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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当然,他之所以能按兵不动的原因是,因为他只把朱弄月当成是他想照顾、想戏弄的小妹妹,只怕他得辜负姊姊的一番好意了。

  “为什么不可能?”朱弄月找到透明的玻璃壶,然后稍微烫过,“那么优秀的人没有对象才是不正常呢!”

  “哦?但也有可能过尽千帆皆不是啊!”骆裴农看着她把叶片和花放进玻璃壶中,“你说他身边有人,那个人是谁?”

  “你想知道?”真难得他会主动询问这种八卦,她记得他明明对这种事情向来意兴阑珊的嘛!

  “我知道的是慕氏企业和丰收集团早在四、五十年前就已经有了合作关系。”

  骆裴农没有正面回答朱弄月的话,深沉的心思让人难以理解,“可是如果是要和那名少女……”骆裴农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果然是丰收集团。他和那名少女怎么了?”早在四、五十年前就已经有了合作关系?那慕弦歌和那位小姐就是指腹为婚罗!怎么现在还兴那一套啊?

  不过,她现在还记得慕弦歌脸上那种黯然的神色,他之所以会有那种神情是因为那个少女是他所喜欢的人,而且从慕宫歌的话听起来,慕弦歌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关系,所以不能和对方在一起,所以一直拖到现在都还没有给对方一个交代。

  可是,如果是指腹为婚的话,为什么还需要交代?难道慕宫歌的意思是结婚吗?

  诡异的心痛感又袭上心头,朱弄月摸摸心口,不晓得那种莫名的绞痛是为何而来。

  “喔,丰收集团是十分庞大的家族企业,据说家谱可以追溯到宋朝,而且当时好像还曾经是皇亲国戚的样子,是个历史十分悠久的家族,民国以后以农业起家,现在应该算是富可敌国的集团吧!”骆裴农三言两语地说明完。

  “哇哩咧,宋朝?那这个家族本身就已经是古董了嘛!”朱弄月咋舌,“不过,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么多啊?”这骆裴农不就只是个咖啡店的老板吗?怎么会连企业界的历史都知道呢?

  “因为这方面的资讯我多多少少都会接触,就算没什么实质的用途也可以当作是一种常识。”骆裴农四两拨千斤地打发了她,没有说出其实丰收集团现任总裁是他的学长,因为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你的意思是我连常识都没有罗!”朱弄月满是怨恨地瞪着他。这个人总是用鼻孔在耻笑她。

  “这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说。”骆裴农闲闲地笑道。

  “那个女孩儿……呃,我是说丰收集团那个少女,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朱弄月还是掩不住好奇地问了。

  一个历史悠久的家族……真了不起,她和慕弦歌的世界真的是差得太远了!

  不像她的家庭环境单纯得可以,除了上头还有一个叫作“吟风”的不肖哥哥,爸爸也不过是个平凡的邮局公务员,现在正待退休给儿女养老,而哥哥虽然在当电脑工程师却也没赚几个钱,目前正努力往新竹科学园区发展。

  虽然她只比灰姑娘稍微好一点,不过,她有她的长处,虽然没有企业继承人这一类花俏的头衔,可是她找得到自己的定位,也知道自己的目标与方向,又何必强求要将不同颜色的羽毛染成相同的颜色呢?

  再说,她想对他好,应该也是她自己的事,单纯只是因为喜欢而想去为某个人做些什么,只是想看他开心,自己也开心,这样不就够了吗?

  那种喜欢,就像是喜欢小猫小狗,喜欢星星月亮太阳,喜欢秋天夏天,喜欢过圣诞节新年的那种喜欢,没有任何特殊意义的。

  朋友是不分身分的,所以当朋友才是最安全的,因为她喜欢那个人,想为他做点事情,只是这样而已!她在心中再次对自己说道。

  “你这是在探查敌情?”骆裴农问得毫不客气。

  “不就说了我对他没有非分之想吗?我只是随便问问当成是在补充知识!”朱弄月照着骆裴农方才说过的话打回去。

  “那等你产生情敌意识了再来问我吧!”骆裴农亦回得魔高一丈。

  这可恨的家伙!朱弄月不满地瞪视着他。恶质的男人!可恨!

  “做啥用这么热情的眼光看着我?”骆裴农居然装出十分困惑的表情问她,“难道你对我有意思?”

  “是啊,你现在才发现我的热情吗?我对诅咒你早晚有一天被住在隔壁的小姐给抛弃这件事情十分热情,想看看我的热情有多高昂吗?”朱弄月皮笑肉不笑地问。

  “住在隔壁的小姐?你就这么确定我和她会有什么吗?”骆裴农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是别有深意。

  “那就得问你自己了不是吗?”朱弄月歹毒地哼笑。

  “呵呵呵!好吧,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骆裴农停顿了一下,贼贼地转变语锋:“也该是你自己去接触一些工商资讯的时候了,即使是不喜欢,不过因为和你的工作有关,所以增加一点常识是有必要的。”

  这个家伙!果然和黄鼠狼是同一国的!

  “说得好语重心长,怎么,这算是经验谈吗?”朱弄月斜睇了他一眼,已经懒得再和他斗了。

  “呵呵,可别忘了果酱哟!英式下午茶都是要搭配果酱的,早上喝茶最好是有提神养生的效用,像金盏花、甜菊叶、马鞭草、香蜂叶和橙皮肉桂组合起来的茶应该是比较适合的。”骆裴农呵呵一笑避开她的问题,将果酱拿了出来。

  “这么麻烦喔!”朱弄月马上哇哇叫。“太复杂了啦!什么七七八八的一大堆东西,连听都没听过!”

  “还有,既然要泡花茶,就应该做些糕点配成一套嘛!顺道学做点心吧!”骆裴农真的非常“顺便”的对朱弄月进行“店员特训”,“今天先学学薰衣草蛋糕好了!”

  “什么?死人骆,你不要乘机敲诈!我死都不会到你那个破店上班的。”朱弄月马上搞懂了他的居心。

  “总而言之,你给我学!”小小的公寓中今天爆发了世界大战。

  大雨淅沥哗啦地持续下着,下不停的雨已经在台北的天空盘据多时,不晓得太阳何时会出现?

  “你还要工作?”齐放云对着电话吼叫,令朱弄月不由得好奇地抬起头来望着那个鲜少失控的男人,“拜托你!既然生病了,就给我好好休息!”

  大概是在跟慕弦歌讲电话吧!朱弄月耸耸肩,托住下巴转而望向那个空下来的座位。

  台北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所以身体不好的慕弦歌就理所当然地感冒了,今天终于在齐放云的强制下被迫不能来上班。

  有时候看他那种逞强的样子真是有点心疼,虽然一点都不觉得他很脆弱,但是就是会很想保护他。

  保护他?朱弄月对自己皱眉,这种心情会不会有点莫名其妙?虽然不觉得女人就一定只能躲在男人身后,但是会让她觉得想保护、想好好珍视对待的人却未曾出现过。

  国中时期的那个会长总是用一脸高傲的神情看着她,于是她也就认定会长是看不起她的,于是也就无心去探听关于他的一切,只是把这种心情放在心里偷偷喜欢着。

  可是对慕弦歌却是不同的,她对他的感觉很复杂,其中甚至还有她厘不清的感觉存在。

  她不是个会想太多的人,所以也就无心去探究那些复杂的情绪背后的意义是什么,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她想再多都没有用。

  再说,他也已经有心仪的女性了……

  真怪,每回想到这件事,她胸口就有一股诡异的感觉在蔓延,搞得她很不舒服,但是她却又下意识地避开这个问题的重心。

  她自己也很困惑,不晓得到底要不要去厘清那股诡异的感觉。

  “考卷往后传,最后一位拿给第一位同学改。”老师站在讲台上吩咐着,“现在要开始对答案,错的直接用红笔写上正确答案,等同学拿回自己的考卷之后再改。”

  前方的会长将考卷递给她的时候,冷冷地加上一句:“字写好看一点。”

  “我的字何时丑过了!”朱弄月不服气地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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