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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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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希望你能参加。”她现在已经算是天朝的王后了。 纤眉一挑,“帝车,你在想什么?”对着她露出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为什么? 帝车抿一下嘴唇,似乎在思考怎样说。 “帝车?”她确定他有心事。从祭台下来就发现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你在宫里的消息会传出去,按道理讲他们怎么会发现呢?”他轻抚下颌,精光乍露,“除非他们曾经在宫里看到了你——闹刺客那几天你发现周围有奇怪的人吗?” 这个精明的男人!“没有。”玉阡萝摇头,“我没有留意。有没有可能是——北落?” “不会。”他可以肯定,“为什么你会怀疑他?” “我只是随便问问。我知道反对我们的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我不清楚。”玉阡萝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帝车放松身体,平躺在床上。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我父亲?” 帝车身体一僵,只一秒钟又恢复原状。 “我听说我有父亲,是不是?” 帝车舒展一下眉头。刚刚利炎进宫要求见女儿,被他婉言拒绝,没想到这时她又提到这个。 “我不能见他?” “不是,过几天吧,等祭天大典结束之后,我会请他来大殿。”他最大限度也只是让他们在公开的场合见面而已。” “好。”玉阡萝应声。 过了一会儿,她软绵绵地趴到他的胸前,眼睛望着映在地上清凉惨白的月光,窗纱的影子在月光上飘动,“你为了我费了不少心吧?” 或许之前不明白,但是如今她知道很多时候他在迁就她。没有语言,尽量办他能够办到的事,默默地迁就她。 从人间回来这一段时间,可以说是她最幸福的时光。 可是任凭怎样伸出手来,企图留住美好的时光,它终究还是悄悄从手指缝中溜走。一去不返。 “其实,”他抚摸她柔顺的长发,“这样的平静是我最想要的。” “希望所有人都可以拥有这种平静,无论是谁。” 滑动的手停了一下,“是啊,所有人。” 花园中,北落极为专注地盯着一朵枯萎的慕叶花。一袭白衣在火红的花丛中更显挺拔,“这朵花枯了。” 帝车倚坐石椅,自顾地喝上一口上好的酿酒。修长的手指沿着小巧的酒杯画了个圈,“花开花败自有时。你是想说你在为它而哭吗?” “王。”北落回身一笑,弹掉身上沾着的花粉。 “喝酒吧,别再尽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这样你累我也累。” 北落撩衣而坐,爽快地喝了一杯。 天空的一端乌云层叠,细细地飘下雨线。 “这样的天气饮酒观花,可真是令人神清气爽呢。”北落仰望天空,“您认为这雨会大吗?” “也许吧。但是这种清凉的气氛很是难得啊。”几天来闷热得要命。 北落瞥一眼帝车,举杯一饮而尽。 “王……” “我意已决,不会再有更改。再说也已告知天下,不容有变。”帝车明白他想要说的是什么话,先行封住他的口。 北落遗憾地掀动嘴角。被看穿了呢! “王不觉得她昨天在祭台上的话是有一定意义的吗?她的话……她是要有所行动了吧?是给敕廿利炎一点暗示?” 帝车不自然地一笑,“你太多心了。她讲的话无论怎么想,都是希望和平的话,而且,有一定道理。”他也是啊,昨夜并没有怎么睡,她在祭台上的眉梢眼角,语气的轻微变化,都是他太过熟悉的了。口口声声“人民”的玉阡萝是以前的神态啊! “其实,”他自斟,“我们统一了天下,也是希望没有战争,过平静的生活,可是现在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安宁,还是有许多的不稳定啊。” “那是需要时间的,目前来说,即便当初是羽国胜了,收了天下,她也不会治理得比现在更好。没有一种制度是不需要缓和的时间的,我相信最多再过五十年,天朝会像以前我们的简玉国一般祥和。” “你说得有道理,但并不代表我们可以推卸所有的责任。”清风吹来,帝车感觉一股清爽之气。“我们的天朝有几个人可以说对待羽国像自己人民一样爱护呢——” “王!” 极力隐忍怒气的声音打断他们谈论政事。 “王,您怎么可以这样呢?!”赞采兰不顾一切地跑到帝车跟前,杏目含着控诉的光,“您怎么可以娶玉阡萝为主后?!”说是要她去办事只是找个借口支走她而已,真正的目的是没有阻挠地和玉阡萝成亲。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那么爱你?” 帝车起身安抚,被她一把推开。 “为什么要这样啊,我有哪里比不上她?我对你没有她对你那么好?还是我没有她漂亮?”她为他,命都可以不要,为什么他却这么对她! “采兰,我的感觉早已对你说得很清楚了。”帝车面沉似水。她戳破玉阡萝被他杀的这件事他没有追究,并不代表她可以继续任性胡为,“你好好控制你的情绪,我不想看你这样的哭叫喊闹。” “难道我做什么都比不上她吗?她可以为你死,为你牺牲一切吗?”赞采兰泪水连连,双眸射出恨意。“在她心里你根本就是她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你就这么喜欢吗?!” 叹息,“北落,你送她回家。”他淡淡地吩咐。她根本已经歇斯底里,无法沟通,再多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你好好安慰她。” “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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