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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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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卓手足无措地立在那里,眼睁睁看着他转身立回船旁,只留给自己一个冷冷的背影。 手轻轻抚上颈上的香花串,那清香变得有些扰人。这花串是摘好还是不摘好呢?还是摘了吧,省得他看了心烦。可是,手却迟迟不愿动作。因为毕竟,这是他头一遭送自己花,无论是不是一时兴起,都好想珍惜。 咬咬牙正想摘下,手却蓦地被人牵上。 “走吧,到岸了。”说话人的声音已然回复了惯有的柔和。 她微微松了口气,小心探向他那双漆黑的瞳,却发现平静的眸中看不出丝毫内心讯息。 已经消气了吗?看着他紧握自己的手,不由露出一个开心的笑来。 不动声色关注着她的人,也因为她那开心一笑眉宇间微染喜悦。 “呀,好热闹!”走出码头,竟然是一片熙熙攘攘的街市。 她开心之下忘乎所以地牵着他快步前行。 “榴莲,天呐!味道比新加坡的还重。” 捏着鼻子快速逃离贩售热带水果的摊位,脚步却停留在了各色小吃摊前。 “想吃果脯?”他微笑着问。 她点头,眼睛仍直直望着竹篮中的果脯。 “给我一斤。”又是一张十元美钞。 “我……我有泰铢。”她想阻止他继续烧钱,却已经迟了。 “我也有泰铢。”他亮了亮刚刚找零的泰铢,不以为然地将果脯塞入她手中。 “喂。”她想给他上一堂用美金等于送给别人宰的常识课,却被包中手机铃声给打断。 “明娟吗?” “东西吗?对,就寄到那个地址。” “谢谢你。” 挂断电话的同时,不由长长地吁了口闷气。 “怎么了?”他这才意识到,自那天她去而又返,不知不觉,已经又是一周了。 “没什么。”她指着前面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呀,那是什么?好像很好吃。” “卓。”他又岂是这么容易就会被骗到的人,“是不是公司方面脱不开身?” “没有这样的事。”她叹了口气,“再也不会因为公事而脱不开身了。” 看到他眼中的不解,她摇头一笑,“我不干了。” “为什么?”那个公司的老总应该没有胆量开除她才是。 “纪氏会怎么处理一个无故旷工一周的员工呢?”她反问。 见纪泽脉相对无言,她不以为意地笑道:“喂,不要这样。是我炒老板的,才不是被开除的呢。” 自己真的是很过分。在公司组织的长假结束后竟然还无故旷工,所以即使公司没有提出开除,她也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 “你不是很在意那份工作吗?”仍清楚记得她因为被无故开除而委屈地倒在自己怀中哭泣的样子。 “可我更在意你。” 她怎么能放心将低落而需要自己陪伴的他一个人留在泰国呢。她做不到,不要说是工作,就是放弃全世界就能怎样。 抬头时,注意到他眼中异样的光芒。天呐!自己竟然下意识地说了心里话。 连忙补充着:“啊,我是说像在意……” “哥们”那两个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他堵住了唇。 纪泽脉在吻自己?在这喧闹的街头?在众目睽睽之下? 小贩的吆喝声、车水马龙声、人来人往声似乎都变成了他们心跳的衬托。 许久,他才在她耳边以化钢铁为绕指柔的声音缓缓地低沉地给出三个字,“谢谢你。” 感谢她这样痴痴的陪伴,感谢为自己做的这许多,感谢她能这样爱自己。感谢,是他唯一能给的。也是他唯一给得起的。 她笑,眼中是期盼落空后的空洞,“不用谢。” “少爷,已经没事了吗?”齐叔注视着坐在对面的人问。 “不过是突然想散散心罢了,原本也就没什么。”他勾唇,黑瞳阴沉难懂。 “看来少爷是已经调整好,准备继续投入工作了。”齐叔眼底的紧张微微松了松。 “那是自然。”他微笑,没如往常般站身立至窗前,轻捻着一直握在手中的护身符成了取而代之的新习惯,“好不容易在上海开了新公司,怎么可以不好好干一番呢?” “泽怀少爷同凉子小姐的订婚仪式将在三个月后举办。” 其实这才是齐叔真正想说的。但却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上一次,他是那样志在必得,却谁知纪老爷子还是在最后时刻力排众议,力挺才二十岁的纪泽怀作为纪氏与井上家的联姻对象。这也就等同于公开了纪泽怀是纪氏继承人的事实。那样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一度选择了失踪。齐叔以为他会需要更长的时间来舔伤口,却没想到才短短一周,他又那样风轻云淡地立在了自己的面前。 “是吗?”反问时,指尖不经意地抚上唇,显得睿智而性感,“那我们要加紧准备礼物才是了。” “按现在的进度来看,三个月的时间应该没有太大问题。”这个所谓的“礼物”可能也是齐叔浸淫商海几十年以来,所见过的最大胆最狠辣也最具魄力的行动。 “呵。”他低头一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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