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桑暧 > 诱惑闷骚男 >  上一页    下一页


  于是他选择了一开始就遏制他们妄想的路,也许她得遭到更严厉的拷打,至少是暂时,不会因此事成为困扰的梦魇。

  “贺先生,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姜佩瑜讶异他的敏锐。

  “你坐在我旁边,我察觉到你的害怕,而且也很容易猜想到,不是吗?”贺绍桦不改脸色的道。

  她感动的苦笑,“旁人都比我家人对我好,真是讽刺。”

  “这个社会本来就有很多讽刺的地方,你只是比其他人更早更切身的经历到。”贺绍桦抚慰颓丧的她。

  “听起来还满让人欣慰的,想不到贺先生也能讲这种安慰人的话。”

  “不然你以为我是无情无义的人吗?”他蹙眉。

  “当然不是,如果贺先生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帮我的忙,我的意思是贺先生都冷着一张脸,看不出来居然还有体贴细心的一面,确实是好男人。”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而且请你以后不要再用脱衣服的方式要我听你说。”贺绍桦语出警告。

  这种事要多来几次还得了,不是说她当舞娘,就该随便在一个不算认识,又没有任何交易行为的男人面前乱脱衣服,勾引对方。

  “抱歉,实在是你一直拒绝我,只好出此下策,虽然我很明白你的态度起因于绯闻,才会想要跟我保持适当的距离,我也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向你求救。今天断绝了我家人的无理要求,加上记者别再乱写,一切就能回归平淡了。”姜佩瑜澄清自己的作为背后的动机,可是心头却随着话落下句点而显得落寞,似乎是不愿与他就此走上毫不相干的路。

  “这也是我所希望。”

  “嗯,以后我们就是雇主与员工的关系,再无其他。”

  不过世事永远没有一定,当下班时间一到,决心不再理会姜佩瑜的贺绍桦,心头却焦躁不安,频频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空气也感染到他心急如焚的担忧,变得沉闷,烦扰伴随低压气流的缠身,他还是做出背叛意志的事。

  他抓起外套,拎起钥匙,冲到停车场,朝姜佩瑜的租处扬长而去。

  一踏上楼,如预料中的听闻到隐忍的啜泣,脾气极佳不轻易发火的他,顿时满腔的愤怒席卷全身,忍无可忍的按下电铃。

  几分钟后,才有人慢吞吞的打开门,姜母一看到背后彷佛金光闪闪的贺绍桦,以为财神改变心意上门,不耐的神情迅速换上巴结。

  “贺先生,里面坐,要不要喝点什么?哦,我应该问,你吃饱没,要不要……”她假装出来的热络被贺绍桦怒不可遏的黑眸一扫,骤然噤若寒蝉。

  “佩瑜呢?”除了姜母,贺绍桦不见客厅里有其他人影。

  “她还没回来……”

  “是吗?”他嗤之以鼻的提起冷冽的唇角,温暖的屋内犹如被寒冷的冰山环伺,姜母禁不住打着哆嗦。

  “是……啊,贺先生,你在做什么?”还想继续狡辩的姜母,在瞥见贺绍桦朝屋内仅有的两个房间探去,她慌张的冲去挡在他要开的门前,制止他的动作,“贺先生,这不是你家,请你别乱来。”

  “又如何?”贺绍桦不以为然的扬眉,径自推开门。

  门开了,这只是一个堆放杂物的置物间,于是他又转身,姜母同样插进他和门之间,且这次更为坚决。

  “贺先生,你没有资格搜这里。”

  “那就得看我开了的结果!”他再次不顾她的阻止,拉开她护住门把的手,推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景象,使他冷笑,“这是怎么回事?也许我该报警来处理一下。”

  随着骇人的话流窜房内,贺绍桦走向被姜父和姜兄箝制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姜佩瑜,厉眼瞪了姜父和姜兄一眼,不容侵犯的气息吓得他们各退一步放开她。

  他拉起眼露恐惧的她,胸臆霎时萦绕着万般的不舍,抚着她倔强苍白的脸颊,怜惜的问:“没事吧?”

  姜佩瑜摇头,不解的道:“你怎么会来?”

  “这事待会再说,我先带你离开这里。”贺绍桦手置在她的肩膀,将她护在怀中,免得又遭到姜家人恶狠的毒手。

  “你要带她到哪里?她什么地方都不能去!”姜母横跨在门前,挡住他们的去路。

  见状,姜父和姜兄同心一致的加入捍卫城池的行列。

  “你们有资格限制她想去哪里的自由吗?被打成这样,她难道没有权利去求援?或许她可以不计较,但我没像她那么善良,能够忍受你们毫无止境的无理取闹,所以如果你们再不让开,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送你们去吃牢饭。”

  贺绍桦威胁性十足的话,教欺善伯恶的他们慌了手脚,面面相觑后,选择先行自保,让他们离开。

  “记住今天我说的每句话,若再来找她麻烦,你们就等着瞧!”

  抛下警告,贺绍桦带着姜佩瑜潇洒离去。

  而他这样真情流露的保护举动,瓦解他们试图与对方保持距离的决定。

  将姜佩瑜带回家后,势必引起轩然大波,但已经冲动的做了这件事,要挽回已来不及,只能顺其自然的发展。

  “今晚你先住在我家,明天我再帮你找住的地方。”贺绍桦例了杯水给她。

  “如果你没来,我不知道今天会被打得多严重。”姜佩瑜端着杯子的手,依然害怕的颤抖不已。

  以往的折磨她都尚能忍受,今晚家人迁怒,把一肚子火发泄在她身上,简直到了非要她的命不可的地步。

  唉!他们实在无可救药,完全不检讨自己,只会把错推到别人身上,分明是推诿塞责。

  “再去验伤,这次由我找人帮你,告到他们去坐牢,至少可以让他们好几年不来烦你。”贺绍桦建议她不要放任他们,当推波助澜,纵风止燎的凶手,毕竟对付这样的人,唯有给他们严厉的警惕,才有可能唤回他们的良知。

  “贺先生,你今天能来救我,我已经很高兴,若你再出手找人帮我打官司,我们两人的绯闻就更扯不清,这样对你不好。”姜佩瑜拒绝他的好意。

  “这用不着你来担心,反正我已不在乎记者要写什么,因为我想清楚了,事实胜于雄辩,刻意的逃避更易使人捕风捉影。”

  理由很牵强,却是他历经一番挣扎所做的抉择,若要他在绯闻与她之间选一个,答案再明显不过,他无法放下努力上进的她不管,既然已做,便得有勇气面对接下来的流言蜚语。

  不过他还在思考,如此看重她的原因是什么?

  “那也不表示我们可以有频繁的接触,我觉得……”

  “你觉得的事,我已决定要做,因为你不能再放纵他们,不然他们的胃口只会被你越养越大,到头来害他们的人是谁?是你!这绝对是不能否认的。”贺绍桦要她认清利弊,别放任他们越跌越深。

  “没错!我大哥说的有理。”不知何时从楼上走下来的贺绍威,拍手认同,黑眸尽是了然于心。

  “但是……”姜佩瑜还想替他们说话。

  “没有但是,你不要再存有妇人之仁,替那不替你着想的一家子说情,反正他们也很欠扁,就把他们关进苦牢,体会一下你的好。”贺绍威搭着姜佩瑜的肩,说服仍然迟疑的她。

  贺绍桦见状,不着痕迹的拉开他的手。

  “我弟说的有理,你最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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