放下手中的杯子,双眸透过玻璃镜片打量着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脑海中闪过昨晚那句戏侃———

  “人家是醉钓美人鱼,今天秦砚声可是醉戏土鳖了。”

  原来眼前这个慵懒的家伙就是昨晚那个借醉强吻自己的人!

  那样锐利的直视,秦砚声似乎也感觉到了。扬眉对上她眼中的不善,唇边笑意未减。那笑,满是嘲弄和促狭。

  陈均窑察觉出气氛中的不融洽,正想开口调解,却没想到眼看着朝解瓷走去的秦砚声突然调转方向,手伸向了茶几上的礼盒。轻巧地翻开盒盖,一把拿起那瓶琥珀色的酒来,褐眸中的光芒隐讳难测。

  “砚声,你昨晚喝得够多了。”陈均窑在解瓷对面悠然坐下,抿了口咖啡,淡淡道。

  “昨晚那些算什么?”修长的手指沿着瓶身缓缓下移,“这才是我想要的。”

  “酒鬼。”解瓷冷哼着。难怪昨晚他会那样放肆了,原来根本就是个嗜酒如命的家伙。

  褐眸沉沉注视着她,半晌,才颇为遗憾地摇头轻叹:“你就算戴了眼镜,还是分不清鱼目同珍珠。”

  这样直接的嘲讽,解瓷当然听懂了,悠悠呷了一口柚子蜜茶,“合我心意的就是珍珠,不合我心意的就是鱼目。”

  秦砚声笑而不语,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来,擅自替那瓶干邑开了盖。

  真是太张狂了。那瓶酒怎么说也是陈均窑送给自己的,这男人有什么权利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开瓶了。

  “不用理会他,他就是这样的。”背对秦砚声的人温和地喝着咖啡,似乎早已习惯了秦砚声这样的反客为主。

  “均窑,酒杯在哪里?”声音是自厨房方向传来的。

  “抬头,第三个柜子里就是。”

  厨房里很快就传出器皿碎裂的声音作为答复。

  黑色的眸并没有因此而生出任何波动,仍是一汪温和。

  “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喝了口杯中的咖啡,他微笑着问。

  “我吗?你叫我Karen就好。”轻捋着耳际的碎发,她下意识地维持着与陌生人之间该有的生疏。

  “我是指,中文名。”他抬眸,黑色的眸幽深得见不到底,那样徐徐的语气,虽然听上去是柔和的,但却分明是不容搪塞的。

  “解瓷。”她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一触到那双黑瞳,便完全没了方向。

  “解瓷?”他放下咖啡杯,眼中闪过一抹惊诧,“瓷器的瓷?”

  “嗯。”她点头。知道他此时的感觉一定与自己头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时是一样的。

  那就是———“怎么会这么巧……”黑眸中满是疑惑不解。似乎不太相信会有这样的事。但很快,又释疑地笑叹道,“其实,也是正常的。人名嘛,什么字不会有呢。”

  “是啊。”解瓷笑应道。心中却知道真的是巧合。两人的名字看来都应到那个上面了。

  “刚才真是失态了。”他轻笑,“只是如果我是女孩子,可能就和你同名了。”

  “啊?真的吗?”错愕地反问着。因为心里也正好在想着同样的话。

  当发现陈均窑有些不解地望向自己时,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

  “其实,我爷爷是个古董爱好者。听我妈妈说,在她怀我时,爷爷就拟好了名字。若生男,取名均窑;若生女,取单名一个‘瓷’字。”她用手捂着微烫的脸,不好意思地解释着自己反应过度的原因。

  陈均窑愣了半天,突然爆出一阵爽朗的笑来,“要不是你姓谢我姓陈,我真怀疑我们俩的爷爷是一个人了。”

  “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迷均窑瓷器迷到无可救药了。”

  解瓷话一出口,两人不禁又是相视一笑。原本因不太相熟而始终存在的少许尴尬也因为这份巧合而彻底消失不见了。

  “哇,真有你的,冰山土鳖都能逗笑。”不冷不热的嘲讽声再次搅冷好不容易暖起的空气。

  陈均窑见解瓷倏地冷下了脸,唇边的笑意也渐渐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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