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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项炼不见了,我可以再为你打制一条,你要是不见了,我会死的。”他挪出一手捣住她的口,然后极亲密的贴在她的耳畔低语。

  “甜言蜜语。”她娇嗔的睨他一眼,整个人放松的窝在他的怀中。

  “嫁给我。”他将她抱得更紧。

  “等你出院再说。”她赫然发现,他的求婚每每都是命令句,让她无从开口说不。

  他这到底是中文的表达能力不佳呢?还是中文的理解力已经到达某种程度,故意不给她有机会说不呢?

  “那我宁可永远住院。”

  “你胡说什么啊。”唯恐他再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她连忙伸手捣住他的口。

  “我是认真的。”吻着她的手心,他极认真的对上她的眼。“如果必须住院才能博得你的谅解、你的温柔,那我不惜……”

  她双手齐下,捣住他的嘴,不让他有机会说出任何不吉祥的话语诅咒他自己。

  “不准再胡说,否则我真的生气了。”见他嗯嗯啊啊的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她索性松开手,换上自己的小嘴去堵他的口。

  果然,当她的嘴一碰上他的口,他就立刻安分的闭上嘴。

  因为爱她,所以他并不想将病毒传染给她。

  “为什么不吻我?”不用问她也可以从他炽热的眼神看出为什么,但是她还是想听他亲口对她说。“是不是厌倦了?”她恶意戏弄的伸出舌头舔他紧闭的唇缝。

  虽然心中对他再无任何怨怼,但是一想到为他流尽了泪,她就忍不住想为自己出一口气。

  无法开口,他只好拚命摇头,试图为自己申辩。

  “摇头,是要我别再吻你吗?”啃着他的唇,她无视他的焦急,继续扭曲他的心意,打算将之前被他吃的豆腐一次索讨回来。

  很想开口否认,但是为了不将病毒传给她,他只好继续无言的摇头。

  “又摇头,是抗议我的侵犯吗?”她将诱人的红唇稍稍移离他惑人的唇瓣,让那若即若离的距离造成另一种更致命的诱惑力。

  面对她蓄意戏弄,他化被动为主动,一个旋身,立刻将她反压身下,惩罚似的将紧闭的唇办再次贴上她的。

  “你好重。”被压得差些喘不过气的柳絮抗议的咬上他的唇。

  对于她的骄蛮,他但笑不语,仅是曲起双臂,体贴的让自己的重量不致全部压到她身上。

  “让我起来,你该休息了。”近距离的面对面,让他的疲累更清楚的映入她的眼中。“不准摇头。”算准他会摇头拒绝的柳絮抢先一步制止道:“再摇头,就算你出院,我都不考虑嫁给你了。”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生气的石野寯一听见她的威胁只好乖乖移开身躯,放她自由,可是临放手前,他附在她耳边轻声哀求道:“求你,别走。”

  “嗯。”她不怕他的霸道,就怕他的软语要求,所以在他充满期盼的眼神下,她只能无奈的点头。

  得到她的首肯,他这才安然的躺回床上,任她为他拉好被子。

  “你们日本人睡觉都不用闭上眼睛吗?”跟他大眼瞪小眼,足足瞪了三分钟的柳絮半是嘲讽半是威胁的问着。

  “要啊,可是我怕我一睡着,你就会不见了。”

  “你想太多了。”被戳破心思的柳絮心虚的回避他的视线。

  她的确想过一等他睡着,她就要先回家一趟,将遗落的项炼捡来让他重新帮她戴上。

  “或许吧。”他的笑容中带着浓浓的不安,让她看得不禁揪疼了心。

  “握着我的手,就不用怕我跑掉了。”她坐上床缘,伸出自己的手。

  他接过她的小手贴放在心口处,在她的注视下,安详的闭起眼。

  望着他的睡颜,她不禁有些怔忡。

  长久以来,她一直认定被遗弃,最伤最痛的是自己。

  可是,他的痛,有比她少吗?柳絮伸出没被握住的手抚上石野寯的面庞,心疼他在睡梦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惴惴不安。

  在她看来,他的忧惧只怕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吧。浓浓的爱恋盈满心头,让她情不自禁的伏在他的身上,将脸颊贴上他的心门。

  那“他”呢?

  当年石野睿若是没有失忆,他又将会何等失心丧魂?就是现在忆起,他的伤、他的痛,又岂是她当年所能比拟的?!想起他的痴情挚爱,柳絮不禁祈求上苍永远别让他忆起过往。

  如果他们的遗弃,她都怨不得他们,那“那个人”呢?

  遗弃了她们母子,他或许有千万个错,可是他的伤、他的痛又会比她轻吗?

  如果连怀着憾恨离世的母亲都不恨他了,她又有何资格怨怪他呢?

  在她伤心落泪的同时,他又何尝畅意快然呢?释怀的柳絮侧过脸,凝视石野寯紧握她的手。

  想想,日本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恨。

  而且,将她系在心头的他应该也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吧。柳絮心有所感的悄悄挑开他的衣领,睇视他心口上的柳絮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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