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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喝醉!”她醉眼迷蒙地摇头,怎样也不肯松手。

  “你醉了。”他剑眉蹙得更紧。

  “阿旭,从十年前我们一起在意大利拜师学艺开始,这些年来你明明知道我依旧对你念念不忘,为何老是要装成一副陌生人的冷淡面孔?在没得到新人奖前,我自认没有资格跟你在一起,努力了这些年后,

  今天我终于得到了肯定,这就表示我终于可以和你平起平坐,光明正大地和你共续前缘……”

  娇柔的手劲终究敌不过他的有力双臂,话还没说完,她整个人已经被他狼狈地推开。

  “你变了,旭,你已经不爱我了……”一身酒味

  “我们之间已经是多年前的过去式了。”他残忍

  “旭,在那段感情中你离开了我,而我还没有脱身,我依旧在十年前的情海中载浮载沉啊!”

  她拉扯他的双臂,期望自己的悲伤泪水可以唤回他对她的往日爱意。

  “香,都已经十年了,我们之间就算曾有过那段情感,也早已结束了。”他面无表情的再度声明。

  “旭,求求你不要这样待我。”她抬起泪流满面的忧颜,紧紧抓住他的臂膀不放,“我也告诉过自己必须望了你和这段感情,可是我办不到。。。这几天见了你之后,我发现字比10年前,对你的爱意有增无减啊!”

  在幽蓝的月光和灯光照射下,两人的脸庞也沾染连正旭抽着烟,低望她悲伤元助的漂亮脸蛋,内心却已毫无激情。

  “看在你今晚喝多了的分上,我不跟你计较现在的失态……你努力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现在终于熬出了头,我也替你感到高兴。希望你要自爱,时装界这

  个圈子很容易迷失自己的,尤其是光环加身之后,更要自爱自重才行。”连正旭深深地叹了口气,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严肃地耳提面命道。

  就因为视她为朋友,更看中她难得的创作才华,怜惜女性在时装界的出头不易,才会期望她能珍惜现有成就,而不是一味地沉浸在不切实际的男欢女爱中。

  “我为了匹配你,为了能够在时装界和你同进同出,不眠不休地整整努力了十年。而你给我的响应,就只是这样?我恨你!我恨你……”石川香捶打着他的肩膀,失控地控诉着。

  连正旭捻熄手中的烟,面无表情地止住她的激动情绪。

  “香!别这样,冷静点!”他紧抓她胡乱挥舞的手,试图让她因酒精而失控的情绪能够平复下来。

  果然,连正旭的这一低吼,当下令激动不已的石川香瞬间呆愣。

  她仰首瞠望,鼻头一酸,哭着投入他那熟悉的胸瞠,无声的悲伤泪水不断滴落。

  早知道他对自己已无情感,只是她仍然不死心,更不甘心自己在十年前就这么被判出局;没有任何纠纷,只是他对她的情感不再,如此而已……

  “香,你真的醉了,早点回饭店休息吧!今晚的事就当作没发生过。”连正旭轻声安慰她。

  为了避人耳目,他扶抱着脚步不稳的她,从露台的另一台阶,护送昔日情人回到饭店间。

  暂歇的秋雨又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仿佛闷声低泣着。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昏沉地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整天,叶霓霓的感冒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趋严重。

  她没有钱上医院,更以为自己只要睡睡觉、多喝开水,感冒自然就会痊愈;没想到,这次的感冒就像是山洪爆发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终于她屈服在感冒病毒的威力下,决定乖乖上医院就诊,但她却已经连走出家门的力气都所剩无几。

  叶霓霓整个人蜷缩在双人床上,身体因过度虚弱而呈现快昏迷的状态,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和孤独老人一样,死后好几天才会被前来收房租的房东发现时,很久没有响过的套房门铃声忽然间响了起来。

  “谁……”叶霓霓整个人瘫躺在床上,声音虚弱到几不可闻。她不知道在这种非假日的深夜,还会有

  谁来找她?

  大概是那小气又势利的房东,这两年来,会如此殷勤来造访她的,也只有房东那只瘦皮猴了。

  门铃响了好一会儿,又安静好一会儿,眼见没有人应门,门铃再度不耐烦地响了起来。

  按铃的人显然相当固执,有着非见到人不可的决心。

  难道她不能假装出去工作而没人在家吗?为何房东执意认定此时此刻她就躲在套房中呢?

  受不了门铃声连续的折磨,叶霓霓决定举双手投降,面对无钱缴房租的现实。

  这个月的房租本该在月初缴清的,在她不断地赖皮躲迷藏下,现在都已经月中了,小气房东依旧没有收到她的半毛房租,加上上个月的房租也是延到这个月初才缴交;一定是这个原因,才惹火了房东,决意在今天把人挖出,把该收的钱收齐。

  “来了……”她硬撑着虚弱的身子滑下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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