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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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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分一点温暖给你吗?”山上虽然寒冷,但是对有武术根基的他而言,只是凉了点,还不至于到冷的地步。 “不需要。”柳絮铁齿的拒绝,但冷到不行的她,上下排牙齿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打起架。 见她一向白皙的脸色开始泛青,一向娇艳的唇色逐渐呈现碍眼的紫,石野寯对她的拒绝有听没见的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如火般炽热的唇随后吞噬她冰冷的小嘴。 “闭上眼睛。”她圆瞠的大眼每每让他心软,差点吻不下去。 她听话的闭起眼,不过不是因为屈服,而是因为他温暖的怀抱实在太过诱人,让她推拒不了,所以她只得效法鸵鸟,闭起眼,假装自己正缩在温暖的被窝里,至于唇上的搔痒,就当被蚊子叮咬了。 望着柳絮放柔的身子,石野寯也逐渐放柔自己的吻,到最后甚至只贴着她的唇,纯粹为她保温而已。 柳絮就这样闭着眼,舒服的躺在他的怀中,让他温暖的体温包裹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睡着的柳絮忽然感觉唇上的压力骤增,他咬了又啃的持续凌虐她的唇,摆明非逼她清醒不可。 赌气的,柳絮继续闭着眼,任他啃咬。 “我知道你醒了。”她再次僵硬的身体告诉他,她已经醒了。“睁开眼。”他坏心的掩住她的口鼻,迫她非睁眼不可。 “你又想干什么?”柳絮没好气的挥开他掩住她口鼻的大掌。 “看看天上。” “你强掳我上山,就为了看月亮?!”一轮又大又亮的皎洁明月随着柳絮抬头的动作映入她的眼帘。 “你觉得如何?漂亮吗?”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因为带她来,主要是看星星,谁知道星星不赏脸,只有零星几颗,倒是月亮圆又大,感觉也挺不错的,所以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要她赏赏月亮,否则这么大老远跑来,他累她冷,岂不徒劳。 “漂亮。”尽管无奈,但他的心意却教她无法不感动。 仰着头,柳絮默默的望着月。 多久了?她有多久没有昂首看月了? 曾经,昂首看月是幸福的象征,因为每当她昂首看月时,总是舒舒服服的枕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但是,有一天,温暖不见了,妈妈的笑脸也逐渐蒙上一层淡淡的哀伤,但是她依然带着她天天到公园里仰首看月,因为妈妈说,等到月圆的时候,那个有着温暖怀抱的人就会回来了。 可是,一天一天过去了,那个有着温暖怀抱的人始终没有出现,直到妈妈死了,直到她进了孤儿院,她就再也没有仰头看过月亮了。 而那个有着温暖怀抱的男人,也是个日本男人。 她知道,是因为妈妈临终前,给了她一张照片,上面有着那个日本男人的姓名、住址跟电话号码。 当时,她未曾试着找寻他,反而跟着社工人员进了孤儿院,因为她怎么也忘不了,妈妈临终前的微笑,是那么的苦涩,是那么的悲戚。 虽然妈妈始终没有说,但是她就是知道,那个有着温暖怀抱的日本男人狠心抛弃了她们母女! 从此,她排斥日本,讨厌日本男人。 “想什么?”她隐约泛红的眼眶让他忍不住开了口。 月亮虽美,但她多变的表情却比月亮吸引他,因为一直以来,对他,她只有一种表情,让他一看到她,就会直接联想到中国的特产--僵尸,但是此时,凝视月亮的她却显得柔媚许多。 “我的生命中,曾经有过两个男人。”莫名地,她忽然有股想抒发情绪的冲动,所以看着他,她开始述说自己的过去。“一个提供精子生我,却没善尽义务养我;一个对我很好很好,好到让我不忍拒绝,好到让我愿意和他一起踏上日本的土地,好到让我即使被遗落在日本街头,还是笨笨等着他。”结果一等,就是三年。 “到现在,你还在等?”见她停了下来,一副在想念旧情人的模样,石野寯拢眉问道。 他不知道心里突然涌现的那股苦涩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他非常不喜欢她此刻冥想着其他男人的愣愣模样。 “或许。”其实等了那么久,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些什么,等他呵护?还是等他回来赏他一巴掌? “那种男人,不值得你再等他。” “他对我很好很好。”一句很好很好,道尽她的无奈,道尽她的期盼,道尽她仍在等待。 “一个真正对你好的男人,不会丢下你。”他很不是滋味的瞪着她。 “我知道,但是我依然忘不了他对我的好。” “你说他对你好,到底有多好?”他就不信,一个男人能对一个女人多好! 女人,对男人而言,不过是消遣的玩意,何须太过费心? “他的好,很难形容,我只能说,他除了无法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我以外,他几乎完全顺着我的意。不论我有多么不讲理,他总是陪着笑脸逗哄我,直到我气消为此;只要我有需要,不论我有没有开口,他也总会早一步为我张罗妥当,让我过得无忧无虑。”想起甜蜜的过往,柳絮无意识的流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眩得石野寯当场傻了眼,忘了呼吸。 “三年,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博得我的笑,才博得我的爱,所以在我接受他之后,他对我更好,就怕我一个不开心,会翻脸离开他。” “他既然对你那么好,为什么又要抛下你?”她的笑容虽然令他目眩神迷,但是一想到她的笑容是为其他男人绽放的,他就满心不是滋味,非要她敛起笑容不可。 “不知道。”如他所愿的,柳絮果然敛住了笑容。 “你没去追查?” “没有。” “为什么?” “没意义。” “什么意思?” “抛下我,不是不得已,就是恶意遗弃。不论是哪一种,追究都没有意义,因为到头来,他一样无法回到我身边。” “你很消极。” “我是认分。”他来自日本望族,而她拥有一个不名誉的出身,不被接受是理所当然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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