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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所以,他们就这样掉到水田里面去了,而货柜车则从旁边呼啸而过,压根没发现他们跌下田去了。

  “呀——”朱弄月惊叫一声,连人带车和慕弦歌一并翻落至茭白笋田里;虽然茭白笋田的水不高,但是要淹死一个小孩是绰绰有余的。

  “同学!没事吧?”在一旁清理田地的农夫们纷纷跑过来探视两个翻落田中的学生。

  “唔……”朱弄月被人从水田里捞出,她没注意到捞起她的人是谁,也顾不得自己整身的泥浆,第一个反应是找慕弦歌的踪迹。

  “喂!会长?会长你在哪里?”

  “这里。”慕弦歌阴冷的声音传来,朱弄月一抬头,看见他就站在她的身边,而且好端端的站在水田中,这才知道方才捞起她的人是他;但是他的衣服上到处沾满了泥浆,显然是因为她落水了而溅到他身上的。

  “你没事情就好,但干嘛露出那种表情啊?”看他那副神情,真是令她想扁人!

  慕弦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翻身跳上了地面,企图拍开身上的泥浆。

  他说不出来那是因为看到她落水时心中的紧张,也没办法问出口她到底有没有受伤,虽然他很快地将她拉起,但是那一刻心脏差点停止跳动的感觉让他感到生气。

  更令人生气的是,这些话他全都说不出口!

  “喂!你说话啊!”朱弄月看他这种别扭的个性真是老大不爽。

  “我的衣服这副模样没办法回去。”慕弦歌把她从水田中拉起来,叹了一口气,“如果让他们看见我这样,下次我就无法单独出门做报告了。”

  “那……你先到我家去好了。”朱弄月将脚踏车给扶起,“我哥哥的衣服你应该可以穿,就先借你鱼目混珠一下吧,你的制服我洗好了再带去学校给你。”

  慕弦歌没有想很久便点点头。

  虽然他并非真的受制于家人,但是他并不想太快和朱弄月分开,所以这也顺理成章的成了他的藉口。

  这种念头在情感中愈来愈强烈,他不想去知道这是什么心情,一点也不想。

  朱弄月因为担心会被家人盘问关于他的事情,所以偷偷地让他换了衣服之后就把他给赶走了。

  “你还是赶快回去吧!省得你家人担心。”朱弄月说得理直气壮,一边注意着家门外的情况,生怕会被回家来的父母或哥哥看见她带男人回来。

  “我已经打过电话了。”慕弦歌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睥睨着她,“倒是你,瞧你这么着急,难道你从来没带男生回家过?”

  像是被人踩中痛脚一样,朱弄月气得哇哇叫:“这不关你的事啦!你赶快回去!”

  “呵,想想也是。”慕弦歌推高眼镜,斜睨了她一眼;得知自己是第一个被她带回家来的男生,他心中有着不知名的愉悦,“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当然……”

  “当然什么?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小人!”朱弄月恶狠狠地看着他,差点忍不住要伸出双手掐住他的颈项。

  “我拆什么桥了?”慕弦歌一副无辜的模样,“给你一个忠告,男孩子还是喜欢比较温柔的女人。”

  朱弄月愣了一下,心中闪过某种奇异的疼痛,但是她没有多想,因为她忙着对慕弦歌回嘴:

  “喜欢女孩子温柔可人是你这种大男人主义的家伙才会有的想法,如果所有的男人都像你一样肤浅,那这个社会也没救了。”

  “看来这个社会没救的男人还真不少呢!”慕弦歌凉凉地回敬,拿起书包走出了朱家大门。

  “真是个烂人!当初我怎么会想要帮他?”朱弄月在他背后空踢一脚出气,但却控制不住心中油然而生的那种失落感。

  她做啥要在意那个死人说过的话啊?朱弄月有些恼火,大步地走回沙发前坐下来打开电视。

  反正毕业之后他们也不会再见面了,这个家伙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他对她有什么观感是他家的事情,只要不会妨碍到她就好了。不合也无所谓,大家从此天涯相隔,不会有交集的人她做啥在意?

  再说她又不喜欢他,做什么在意他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啊!不温柔又怎么样?

  她又不需要去满足那种大男人主义者的需要,她管他说了什么!

  本来还想和他成为朋友的,但是也许他们就是那种“虽然喜欢,却不适合在一起”的类型,反正观察日记也只剩下今天而已,接下来就只剩下整理的阶段,等这个报告结束后,她就要离他离得远远的,再也不要接近他了!

  实际上她也不用怎么逃避慕弦歌,因为当天慕弦歌回到家中后,慕家老医师兼管家的就必恭必敬地对慕弦歌说:“少爷,老爷在等你。”

  “父亲来了?”慕弦歌有些吃惊。

  他记得慕家的企业向来很忙,他一年难得见到父亲几次,但是没想到父亲居然会亲自来找他,令他的心情有些像是踩在云端上,飘飘忽忽的如同在梦里。

  “少爷,你先去换个衣服,老爷和夫人要同你一起吃饭。”老医师扫过他身上的制服,虽然微微地皱起眉却是不动声色。

  慕弦歌点点头,回到房里才想起自己匆匆的从朱家出来,朱弄月也没让他清洗一下,泥浆都还留在身上,所以他洗了个澡,再出来时,已经准备开饭了。

  “父亲,母亲。”慕家是个很传统的家族,孩子们对父母的称谓也是十分疏远而敬畏的。

  “弦歌,过来让我看看。”母亲将宝贝儿子拉到身边来,爱怜地东摸摸西瞧瞧的,“弦歌,你好像变黑了一点。”

  “最近学校要做报告,所以晒黑了一点。”慕弦歌一语带过。

  “做报告?身体吃得消吗?”母亲担心地问着。

  “我没事的,请母亲放心。”慕弦歌淡淡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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