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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只是,该生气的是他,她到底在和人家不爽些什么?

  “因为我胃痛,我想回家吃药。”没好气的回答了恶魔笙,茵茵已经提起脚步准备要离开。

  “我送你回去。”戚沐笙担忧的蹙起了眉头,她怎么又胃痛了?

  “不需要。我有脚也有钱,不需要麻烦。”看见他只会让茵茵的胃更痛,她脚步坚定的踱向门口,正好听见他低喊:“等一下。”戚沐笙三步就追上了她的脚步。“把话说清楚,你怎么了?”威沐笙一直提醒着自己,眼前女孩现在身份是亮晶晶,不是他的茵茵。

  “没什么。”她才不要告诉他。

  “你刚刚和小陈谈了些什么?”他问。问题应该是出在这里,要不然,原本茵茵还认分的在工作着。

  “没什么。”这还是茵茵一贯的答案。

  “亮晶晶小姐,请别挑战我耐心的极限。”戚沐笙沉着气,一字一句说得十分用力。

  “没什么……”茵茵还想继续逞英雄的,可是恶魔笙的眼神太恐怖,即使她也是满肚子怒气,还是下意识的开了口:“只是和小陈聊聊,远流企业的金童玉女,更聊聊一些胖子的心酸和悲哀。”

  茵茵赌气似的回答了他,仁至义尽的踩着脚步,离开了恶魔笙的地盘。

  这次戚沐笙没再拦着她,他怔怔地望着茵茵离去了背影,他总觉得,他刚刚似乎嗅到了一丝酸酸的……醋意?

  金童玉女?指的是他和田秘书吧?戚沐笙虽然一向不愿多理会,这些办公室间的流言蜚语,但却也不代表他是全然的无知。

  只是,茵茵不是一向很抗拒他的喜欢,千方百计的只想逃开地吗?如果真的证明他和田秘书间有暧昧,最开心的不应该就是茵茵吗?她一定有百分百的理由去借题发挥,去坚持她休夫的决心,而不是——任凭醋意漫天飞舞,酸得连自己胃都疼了。

  嘿嘿,事情有古怪。

  戚沐笙嘴边,噙上了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一个诡计正在心头缓缓成形。

  第七章

  自从离开恶魔笙带衰的办公室之后,茵茵胃疼了一整天。只要一想起什么该死的金童玉女,她的胃就会跟着绞疼不止,搞得她心头好几把火蹿烧着,整个人怎么都不舒坦。

  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上,茵茵歇斯底里的开始呻吟,胃疼也呻吟,不疼也跟着无病呻吟。一辈子心情,从没像此刻这么复杂过,带点酸意,带点自卑,带点心痛,又带着更多想捶打恶魔笙的暴力欲望。

  她是怎么了?

  难道又继胃癌,荷尔蒙失调,不孕症高危险群之后,她又罹患了新的病症?病名未知,病征就是心头难受的极不舒坦,酸涩涩又闷闷地,活像小说常见的吃醋剧情。

  只是情况更鲜明许多,茵茵此时才终于了解了,那些形容词背后,所代表的真正涵义。譬如说,吃醋的心情,就像是有双手在你的心底拧着,像扭毛巾似的紧拧着,搞得你心头难受……

  当她一直被狗屁“金童玉女”四个字,骚扰的不得安宁的时候,茵茵差点气到心脏抽筋,那抽筋的感觉,就像是一双手在心底紧拧着,拧得人想抓狂。

  还有什么心如刀割,痛彻心肺,心头像有小刺扎着等形容词,茵茵比较偏好把它们翻译成,吃醋过后心底的报复欲望。她是在吃醋没错,但她一点都不觉得心如刀割、痛彻心肺,还是心头,像有什么小刺扎着等复杂心情。

  茵茵倒比较希望,拿一把刀砍了恶魔笙,让他的心被她的刀割,顺便连肺也一起砍一砍,这样才会痛彻心肺;顺便替恶魔笙做几个小草人玩玩,拿几根刺,猛扎他这个负心人的黑心肝,让他的心头像被小刺扎着,因为被她作了法、下了诅咒。

  只是、只是、只是、只是……该死的,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吃醋呀?

  “唉……”

  茵茵悠悠的叹了声气,她完全无法解读,自己现在心头复杂的思绪。她在吃醋没错,可是她到底为什么要吃醋?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乌烟瘴气,又为什么要为一个,她“应该”不喜欢的男人,烦躁了一个下午?

  还有一点更重要的——她现在的身份,又凭什么和人家吃醋呀?

  茵茵快被这些为什么给搞疯了,才正又开始捉着头皮呻吟,突来的门铃声让茵茵愣了下,直觉的看了时间——七点整,最平常恶魔笙出现的一贯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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