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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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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我一直以来是不是老爷说啥我就照做?” 阿紫想了想,点头。“是啊……”只是事与愿违。 可亲怨愤地说:“可你看看我,还是只有挨?的份,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听话、为什么要安分?老天爷既然老是跟我过不去,那么我也不打算忍气吞声下去──”她抡起拳头喊口号似地。 “我要让那个姓柳的吃点苦头,要不难消我心头气。” “可是……”老天爷都跟你过不去了,你还闯祸那还得了?阿紫实在想劝小姐打消念头,可小姐一把摀住她的嘴。 “好啦,你别说了。我只是吓吓他,让他慌张个一阵子,等我过足了瘾,就会把腰牌偷偷地放回他的地方,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偷了腰牌,这根本就是万无一失嘛!” 想到能出这口气,苗可亲乐得眉开眼笑。 万无一失?阿紫怀疑地盯着小姐。“是吗?”她只知道小姐越是小心,就越是会搞砸。她已经收烂摊子收到手软,她虚弱地道:“小姐……有这么容易吗?”可亲有些着恼地说:“你对我有点信心行嘛?” 阿紫想起那个武功高强的柳一刀,他看来不似一个好惹的人物,她望着一脸乐观天真的小姐,只好小小声应。“我会?你祈祷的……” 万籁俱寂,皓月若隐若现于浮动的暗云里,美好如常的夜色里暗藏一丝诡异的气氛。 柳一刀在细微的声响中醒来,他不动声色地侧卧床上,长长结实的手臂枕在脑后,探清楚了声响的来源,他警戒的心思撂下,反倒是嘴角浮现一丝暗笑,黑暗中他锐利如鹰的眸子锁住了来人。潇洒紊乱的长发垂落在他冷峻的面容,遮住些许刚毅的线条。 他兴味盎然地凝视背对他的苗可亲,如猫般轻声地窃取着他的物品,料想也只有她这样胡涂的性子方敢在太岁头上拔毛,就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竟大胆到敢来偷他这个皇上护卫的物品,她不是没大脑就是天真过了分,根本没想到后果。 她到底想偷什么?柳一刀不动声色地研究着,发现她偷的是御赐腰牌。更没漏掉看见她摸到腰牌时,脸上窃笑得意的表情。 苗可亲将腰牌在窗口的月光底下照了照,上头写着皇上钦点护卫。可偷着了,嘿嘿,这下看他能如何神气! 她喜不自胜将腰牌迅速搁进袖内,想了想,似乎不大妥当,于是又将腰牌取出,思索了一会儿,自以为聪明地将胸口的衣领拉开,将它塞进衬衣内,搁在胸脯间。哇,好冰。她皱了皱眉头,吁了一口气,行了。她掩不住成功的喜悦,微笑地悄悄往门口挪去,明天等着看好戏。暗忖着,这丢掉官牌罪可也不轻,吓死他那张死人脸。 就在苗可亲庆幸一切是多么的容易,伸手欲推开门扉时,颈后感到一抹冰凉,她浑身微微一颤,意识到──那是锐利的剑尖抵在她颈背上,而且毫不留情地陷进肌肤内,只要再深一毫厘,她很可能命丧黄泉。 冷汗顺着额渗出,她惶恐得不敢喘气,连呼吸都很压抑。 然后是冷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有没有人告诉你,夜晚别轻易进男人房里。” 她无法揣测他的情绪,只能颤着声音劝道:“刀剑无情,你先冷静。” “我很冷静。”他慵懒地回道。“倒是你再‘抖’下去,剑尖可能会抖穿你的咽喉……” 这一说,她才发现自己正吓得发抖,丢死人了,她脸色胀红。“把剑放下,有话好说。” 他敲敲她颈背命令地道:“转过来……” 月色底下呈现出一张惊惧却美丽的脸,他静静打量她眼畔那颗红色的朱砂痣,黑色的眼瞳微微凝敛,但只有一瞬,他又回复冷漠的表情。 “你最好对你的行?有个很好的解释……”他漠然道。 那高高在上的态度令她很不爽,苗可亲?高下巴回他。“这是我家,我一时忘了有客人借住这儿,夜里误闯进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又是用那抹冷笑招待她,而且剑尖依然毫不客气抵在她胸口。“那么偷东西呢?” 苗可亲瑟缩了一下,硬着头皮回他。“偷东西?谁?我们家有贼吗?” 装傻?他笑意更深,这小蹄子难道不知自个儿撒谎的功夫有多差?柳一刀眉心一挑,只一瞬的工夫,他加重剑尖的力道,另一只手毫不留情面的直接探进她衣领,可亲惊恐的警告。“别、我是女人,放肆……”她又羞又脑脸颊烧红,却惧于利剑而不敢妄动,眼睁睁任他将手伸进衣内摸索,那温热粗糙无礼的手掌在衬衣内摩挲她柔软的肌肤,甚至碰触她的胸脯,将胸脯间藏着的腰牌拿出。 只半晌的工夫,却教她惊喘连连,颊烫如火。太过分了,这根本是侵犯,混帐! 她咬牙切齿低声咆哮他:“色魔,不要脸,无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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