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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你在我的地盘乱来。”贺绍桦低斥。

  “早就已经乱来,你现在制止太迟了。”姜佩瑜得意的提唇。

  “是谁?”贺绍桦厉声问。

  在他们未相偕离去前,都有阻止的可能。

  “当然是……你这个呆头鹅。”

  姜佩瑜的话抽离了贺绍桦的思路,他愣了几秒,不置可否的撇嘴,“别胡说八道,我跟你没有任何交易,就算有,也只有上次。”

  “哈哈,看你的表情好严肃,吓到你了吧?”姜佩瑜强忍的笑意,终于禁不住流泄出嘴。

  “很有趣吗?”贺绍桦面无表情的瞅睇眉开眼笑的她。

  一道寒冷没有温度的询问,骤然冰冻了姜佩瑜的笑,她清了清喉咙,咳了几声,“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他犹如风雨来而不倒的气势,不苟言笑的神情,简直像个庄严不可侵犯的长者,然而她是个不受教的晚辈,亟欲挑衅他的容忍度,非要看他变了脸色不可,奈何两次的结果都是“无效”。

  没关系,她会再接再厉,反正这阵子她跟贺鼎百货有合作关系,相信总有一天能够瞧见他不同的样貌。

  当然她更想要的是“他的笑容”,他笑起来一定比他弟更有成熟男性的魅力,这是唯有经过时间的历练,才能生成的。

  至于为何重视他的笑,那是因为她认为世界已有太多愁苦,若能用笑带给大家欢乐,减少一点不愉快,不是很好的事吗?

  所以她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尽可能的让朋友们笑口常开,挥别愁眉苦脸。

  “不好笑就别开这种玩笑!”贺绍桦警告她的莫名其妙。

  “是,遵命,我的老板。”姜佩瑜必恭必敬的行童子军礼。

  “你……”贺绍桦拿她莫可奈何。

  她毫无愧疚的顽皮模样,褪去他不少的不悦,纵使有气,在她孩子气的笑靥下,也悄悄消弭。

  “我知道,老板,玩笑要适可而止,现在再跟老板报告,我要先走了。”

  “真的跟人有约?”贺绍桦眉头不展,胸臆顿时浮躁不已。

  “瞧你紧张成这样,放心,我没有打现场人的主意,我得赶去上课,因为我才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姜佩瑜解释,免得他真以为她要去交易。

  尽管不懂何以要跟他讲这么多,但内心就是有道声音,催促她一定要说。

  “很进取。”闻言,贺绍桦蹙起的眉头松开了。

  无论她的理由是真是假,至少他胸口的紧绷获得纡解,但在此时,他意识到这情绪的变化诡异,脱离了它应走的轨道,竟随着她而起伏波动。

  “当然啰,我很珍惜当学生的时间。”姜佩瑜欠身,“贺先生再见,对了,还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你皱眉的样子很丑。”

  在他末斥责她前,她一溜烟的跑走了。

  不以为然的他,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头,感叹她老是有本事吊他的胃口,不过他的手竟下意识的抚上眉心,心想真的很丑吗?

  “大哥,你在干嘛?”贺绍威饶富兴味的凝视贺绍桦的举动。

  经他一点醒,贺绍桦急忙收手,故作无事的说:“没。”

  “哦,刚那个人很面熟,好像是……”

  “你想太多了。”贺绍桦否认他的揣测,只是话一出,懊恼随之而至。

  坦白讲,绍威认识她,自然没有必要替她遮掩,他这么做只是惹人猜疑罢了。

  “哇!原来大哥你已经变成我肚里的蛔虫,晓得我在想什么了啊?”

  “我没那么不幸。”贺绍桦瞪了他一眼,避重就轻的回答。

  “也是,那当我胡思乱想好了。”贺绍威不以为然的走掉,但脑子里飞快的推敲着刚才见到的情景,及兄长急于替她辩解的动机。

  从大哥跟她交谈开始,他一直在观察,当然除了他以外,向来没有绯闻缠身的大哥,媒体记者更是虎视眈眈的等待摄取跟他相关的辛辣新闻。

  这下明天上报的不仅是健康月,还有值得期待的记者会如何加油添醋的八卦。

  其实比较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大哥的态度,难不成那晚他们之间起了出乎意料的化学反应,擦出了如野火燎原,不可遏抑的情愫?

  虽然她的身分有待商榷,却是可以改变,如果大哥在茫茫人海中,千挑万选就是中意她,何不乐见其成?

  没错,就这么办!为了大哥的幸福,他出个力,协助她脱离那个环境。

  新闻播出后,姜家一群人打着攀龙附凤的主意,欲透过姜佩瑜要求贺绍桦替姜家两名男人寻求职位,不再无所事事。

  他们好不容易在姜佩瑜的租处堵到早出晚归的她,一张张丑陋的嘴脸将她逼到墙角,任凭她怎么解释也没人理会。

  “我都说跟他没关系,你们为什么不信?”姜佩瑜恼怒的大叫。

  这就是她的家人,她最最亲爱的家人,平日不管她的死活,于是她学会了自食其力,不仰赖他们偶一为之的施舍。

  怎料在她小有积蓄时,他们竟然妄想从她这边挖钱,要求她每月给两万元的生活费,不给便被打得遍体鳞伤。

  为了活命,她逼不得已只好答应,开始了她必须更省吃俭用的日子,才能支应他们如无底洞般的奢侈生活,但他们从来没想过要自己赚钱,只妄想财富会平空而降。

  也因为颓废的爸爸和哥哥,让她害怕交男朋友,也畏惧踏入婚姻,抱定当个无忧无虑的单身贵族,然而无意间遇到贺绍桦这个经济独立又尊重女性的好男人后,她的想法居然有了小小的动摇。

  “少来,看看报纸上怎么写的?”姜父把放了几天的报纸丢到她面前。

  “小妹有好处,身为家人的一起分享是理所当然,你这样暗杠不太好喔。”姜兄加油添醋的指责起她企图撇清的行为。

  “报纸是乱写的,这根本不能相信。”姜佩瑜说。

  记者凭着一张她跟贺绍桦站在自助餐台前聊天的照片,竟然有本事描绘出一个似真的新闻,带给她莫大的困扰,在学校、俱乐部、百货公司里都成了众人指指点点的对象。

  现在连自己的家人都要来凑热闹,而且更过分的是要她去请求贺绍桦安排职位给这两个好逸恶劳,失业很久的家伙。

  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吃饱撑着没事做,给自己找麻烦。

  “乱写能写得像有这么一回事吗?你以为那些记者都是‘英英美代子’,捏造这些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不怕被告吗?”姜母讽刺的戳着她的太阳穴。

  “有卖量啊,被告顶多罚钱,罚多少还是未知数。”姜佩瑜闪躲着。

  “好,你嘴硬是吗?没关系,我们直接到贺鼎百货找贺总理经。”姜父作势吆喝,带着两人冲到门口。

  “你们不要去为难人家。”姜佩瑜咬牙切齿的制止他们。

  “心疼啦,小妹,不要我们去找他可以啊,你安排我们见面。”姜兄傲慢的嗤哼,全然不顾姜佩瑜的感受,自私的只替自己着想。

  “不可能!”姜佩瑜拒绝。

  “再说一次!”姜父显然耐心已失,一个跨步狠狠揪住姜佩瑜的头发,“很久没打,你皮在痒了是不是?既然那么想挨打,我就成全你。”

  话毕,他一阵拳打脚踢,毫不留情的落在她纤细的身躯,而在旁观看的姜兄没多久也加入打人的行列,但他们都很有默契的避开必须见人的脸庞。

  姜佩瑜承受不住地求饶,“好痛,不要打了……我,答应你们。”

  “早这样说就不会讨皮痛。”姜父愤恨的脸色变得慈祥,拉起蜷曲成一团的女儿,但扣住她手腕的力道毫不怜香惜玉,没几秒钟,已见红色手指痕烙印其上。

  “对呀,亲爱的妹妹,麻烦你了,尽快给我们消息。”

  “嗯。”

  忍着痛,在他们离去后,姜佩瑜关上门,无力的沿着门滑落,委屈的泪水早已湿润了她的颊畔,哭诉着摆脱不了的暴力。

  什么时候她才能与他们划清界线,不再往来,有个平静安宁的生活?

  无奈没人可以回答她。

  姜佩瑜踌躇不安的站在停车场,等着下班来开车的贺绍桦。

  因为在公司她没有任何理由能见他,只好改以这种方式,期望碰到他。

  眼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表上的针已指在九点,没有等到他,而她今晚注定要旷课了。

  当她举步要离去,他的身影蓦然映入眼帘,她松了口气,跑到他面前。

  “贺先生,我……”

  “你在这里做什么?”贺绍桦没有停止走向车子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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