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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这是她打的如意算盘,但贺绍洋却不允许她就此蒙混过去,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话没说完,要去哪里?”

  “去看看其它地方,时间不早了,快点介绍吧。”伍依淑不着痕迹的抽回手,理由充分的笑道。

  此话一出,贺绍洋确实没借口反驳,只得领着她走过整个楼层介绍着。

  “这是我妹的房间,她出国留学不在。这是我大哥的房间,他出差还没回来。这是我二哥的房间,他跟女朋友去旅行,也不在。”

  “你是说……此时此刻,甚至接下来几天,在这间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伍依淑只觉脑中轰轰作响。

  惨了,完了,她美好的日子即将宣告终结,因为眼前这只笑面虎有可能趁着没人时,折磨她以泄他心头之恨。

  虽然她对于他小家子气的度量颇有微辞,更不觉得在黑板上写字是多么不可饶恕的事,但照他两年后还为了这事及讨人情而来找她,她就该把皮绷紧一点,集中全部火力对付他。

  “结论做得很好。”贺绍洋点头认同。

  “所以你刚才才会说要做不好的事?”她更加不安了,担心自己的清白不保。

  贺绍洋并没有澄清的打算,反而暧昧的笑着,“如果你不想发生什么事的话,就乖乖的听我的话。”

  他佩服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竟能将话误解成那样,这下有趣了,他要瞧瞧她会有何反应。

  没料到他体内沉寂已久的使坏因子,在碰到她后犹如休火山般苏醒活跃起来。

  “谁理你!”伍依淑闷哼,懊恼误上贼船,这下该如何是好?

  “那我可不敢保证意识不清时,我能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举止。”他故意露出苦恼的神情,暗示若发生事情,全是他无意识的作为,不是故意的。

  去!她不信自己只有被耍着玩的份,努力思索有无机会扳回一城。

  但她尚未想到,贺绍洋又道:“所以你晚上睡觉最好把门锁好。”

  “谢谢你的好心,这我绝对会做。”她没好气的说,“还有事吗?我想休息了。”闹了一天,也够累了。

  “好,明天再说吧。”

  “晚安。”伍依淑为显示风度,有礼道。

  “晚安。”看着她走到房间前,手握住门把时,贺绍洋像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用着欠扁的笑脸说:“门锁起来也没用,我有钥匙。”

  伍依淑愣了一下,回过神的她彷佛后头有骇人的妖魔鬼怪追赶般,一把推开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进房内,然后砰的一声用力关上门。

  贺绍洋眉开眼笑的看着她夸张的行为,在走过她房门前时,还听到里头传来家具被拖行的声音,他终于按捺不住的开怀大笑。

  他的笑声传入伍依淑的耳里,成了嚣张的炫耀,心里涌起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的怒火,更气自己为了债务不得不答应来此活受罪。

  哼!不会每件事都是他占上风,她发誓绝对要给他好看。

  趁着贺绍洋去上班之际,伍依淑到公司递了辞呈,并去买了她失眠整晚,总算想到要如何对付他的物品,她可不愿提心吊胆的度过每一晚。

  准备就绪后,便是等待。

  在等待的时间里,她还是得尽到佣人的责任,举凡打扫、清洁、煮饭等,但一百多坪的房子,两层楼扫下来可累坏她了,一个想念闪过她脑海,说不定是因为大家都不在,某人懒得整理,才会找她这位廉价劳工。

  不,这么说也不对,她可不廉价,光是替她还的债务,足够支付两位阿桑好几年的薪水,所以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伍依淑愈想愈禁不住的打哆嗦,深怕一步步踏入他挖好的陷阱,到时她这只小绵羊便难逃虎口了。

  “发呆好像不是你该做的事。”贺绍洋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

  “啊……见鬼了!”神不知鬼不觉现身的贺绍洋,吓到了沉思中的伍依淑,从沙发上弹跳起来的她,用着难以置信的眸光盯着他。

  “你又再次打击我的自信了。”他摇头叹气,感慨在他人眼中帅气的自己,到了她面前却成了妖魔鬼怪。

  “谁教你进门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已经被你吓了好几次,没跟你拿收惊费已经够客气,还敢怪我打击你的自信。”伍依淑抚着怦怦跳的胸口,劈哩啪啦的说了一串话。

  “要收惊我可以免费服务──”贺绍洋不慌不忙的应声,但她却露出恐怖的神情。

  “免了,我想保住这条小命,要是因此英年早逝,太不划算了。”

  “放心,要是真的变成这样,我绝对会负责任,帮你办个轰轰烈烈的丧礼,不会让你白白死掉──”

  “才不要,我还年轻,连恋爱都没谈过,就这样挂掉,太不甘心了,要不然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算帐,小心我每天爬上你的床吓得你睡不着,然后拖你到阴曹地府陪我……”

  伍依淑一口气把心里积怨吐出,没发现措辞不当,直到发现他用怪异的眼神上下打量她。

  被盯得全身不自在的她,急忙问:“看什么看?”

  “想要爬上我的床可不简单,它到现在还没有其它女人躺过──”

  贺绍洋的话,惹得伍依淑面红耳赤,不待他说完,恼羞成怒的瞪着他,“只有你这个思想不纯的人才会胡思乱想,我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被打断话好几次的贺绍洋,终于寻到机会反击回去,“牛小姐,麻烦急性子的你能不能听我把后面的话说完,请不要自行解读。”

  “谁是牛小姐?”

  “这里只有我们,你说呢?”贺绍洋神色自若,丝毫不认为她奈何得了他,反正耍嘴皮子的功夫她还不及他万分之一。

  “我姓伍,不姓‘牛’。”伍依淑鼓着脸颊正名。

  “都跟你说了,牛牵到北京还是牛,所以你自然是‘牛’小姐啰。”

  厚!臭男人,居然拐着弯骂她,无奈她脑筋打结,找不到词汇可以堵回去,只能气呼呼的道:“我是牛,总比你挂羊头卖狗肉好。”

  “我挂羊头卖狗肉?”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形容他。

  “对,标准的心口不一,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改,所以我们半斤八两,谁都不用笑谁。”她气愤的数落他。

  “说得真好。”他拍手称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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